他們不覺得彆墅女主人會說廢話。
什麼是真正的客人?
至少換掉主人家準備的食物這種行為絕不是真正的客人會做的。
若失去客人的身份,不被玫瑰彆墅接納,沒有玩家敢想象那個下場。
燕浮忌憚又陰沉地看了眼李休和薑昕,隻能咬牙又花積分,把食物兌換回來。
他這個副本即便通關,也必定損失慘重。
除非能找到淨化詭異的辦法,得到安全屋。
可一想到那條恐怖的玫瑰花油畫走廊,燕浮麵色更慘白了。
吃完牛排,薑昕喝了一口果汁,問道:“大家今日有發現什麼嗎?”
玩家們表情瞬間緊繃起來。
作為普通玩家團隊的領頭,沈星沉吟幾秒,“不知能否冒昧問太太一個問題?”
隻要不是類似燕尾那些個窮凶極惡的玩家,薑昕的態度都挺好,何況隨著她修煉靈氣,隱隱能辨彆人身上的氣場。
比如沈星身上,就有淡淡的功德金光。
薑昕猜測他就算不是官方的人,在現實裡也是個做儘善事的大好人。
“嗯,你問吧。”
燕浮又被薑昕的雙標給刺得臉皮直抽搐。
沈星見彆墅男主人正拿著甜品喂自己的妻子,沒有阻止,也沒有暴走的傾向,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太太是在什麼時間段看到奇怪的人影。”
“三日前吧,我半夜有點餓,下樓來找吃的。”
“會不會是小偷或是彆墅的傭人?”
“我是覺得人影有點熟悉,但不是彆墅的傭人,而且它好像認識我,還對著我激動地比劃著。”
“我們聽說,之前有個女傭說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是血色的?還有床底下的頭發,太太遇到過嗎?”
“這個沒有。”
“那個離開的女傭太太熟悉嗎?”
這次薑昕還沒回答,李休就淡淡開口,“好了,吃完大家先去休息吧。”
沒人敢再糾纏,紛紛告辭。
薑昕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老公,你心虛了嗎?”
李休挑眉,眸光柔和含笑,“昕兒在說什麼呢?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薑昕輕哼一聲,起身往樓上走。
四樓其他玩家不能踏足,但她本就住在這裡。
整一層樓都是他們夫妻的空間,除了臥室,還有書房、琴房和花房。
薑昕走到書房前,握住門把手,沒推開,被鎖了。
她轉身看向跟在她身後閒庭信步的男人,他唇角笑意溫潤,矜貴斯文,但……
薑昕盯著他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又忍不住腹誹:衣冠禽獸!
她指了指書房,無害淺笑,“阿休,我能進去嗎?”
李休走過去,抬手撐著門,俯身將她困在自己的領地內,垂眸看她,“昕兒怎麼想進書房了?以前我在書房工作,讓你陪著,你都嫌棄無聊的。”
薑昕退不了,就隻能摟住他的脖子,“想進去找幾本書看看,不行嗎?阿休。”
望著妻子盈盈如水的眸子,李休眸色深了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將她抵在門上,大掌掐著她細弱的腰肢,在她耳邊啞聲低語,“在我這裡,就沒有昕兒不能做的事情。”
薑昕:“……”
這家夥,怎麼能把一個斯文敗類的反派豪門總裁演得如此勾人的?
李休像抱小孩一樣把她給抱了起來。
薑昕驚得緊緊扶著他的肩膀,也好在這門很高,不然她都怕把自己撞出腦花來了。
李休有點無語地看向自己不解風情的小嬌妻。
薑昕瞪他,“趕緊開門。”
李休:“……昕兒,你又崩人設了。”
“你還真想懲罰我?”
“……”
祂是挺想的,但不太敢。
邪神窩窩囊囊地歎氣,打開了書房的門。
薑昕拍拍他的手臂,“放我下來。”
她打開燈,一進門就麵對著巨幅的油畫,是穿著潔白婚紗的她站在玫瑰花叢中。
整個書房裡掛滿了她的畫。
薑昕有點一言難儘地看向他,“你就是這麼辦公的?”
李休從後麵抱住她,“效率甚高。”
“……我看你純粹是變態。”
薑昕撥開他的手,走到他的辦公桌,上麵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許多文件。
薑昕翻了翻,都是什麼策劃方案、合同等,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打開抽屜,在最下麵發現了個保險箱。
薑昕看他,“來打開。”
李休扶額笑出聲來,“昕兒,你當著我的麵,翻我的書房,找我的秘密,真的好嗎?”
薑昕白了他一眼,“不當著你的麵,難道背著你,給你漲黑化值的機會?”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副本可給他演爽了。
恨不得把她真關進小黑屋裡對她為所欲為。
李休手撐著書桌,“所以昕兒真不能給我個機會?”
