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頷首,“有,我們研究員發現,這不僅是因為玩家在危急關頭爆發的潛力,也是因為副本裡的‘空氣’與現實不一樣,有能增強玩家異能的能量存在。”
薑昕:“是,我拿到的獎勵秘籍便是能夠利用這種能量修煉,讓玩家能係統地增強異能,以及還有對付和淨化詭異的符籙等輔助術法的修習體係。”
老領導激動得雙手直顫抖,“真是如此,不僅能讓我們的戰士在副本存活幾率增大,還能儘力去淨化詭異得到安全屋。”
“小姑娘,恕老頭子臉皮厚,你能不能把秘籍分享給我們,當然,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儘力滿足你。”
薑昕輕歎,如果來的人一上來就鼻孔朝天,或是給她戴高帽,道德綁架她,那她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拿出來。
偏偏是這麼位一心為國為民的慈祥老領導。
自小接受尊老愛幼教育的薑昕實在沒法不心軟、不熱血,都想一上頭就把安全屋交出去了。
隻能說,他們國家的教育就是這麼牛逼!
薑昕攤開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就出現在她掌心,一行行文字浮現在半空。
老領導再渴望獲得上麵的內容,也先詢問薑昕,“我們可以把內容記下來嗎?”
薑昕笑了笑,把玉佩遞給他,“我已經把玉佩上的內容複刻下來了,原件就上交國家研究吧。”
老領導愣了愣,隨即起身,鄭重地向少女行了個軍禮。
薑昕忙起身,“林爺爺無需如此,我自小父母雙亡,得到過國家不少的幫助,也因為你們的守護,我才能安然長大,有機會我理應回報國家的。”
老領導老淚縱橫,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出台那麼多政策幫助貧困孩子。
拋棄他們,跟拋棄祖國的未來有什麼區彆?
麵對老領導慈愛和欣慰的目光,薑昕難得有點作為小輩的臉紅。
“安全屋的分配,我也可以交給國家,但請你們也理解,我不能把權限讓出去,還有,我能接受對祖國和人民有貢獻的戰士、技術人員等及其家屬進入我的安全屋,但我拒絕某些不勞而獲的關係戶。”
老領導自然無不同意的。
薑昕還強調一點,她對官方安排避難人員進安全屋有條件要求,但她自己有絕對的權利可以帶人進去,誰也不得有意見。
這不是雙標,而是安全屋本來就是她的。
主人自然有支配自己所有物的權力。
她絕不受脅迫和道德綁架。
老領導也表示理解,而且他很是相信薑昕。
一個願意為國家無私奉獻出在副本拚死拚活得到的獎勵,隻為拯救同胞的少女怎會放任惡人進安全屋為禍他人?
薑昕:“……”
那倒也沒有拚死拚活的。
說起來,她好像也是關係戶?
但她也是憑本事撩到的邪神,
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就懸了。
所以,她有今日的地位能力靠的完全是她自己。
薑昕根本就不需要心虛。
雖然她沒有提出要什麼報酬獎勵,但老領導回去後,還是上報國家,為她申請一等功勳章,還有一筆金錢獎勵。
以及鄭重地表示,若以後她有什麼難處,儘管聯係官方,他們必定全力幫助。
薑昕新奇又珍惜地拿著一等功勳章,跟邪神老公分享自己的喜悅。
哪個青年不渴望建功立業呢?
薑昕更是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她渴望高位,喜愛權力,更想活出自己的價值和意義。
見她開懷,邪神唇角也染上笑意。
雖然祂不明白那塊小牌子有什麼用處,但她開心就好。
薑昕眉開眼笑,“這是身為華夏子孫的榮耀。”
無論身處哪個世界,她永遠為自己國家和民族驕傲著。
“阿休,謝謝你呀。”
邪神笑得寵溺,“這是你憑借自己的本事獲得的功績,不是我的功勞。”
“雖然冥河女嬰怪物是我淨化的,但沒有你給我保駕護航,我哪兒能在副本這麼悠哉?說不定對付鬼新郎都九死一生了,而且那份秘籍也是你送的呀。”
“昕兒,愛一個人就是要托舉她。”
薑昕怔了怔,笑意粲然,“嗯,你托舉我,我陪伴你,好不好?”
邪神喉結滾動著,“姐姐,能不能現在進副本?我想你了。”
薑昕俏臉飛上紅霞,總覺得祂這個“想”包含了動作詞。
不過,分開幾日,她也有些想念他了。
因著祂三日才能來現實世界一次,薑昕不想浪費次數,萬一她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危機,祂就是她最大的底牌和底氣。
邪神很委屈,真到了那時候,祂還管什麼法則不法則,直接強勢降臨就是了。
薑昕:“……”
彆鬨了親愛的!
