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藩王們:“……”
不、不慌!
曆史上的太子們就沒幾個能順利活到登基的。
又過了半年,京城傳出喜訊,昭華長公主為夫君尋到神醫,解了他身上的奇毒,治好了他的殘疾。
曾經戰無不勝的秦王殿下重新站了起來。
蕭氏藩王們直接當場表演個土撥鼠尖叫:啊!
然而,此時他們還不知道,懸在他們頭上的鍘刀就要落下來了。
從養私兵、私藏龍袍,魚肉百姓的寧王起,薑辭遠和蕭君凜配合,一個個把那些個在封地為所欲為的藩王給削了個乾淨。
借此,兩人還把當地侵占土地的豪強世家都給收拾了一遍。
農田還民,軍政收攏回朝廷手裡,加強了中央集權。
等到最後的一個湘王眼見情況不妙,直接就勾結了西夏要造反。
蕭君凜部署在湘州的銀龍軍早就等著湘王動作了,直接出其不意把湘王和西夏先鋒軍給殺得逃竄出湘州,退回西夏去。
於此同時,當年鎮北軍被坑殺在陰山大峽穀、以及武州城被屠戮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原來是西夏狼子野心,一邊假意與中原王朝交好,一邊虎視眈眈地覬覦著漢人江山,幾十年如一日地搞事情。
就連秦王殿下中毒殘疾也有他們的手筆。
天下嘩然。
元帝(薑辭遠)震怒,頒布聖旨討伐西夏。
蕭君凜掛帥出征。
自三年前他知道所有真相後,就開始謀劃血洗西夏,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他父皇母妃,還有鎮國公府和十萬鎮北軍、以及武州城那無辜的數萬百姓了。
隻是中原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況且政權更替,他們也需要先攘內,充盈國庫,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報仇雪恨、開疆拓土。
如今,萬事俱備,蕭君凜如何會再容忍西夏再存在於世間?
曾經他們躲在陰溝裡,肆無忌憚地算計著中原王朝,而今,巨龍蘇醒,他們也不過就是餐桌上的一盤菜。
出征之日,薑辭遠親自來為大軍踐行。
薑昕穿著莊重的翟服,牽著三歲的兒子,也是當朝小太子站在薑辭遠的身後,送自己的夫君出征。
她眸光柔和地看著一身銀甲的他。
眾人眼中威風凜凜的戰神王爺,在她心裡,隻是她愛著的夫君。
蕭君凜眸光落在她身上,抬步堅定地走到她麵前,探臂環住了她,不顧他人目光俯身吻住她的紅唇。
春風暖和,他的吻濕潤又熱烈,似乎還帶著一絲萬物複蘇的花草氣息。
這場大戰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他會親手了結王朝最後一個勁敵,把繁花似錦的盛世捧到她麵前。
蕭君凜啄了啄她的唇瓣,“昕兒,等我。”
薑昕抬手輕撫他的容顏,“嗯,我在家裡等你平安回來。”
猶如三年前的宮變,她已不在意什麼成敗,隻要他平安。
蕭君凜俊朗的眉目含笑,“安心。”
“西夏覬覦我國土,害我忠臣良將和黎民百姓,不可不殺,兒子在這,等著父王率眾將士凱旋而歸。”
三歲的小太子嚴肅著一張與蕭君凜相似的小臉蛋,對他作揖,語氣鏗鏘,就是奶聲奶氣的。
但小小年紀,已有了王朝儲君風範。
讓眾大臣連連點頭。
有此儲君,何愁國家不強盛?
就是,太子殿下,您應該叫陛下“父皇”,不能老是叫秦王殿下“爹”。
但,看著陛下一臉慈愛地看著小太子,毫不介意的樣子,大臣們仰天歎氣:算了。
小太子都還姓蕭呢。
反正,那兩位都沒意見的,他們折騰個毛線。
到頭來還得被收拾,烏紗帽和小命都不保。
君不見,這幾年暗搓搓勸陛下選妃,挑撥他和秦王殿下關係的人墳頭都長草了嗎?
蕭君凜溫和地摸摸兒子的頭,“記得父王跟你說過什麼嗎?”
小太子點頭,“保護好娘。”
蕭君凜和兒子並沒有什麼父子不和的狀況。
因為,兒子自出生起就是蕭君凜在帶,薑昕從不用操半點的心。
但也因此,母親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保護的思想,小太子也從父王那裡繼承了個徹徹底底。
薑昕眉眼彎了彎,伸手給蕭君凜整理一下披風,“時辰差不多了,出發吧。”
蕭君凜握了握愛妻的手,才轉身躍上戰馬,“出發!”
“是!”
