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盆冷水澆到楚今朝的頭上,他瞬間就跟瘋狗一樣,在地上掙紮著,去舔那些水。
又有人像喂豬一樣,把餿飯隨意潑到地上。
猶如餓死鬼的楚今朝抓起來就吃。
“看你這肮臟模樣,哪兒配當他的弟弟?”
少女清冷平靜的聲音傳來,楚今朝猛地一僵,隨即他捂著嘴,想吐又吐不出來。
“楚今朝,上次還沒吃夠教訓嗎?”
楚今朝眼睛倏而瞪大起來。
是了,他差點忘了,他現在已經不能人道了。
他都不算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就算楚今晏死了,他又能如何?
“啊啊啊啊,楚今晏!他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為什麼?我是他的親弟弟啊!”
楚今朝跟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聲音尖利又難聽。
啪!
“啊!”
薑昕手上帶刺的馬鞭直接抽了過去,疼得楚今朝直嚎叫。
他抱著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一襲軍裝,手持馬鞭,冷豔高貴,氣勢逼人。
她依然和前世,不,她比前世更美了。
上輩子的阿昕,多愁善感,柔弱善良,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可此時,她居高臨下睥著他的目光像極了楚今晏那個暴戾惡魔。
輕蔑,視人命如草芥。
“阿昕,阿昕,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薑昕聽著他的稱呼,細長的柳葉眉挑起。
哦?
這個蠢貨看起來是恢複了前世的記憶了。
所以他該不會還做著原主愛他如命,整個南部軍閥都成了他囊中之物的春秋大夢吧?
薑昕勾唇笑了。
楚今朝被她的笑容迷住,情不自禁地伸手要去觸碰她。
卻被薑昕再次一馬鞭抽得慘叫起來。
“阿昕,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
這渣滓還有臉問?
忘了他怎麼背著原主跟薑蓉搞在一起,又忘了他是怎麼一槍打死了她的嗎?
楚今朝沒忘,但他把所有過錯都推到薑蓉頭上去。
是薑蓉下賤地勾引了他,是她挑撥離間他和阿昕的。
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薑昕不用猜都知道楚今朝會怎麼惡心地推卸責任,忍不住又是一馬鞭抽過去。
“上次在宴會上你企圖輕薄我,這次你又試圖暗殺我,楚今朝,我很有理由懷疑,你和楚大帥以及大太太一樣,跟敵對勢力勾結,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你不會想親身體會安全局的手段吧?”
“阿昕,你在胡說什麼?你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楚今晏在你麵前說了我的壞話?上次是我莽撞,嚇到你了,但我真的是很愛你,你相信我……”
薑昕嫌惡地垂眸,“你的愛可真惡心。”
楚今朝僵住,愣愣地看著那雙熟悉的桃花眸,可除了冰冷無情就是憎惡。
“不!你不是阿昕!你不是我的阿昕!你到底是什麼妖孽?我的阿昕呢?”
薑昕涼薄扯唇,“還在裝瘋賣傻?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彆怪我不念及你是阿晏弟弟的情分了,青雨,命人來拷問吧。”
“是,夫人。”
薑昕懶得再看楚今朝那副蠢貨姿態,轉身就走。
“阿昕!阿昕!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愛你啊……”
青雨抬腳就把他踹翻,讓人堵住他的嘴,直接上刑。
就這種惡心玩意兒,也配喜歡夫人?
侮辱誰呢?
楚今朝目眥欲裂,又恨又恐懼。
難道他重生回來就是要落得比前世還淒慘的下場嗎?
那他為什麼要重生?
阿昕……薑昕那賤人,他都道歉了,她還想怎麼樣?
為什麼不跟前世一樣愛他、幫他?
她……
蘸著辣椒油的鞭子抽在他身上。
很快牢房裡隻有楚今朝痛苦的悶哼聲了。
薑昕會讓他明白,他這不是重生,而是下十八層地獄來了。
不讓他生不如死,怎麼告慰原主的亡魂?
……
薑昕自從接管安全局後,就非常繁忙。
加之她是楚今晏的妻子,南部軍閥第一夫人,要出席不少場合,更忙了。
此時,她正伏在桌案上查看各地彙聚過來的最新情報,聽到開門聲,以為是青雨,頭也不抬地指著左邊壘得跟小山一樣的文件,“把這些拿出去處理。”
哢噠。
鎖門的聲音傳來,薑昕這才抬眸。
身高腿長的男人悠然地靠著門,墨眸深邃地盯著她,像是什麼大型猛獸即將狩獵的模樣。
她紅唇微抽,嗔他,“你乾什麼呢?”
楚今晏踩著軍靴,緩緩走到她麵前,手撐在桌案,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著她。
“薑局長幾日沒來找我了?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情、色、交、易了?”