囚禁y多好玩。
姐姐試試一定會喜歡的。
薑昕:“……”
她就無語了,“我們每次親密,你總愛弄得房間烏漆嘛黑的,這跟小黑屋有區彆嗎?”
李休認真地想了想,“還是有的,我沒把你鎖起來。”
而且他也沒用些能讓兩人銷魂快活的道具。
天知道,他給姐姐準備了多少驚~喜~
薑昕臉頰滾燙了起來,抓著他的領帶,“李休!”
他是邪神,不是變態!
李休悶笑,“這保險箱裡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如果主動開了,就違背遊戲規則了。”
薑昕聞言,也不勉強,“那算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找辦法。”
她剛想轉身,李休就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坐在書桌上,眼鏡後的鳳眸幽暗深邃,
“但,我最愛的永遠是昕兒,沒什麼比你開心更重要了。”
“……你說的是副本劇情,還是你自己?”
“都是。”
他傾身含住她的紅唇,“隻是,昕兒多少得付出點代價。”
薑昕被他親得身子發軟,剛想拒絕。
李休忽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所有油畫翻了個麵。
依然是她的人物畫,卻全是她承歡時的嫵媚姿態,玫瑰花瓣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指尖全是鮮紅的汁水,曖昧得令人麵紅耳赤。
薑昕美眸睜大,不敢置信。
她俏臉冒煙,“你……”
他是怎麼能畫出這些羞恥的東西的?
還掛滿了整個書房!
李休咬著她紅唇,低磁的嗓音惑人,“好看嗎?”
“我還欠一副在書房的,隻要昕兒幫我,我沒什麼是不能同意你的。”
薑昕剛想送他一巴掌,讓他休想。
李休:“保險箱裡有能找到這個副本的核心詭異,昕兒不想要安全屋了?”
薑昕:“……”
算了,彆人通關副本是拚命,一個不好就缺胳膊斷腿還喪命。
她隻要賣身,雖說三觀儘碎,但拋開三觀,她也能享受到。
她默默安慰著自己,咬唇,“真的能打開?你不許亂動用邪神的力量去修改副本核心規則。”
李休:“我的存在本就是個對妻子占有欲爆棚的偏執狂。”
所以為她做什麼,都不會跟規則相悖的。
這下薑昕就沒什麼好顧慮了。
她紅著臉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悠著點。”
李休低低一笑,丟掉礙事的眼鏡,大掌握住她的後頸,激烈地與她唇舌交纏,“遵命,老婆。”
高奢的玫瑰禮裙被他隨意丟在地上,薑昕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卻在他的掠奪下,再也捏不住,落到他黑色的皮鞋上。
她身無寸縷,可這男人卻還是衣冠楚楚,隻襯衫解開了幾個紐扣。
薑昕迷離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忿,倏而用力地扯開他的襯衫,咬住他的胸膛。
李休喉結滾動著,啞聲失笑,“老婆,這是你自找的。”
薑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更深地壓在書桌上,所有驚呼都被他堵住了。
迷亂中,她似乎置身於玫瑰花叢中,濃烈的花香包裹著她,嫣紅如雪的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在他們身上。
天地間,他們似孤獨的一對野鶴,唯有彼此,交頸纏綿,恨不得融為一體,再不分離。
……
深夜,薑昕穿著絲綢吊帶睡裙,通身都是被疼愛的嫵媚氣息,懶洋洋地躺在沙發裡,瞥了眼那幅看放置在窗前的油畫。
漫天玫瑰花瓣中,少女纖毫畢現,姿態靡豔地躺在書桌上,迷離的眉眼雖染著欲色,卻又清純乾淨,在堅守與墮落間掙紮。
如同被惡魔引誘的天使,卻又被折斷翅膀,隻能任由惡魔玷汙。
欲望和純真交織,簡直要命。
每每看一眼,薑昕都臉紅心跳。
他怎麼能畫得如此……
薑昕倒是不怕畫被彆人看到,以祂對她的占有欲,誰敢窺探半分,怕是連人帶魂都得瞬間灰飛煙滅。
她隻能默默捂住臉,算了,夫妻情趣,夫妻情趣。
反正她絕不承認,他畫得實在太美了,讓她也心動難抑。
李休隻穿著一條黑色睡褲,從浴室走了出來,坐到她旁邊,眸光從那幅畫到她嬌豔欲滴的俏臉上,“好看嗎?”
薑昕紅著臉瞪他,“你變態。”
李休喉間溢出笑聲,俯身啄了啄她的紅唇,“隻為你一個人。”
薑昕:“……”那她要說句榮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