薑昕站在高台上,看著大軍浩浩蕩蕩地開拔,眸光定定地落在最前方的高大身影上。
蕭君凜似有所覺,回首看她,金戈鐵馬的肅殺中,他的眸光柔情似水。
薑昕心頭悸動,有一瞬間想親自陪著他征戰四方。
但她的身體又不允許,隻能給他拖後腿,還不如為他守住後方,調度好軍馬糧草,防備有人搞事情。
薑辭遠看了眼蕭君凜,縱使三年已過,秦王殿下又是把妹妹養得漂漂亮亮,又是給他們家生了個兒子,但陛下依然嫌棄這個妹夫。
不過,“彆擔心,當初那麼艱苦的環境,他都能打得驍勇善戰的北蠻抱頭鼠竄,更彆說現在了。”
薑昕抿唇,“西夏戰力雖遠不如北蠻,但他們擅蠱毒,巫師手段莫測,我……”
“臨州隨軍,什麼蠱毒都沒用的,至於巫師?一群見不得人的邪術師罷了,正陽道長會教他們做人的。”
更彆說,那位德高望重的道長曾說,秦王通身煞氣,殺意如雷霆,鬼神都怕,更彆說所謂的巫師了。
小太子牽著母親的手,一本正經地說:“娘,父王戰無不勝,此戰不算什麼,而且,隻要您安好,不改嫁,不找麵首,其他事情對父王來說都不算困難的。”
薑昕:“……”
好了,滿腔擔心和愁緒全沒了。
她好笑看著兒子,“不許亂說,娘怎麼會改嫁?還有什麼麵首?小孩子彆亂說話。”
小太子看向皇帝陛下,“舅舅好像一直都沒放棄給娘找年輕俊美的麵首。”
薑辭遠:“……”
“誰說的?”
誰汙蔑朕?給朕站出來!
“辰兒,是不是蕭君凜又在你麵前抹黑舅舅了?”
小太子眨眨眼,“不是,我聽到舅舅跟柯舅舅的談話了。”
薑辭遠:“……”
薑昕嗔自己的兄長,“阿兄!”
薑辭遠:“……那、那你是大明最尊貴的長公主,有幾個麵首怎麼了?”
反正皇帝陛下總覺得妹妹嫁給蕭君凜這老男人,忒委屈了。
再說了,不讓蕭君凜有點危機感,怎麼會更珍惜妹妹?
但陛下他其實真的隻是說說而已。
……
就如薑辭遠所說,蕭君凜這一戰打得很順利。
他這三年裡,早已派了無數死士滲透整個西夏,而那邊最得意的天險迷霧森林和沼澤?
薑昕有現代先進的叢林作戰理論,柯大夫研究出各種藥物保護,再加上蕭君凜的用兵如神,對他人是致命的屏障,對銀龍軍來說確實一條直入西夏腹地的捷徑。
三個月後,蕭君凜就率大軍打到了西夏都城。
西夏老皇帝直接嚇得當場去世,原本爭搶皇位的太子和其他皇子誰都不願意登基了。
蕭君凜也沒給他們登基的機會,讓後方運來的大炮直接轟。
火力充足,誰跟他們磨嘰?
最後,整個西夏都城被夷為了平地,銀龍軍從皇宮裡把企圖逃跑的清蕙皇妃押到蕭君凜麵前。
“舅母,好久不見了。”
清蕙皇妃怨恨猙獰地瞪著蕭君凜,“你為什麼沒死?你為什麼沒死?”
相比曾經得知真相的震怒,此時的蕭君凜冷漠如雲端神祗,高高在上地睥著她,“還沒送你下去跟舅舅謝罪,本王怎麼會死?”
“你!”
蕭君凜抬手,“送她去跟趙蘭見一麵,然後,活剮了她!”
清蕙皇妃驚恐萬分,顯然沒想到蕭君凜會這麼絕情狠辣,可銀龍軍壓根沒給她打感情牌的機會,直接卸了她的下巴,拖走了。
就她犯下的罪行,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抵過。
還想求情?
隻會臟了殿下的耳朵。
“咦?王爺,您要去哪兒?”
隨軍的官員正要過來歌頌一下秦王殿下的光榮戰績,就見王爺調轉馬頭,直接離開了。
“整合西夏舊部,教化原住民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誰敢鬨事就全殺了,殺到他們怕了,自然就會臣服,其他政務,你們自己找陛下商量去,本王回京了。”
眾官員將領:“……”
殺什麼殺啊?
殿下,咱們中原是禮儀之邦,講究的是以德服人。
當然必要的時候是要先出拳梆梆梆再說。
啊不是……殿下您那麼急乾什麼?
這是您親自打下來的國土啊!
多偉大的功績啊!
青史留名,足以讓子孫世代傳頌的。
結果,您就這麼走了?
那群官員終於可以確定了,秦王殿下是真的對皇位沒半點的興趣。
家裡有個時刻想勸妻子紅杏出牆的不靠譜大舅兄,蕭君凜能不急嗎?
就怕慢一點,他一回家,就多了幾個弟弟。
也是,蕭君凜是真的想念妻子。
自兩人相識後,他們就從未分開過那麼久。
……
夜裡,薑昕剛從書房忙完回到寢室,正打算去沐浴。
她不喜洗澡的時候有人看著,就讓婢女們都退下了。
然而,她剛褪下衣裙,就察覺到了什麼?