薑昕:“……”
他們早上才一起吃早餐,一起來上班好不好?
他這是還角色扮演上癮了?
真當自己家有賢妻,外麵有嫵媚小妖精了?
她眼尾上揚,“少帥這幾日不是忙著準備和夫人的婚禮嗎?怎麼還有空想起我呢?”
楚今晏挑起她的下巴,吻得霸道又炙熱,“再忙也不能忘了我的心肝兒,不是嗎?”
“……”
薑昕沒好氣地問:“我是你的心肝兒,那夫人呢?”
楚今晏勾唇笑,“自然也是我的心肝兒。”
“你是有兩顆心,還是能劈成兩半了?”
“怎麼?薑局長這是吃醋了?”
“我牙口不好,吃不了醋。”
楚今晏低笑一聲,繞過去,把她抱起來,坐在她的位置上。
薑昕被男人放在他的大腿上,姿勢一言難儘。
她紅著臉,“楚今晏,你乾什麼呢?”
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似笑非笑,“薑局長,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的?沒大沒小了是吧?”
薑昕:“……”
“你就不怕你夫人發現你偷吃,跟你鬨掰啊?”
楚今晏胸膛震動,大掌抵著她的後頸,再次含住她的紅唇,儘情攪動。
“所以,薑局長,一會兒小點聲,彆讓人發現我們在偷情,我還想安心和夫人舉行婚禮呢。”
這死渣男發言……
薑昕想反抗的,實在臉皮沒那麼厚,在這種嚴肅的辦公室跟他荒唐。
然而,這男人太熟悉她身子的每一處了,也太知道怎麼讓她動情、淪陷了。
很快,她的裙子被他撩到腰間,上衣也被解開了,春色旖旎。
薑昕似歡愉似難受地撐著他的肩膀,緊咬著紅唇,才不至於 發出羞人的聲音。
楚今晏大掌摁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沙啞喘息,“薑局長真的是風情萬種,與我夫人一樣,讓人難以自持。”
薑昕:“……”
仿佛真的在偷情的刺激讓她身子顫得更厲害了,咬住他的肩膀。
楚今晏低低笑著,“薑局長小心點,要是留下什麼痕跡讓我夫人知道了,可就沒法收場了。”
這狗男人……
辦公室裡壓抑又放縱的曖昧聲持續了許久,才漸漸停歇。
薑昕身子如水地窩在他懷裡,任他給自己收拾,青蔥的手指點在男人性感的胸膛,嗓音甜膩,情欲未退。
“少帥,是我美呢?還是夫人美?“
楚今晏胸膛震動,“自然是各有風姿,不分上下。”
“嘖,那要是隻能選一個?”
“薑局長不是常說,成年人不做選擇題,都要嗎?”
“……”
黑心肝的男人,好的不學,就學壞的。
薑昕勾著他的脖子,“那我要是想做少帥夫人呢?”
楚今晏挑眉,“偷情不好玩嗎?薑局長。”
薑昕瞪他,“男人果然都是負心薄情的大豬蹄子。”
楚今晏捏著她的下巴,瞳眸笑意濃鬱,“薑局長吃醋的樣子也彆有風情。”
薑昕:“……你夠了哈!”
“嗯?是誰說在這裡要公事公辦的?”
“……”
他的公事公辦就是在辦公室裡和她角色扮演偷情戲碼?
真想讓那些說他正經嚴肅、禁欲冰冷的人來看看,他是有多禽獸放蕩。
“我看你的心飄了、野了,就想背著我養情婦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其他心肝兒騰位置?”
楚今晏忍著笑,“夫人難道忘了?人隻能有一顆心,我的心肝兒不就在我懷裡了嗎?我哪兒再找一個?”
薑昕輕哼,“男人的鬼話能信,母豬能上樹。”
楚今晏揚眉,伸手去拿辦公桌上的電話筒,薑昕忙問:“你乾什麼?”
“讓人抓隻母豬放樹上。”
“……”
她趕緊拉住他的手,放過人家可憐的小豬豬吧。
他這個大魔鬼!
“你今天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平時雖也粘著她,但在外麵多少也會克製點。
今天居然在她的辦公室就亂來,明顯有古怪。
薑昕回想自己最近的行程,也沒有紅杏出牆的痕跡呀。
楚今晏捏著她白嫩的手指,唇角笑意不變,漆黑的眼眸卻沉冷下來。
這下薑昕坐直起來了,“究竟是怎麼了?”
楚今晏默了默,還是道:“我看了楚今朝的供詞。”
重生?
他原本冷嗤,就楚今朝那種沒腦子的蠢貨,重生個一百次也沒用。
但讓楚今晏沒法接受的是,楚今朝說的,他和她的前世情緣,以及她受到的種種傷害。
這讓楚今晏暴怒又心痛。
當即就命人活剮了楚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