她沒法阻止詭異末世,已經失去了百倍積分,可不想再背上滅世的罪孽。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自己那邪神老公就是個小學雞,隻能哄著。
免得祂一個不開心又可勁地崩塌副本。
以前的玩家絕大部分都是惡貫滿盈的狗東西,死了就死了,但如今,越來越多普通人和官方人員進入遊戲了。
薑昕不會將他們的生死背在自己身上,但也絕不希望因為她而讓他們遭難。
她不強求一個邪神去理解人類的善惡觀念,隻能自己努力去拉住祂,彆讓無辜者為他們這份感情付出生命甚至更慘重的代價。
薑昕收起勳章,問祂:“下個副本你給我選了什麼?”
“血色玫瑰彆墅。”
“嗯?裡麵是什麼劇情和鬼怪?”
“一個豪門掌權人帶著妻子去了他們定情的玫瑰彆墅度假,卻頻頻發生詭異事件,為此雇傭了一群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來解決問題。”
“……你該不會就是那豪門掌權人吧?”
李休笑著應了一聲。
薑昕思索幾息,“你做了什麼缺德事,讓你家彆墅頻頻發生見鬼的事情了?我不會是受害者吧?”
李休故作難過地說:“老婆,你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丈夫呢?”
祂是個超正經的邪神。
怎麼會做缺德事,祂隻會滅世。
薑昕:“……”
……
“血色玫瑰彆墅副本加載完畢,玩家薑昕獲得的身份是彆墅女主人——豪門掌權人李休溫柔嬌弱的愛妻,請玩家注意自己的身份人設,不要ooc。”
薑昕:“……”
一隻有力的手臂橫了過來,薑昕還沒反應過來,背後就貼上了一具高大冰冷的身體。
冰涼的氣息撲灑在自己的耳邊和脖子間,男人低磁的嗓音含笑寵溺。
“老婆,怎麼醒了?做噩夢了嗎?”
可不就是噩夢嗎?
自己千方百計網戀了個小哥哥,本來隻是想抱抱金大腿,結果一眨眼他就變成了鬼新郎,再一眨眼就變成她之前絞儘腦汁想要對付的邪神……
要不說,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呢。
時不時就玄幻得她精神恍恍惚惚的。
薑昕有點不想搭理他,拿開他的手,坐起身,觀察著四周。
一間很是寬敞,帶著點中世紀歐洲裝修風格的臥室。
正對著她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玫瑰花油畫,漫無邊際的玫瑰花鮮豔盛開,豔麗熱烈到有點詭異。
地上的毯子,家具等也都帶著玫瑰圖案。
就連她現在身上穿著的紅色睡裙都繡著玫瑰花。
整個房間到處都呼應著副本的血色玫瑰主題。
男人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線染著笑意,卻隱約藏著一絲陰冷試探。
“老婆怎麼了?不認識我們的家了?還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薑昕:“……”
這就給她演上了是吧?
她轉頭看他,桃花眸氤氳著脆弱的水霧,楚楚可憐,比畫中的玫瑰花還要嬌豔,卻又被拔了刺,隻能無助柔弱地依賴自己英俊強大的丈夫。
“阿休,我昨晚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我一醒就忘了,剛剛不知為何,我總是感覺房間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
李休幽深的鳳眸劃過詭異的光芒,俊若天神的臉上卻依然溫柔寵溺,冷白的手指輕撫著她絕美的臉頰。
“傻瓜,夢都是假的,你最近一直都睡不好,精神有些不濟,就喜歡胡思亂想。”
“可是……”
薑昕害怕地抱住他的脖子,“我隱約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李休摟住懷裡的嬌妻,低頭親著她的額頭,“沒事的,我在這兒,誰也傷害不了你。”
薑昕聞言,眼波柔柔地看著他,眷戀極了。
李休喉結滾動起來,俯身就把她壓回床上去。
薑昕抬手,貼著他的薄唇,無辜道:“老公,天色不早了,你請的異士該到了,咱們要去迎接客人呢。”
李休握住她的手,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扯開她身上的睡裙,近乎凶狠地吻著她。
薑昕隻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給吞吃了,明眸濕潤,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他身上的黑色睡袍。
“你……你輕點。”
李休咬著她脖子上的軟肉,低笑,“昕兒不是沒有安全感嗎?乖,老公給你。”
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霸總人設裡,薑昕是無語的。
這麼會演,做什麼邪神,他混娛樂圈不是更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