她猛地拿起外衣披在身上,正打算喊阿乙他們,人就被抱住了。
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男人滾燙的薄唇流連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大手也半點都不安分的。
兩人同床共枕那麼久,對他的氣息,她早已熟悉到骨子裡。
隻是他大破西夏都城的軍報今日才到京城,他應該還在那邊整頓軍務才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做賊似的跑到她房間偷窺她沐浴,這男人……
薑昕手裡的外衣掉落在地上,身子軟得不行,輕喘著,“哪兒來的登徒子?膽敢闖入本宮的寢室?”
登徒子低低在她耳邊笑著,“傳聞昭華長公主姿容絕色、美若天仙,今日得見,果然令小生丟了魂、失了心,公主不如就從了小生吧!”
薑昕被他撩撥得俏臉嫣紅,“你……放肆,本宮可是有夫君的。”
“你我偷偷的私會,不叫你那夫君知道不就好了?嗯?”
他低頭吻著她圓潤的香肩,不停地取悅著她。
薑昕咬唇,實在受不住了,“你、你彆鬨了。”
“公主金枝玉葉,何必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呢?”
“……你真這麼想?”
薑昕撥開他的手,轉身摟住他的脖子,青蔥如玉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看著他風塵仆仆的臉,但精神還算不錯,這幾個月的擔憂終於散去。
“哎呀,雖然姿色差我夫君一些,但做麵首還是勉強可以的。”
蕭君凜喉結上下滾動著,握住她雪白的手腕,俯身吻住她,“多謝公主殿下抬愛,小生必定會好生伺候您。”
薑昕被他吻得眸光如水,“那你要不如他勇猛,本宮可是會不要你的。”
蕭君凜呼吸如火,抱著她跌入浴池中,“小生必定要公主殿下滿意!”
等浴池的動靜停下,已經月下中天了。
蕭君凜抱著她回到寢室。
薑昕累得厲害,但沒暈過去,還有力氣抓起一塊玉佩塞到他懷裡,“今夜伺候得本宮甚是舒坦,賞你了。”
蕭君凜:“……”
他剛想上床,就被她的手擋住。
薑昕撐著頭,嫵媚的桃花眸瞥著他,“乾什麼?你一個奸夫,還想上本宮的床,誰給你的膽子的?”
蕭君凜勾唇,握住她的手在唇邊親,“公主殿下可真是無情啊,明明剛剛還那麼熱情地纏著小生不放的。”
薑昕輕哼,“那又如何?你要是不能取悅本宮,要你這個奸夫作甚?”
蕭君凜俯身吻她,“小生還有其他手段能讓公主殿下快活似神仙,殿下不想再試試?”
薑昕:“……”
再試她的腰就斷了。
趁著她愣神的時候,蕭君凜翻身上床,將她摟在懷裡,美滋滋地享受著溫香軟玉。
薑昕見他真的又要來,忙抬手捂住他的薄唇,“彆鬨了,我累。”
蕭君凜低低地笑,“公主殿下不要我這個奸夫伺候了?”
薑昕嗔他,“真要有奸夫,我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蕭君凜:“……”
薑昕戳著他的胸膛,“你偷偷翻牆進來,不會真的就是來抓奸夫的吧?”
蕭君凜再次:“……”
薑昕瞬間淚眼汪汪起來,“哼,我在家裡幫你忙前忙後,你居然懷疑我?”
蕭君凜頓時投降了,“昕兒,你明知我不是。”
他隻是太想她了,等不到明日解宵禁開城門,直接用輕功翻過城牆來尋她。
薑昕假哭不下去了,噗嗤笑道:“堂堂秦王,世人眼中的戰神,威風凜凜,被人知道你翻城牆,形象都要塌了。”
蕭君凜挑眉,“他們怎麼看與本王何乾?”
“你呀!”
薑昕翻身趴在他身上,“想當年,你當我公爹的時候多正經的一個人。”
結果,如今都不著調到跟她玩起奸夫的遊戲了。
蕭君凜笑,“我要真的正經,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媳婦?”
薑昕嬌笑出聲,摸著他的臉,“有沒有受傷?”
“昕兒剛剛沒看明白?”
“不許鬨,我問真的。”
“我也說真的。”
蕭君凜輕笑,“這麼多年,還對自己的夫君沒信心?”
薑昕枕在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厲害,但你再強大,在我心裡都隻是我的夫君,我心係著你,自然見不得你受半點傷害了。”
蕭君凜心臟瞬間軟成一團,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昕兒,我說過,我的命是你的,隻有你能拿走。”
隻要她還愛他,蕭君凜就可以所向披靡,無所畏懼。
“西夏已經滅了,我們找個時間去拜祭父皇母後,還有外公舅舅他們。”
薑昕輕撫著他胸口的傷疤,那是當年宸皇貴妃和先帝逝世的消息傳到邊境,他悲痛之下,被敵人的流矢傷到的。
如今,無論是胸口還是他心裡的傷痛,都終於愈合了。
蕭君凜忍不住翻身親吻她,溫柔繾綣至極,“昕兒……”
他為何會如此幸運?
在最狼狽不堪的時候遇到她,還能得她的傾心相待。
薑昕明媚的桃花眸映著他的身影,笑靨如花,“因為蕭君凜他值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