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幫你打擊敵人,你就不能認真點嗎?”
蕭君凜很冤枉,“本王很認真!”
真相大白,父皇昭雪,仇人找到了,接下來的大事,除了報仇外,不就是他們成婚,努力給趙家留下血脈嗎?
薑昕紅著臉不想搭理他了。
趙蘭被這對狗男女的調情給刺激到了,可還沒等她再嚷嚷,就被南靳重新卸了下巴。
薑昕淡淡地看著滿臉猙獰的趙蘭,“你該慶幸,你擁有一半的趙家血脈,我們會留你一命,但這輩子,你就地牢裡,為你西夏,為你母親的累累罪行懺悔吧。”
“嗚嗚……”
趙蘭瘋狂地搖著頭,他們還不如殺了她。
“拖下去吧。”
“是。”
……
解決了趙蘭的事情後,柯大夫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蕭君凜的解藥配好了。
但七星蠱毒是西夏秘藥,詭異莫測,縱然是柯大夫,也無十足的把握。
“王爺自己選吧,你身上的毒,不解我至少能壓製十年保你無虞,解的話,我隻有七分把握,一旦失敗,你會立刻毒發身亡。”
薑昕神色凝重,緊緊地握著蕭君凜的手。
蕭君凜溫柔地將她拉入懷裡,輕撫著她僵硬的脊背,“彆怕,我不會死的。”
真有個萬一的話,他也早已安排好了。
秦王府歸她所有,銀龍軍會認她為新主,無論龍椅上的人是誰,都無法撼動她的地位。
薑昕眸中的淚珠晃顫,“嗯,你如果出事,等我幫阿兄稱帝後,就來找你。”
蕭君凜心口一窒,“你先前還說,會帶著我的一切嫁個如意郎君。”
薑昕瞪他,“你真要我嫁給彆的男人。”
蕭君凜憐愛地撫著她的臉,“我不想,但昕兒,我更盼著你長命百歲、幸福無憂。”
薑昕:“哦,你都這樣說了,那你要是死了,我更要殉情了,畢竟你都把我丟下了,我乾什麼還要讓你順心如意?”
蕭君凜:“……”
小姑娘怎麼變得越來越壞了?
他無奈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就知道怎麼戳我的心肝。”
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年父皇會對母妃事事順從,毫無原則了。
愛到極致,他的世界就隻剩她了。
最後柯大夫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拽到藥房裡去了。
一個個的還沒開始呢,吉利話不會說,就在那什麼死啊殉情的。
就不能往好的想嗎?
薑昕看著緩緩關上門的藥房,腳步動了動,最後還是忍著沒跟上去。
事關性命,她不能因個人情緒影響到了他們。
春雨滴落,寒風簌簌。
南靳拿著雨傘上前,給她擋雨,“王妃彆擔心,殿下不會有事的。”
薑昕睫羽輕輕一顫,“嗯。”
整整三日,藥房的門都一直緊閉著。
薑昕並沒有不吃不喝地等在門口。
她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每日都會去書房,幫他處理從京城和各府總兵送來的公文密報。
她絕不會在他解毒的關鍵時候,讓敵人有半分可乘之機。
南靳和南驍看著她把所有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對這位女主子愈發的欽佩了。
他們終於明白殿下為何說,縱然他身死,隻要有她在,秦王府和銀龍軍依然能屹立不倒了。
隻不過,看著王妃一有空就去藥房門口站著等王爺,南靳他們實在是心疼,又不敢勸,隻能默默地祈禱殿下安然無恙。
直到第四日清晨,柯大夫掛著兩個黑眼圈打開了門。
薑昕忙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柯大夫,“先生你沒事吧?”
柯大夫揉著眉心,“你進去吧,半炷香後,他就會醒來。”
薑昕緊繃了三日的神經猛地一鬆,卻還是忍著立刻要見到他的衝動,先讓南靳扶柯大夫回去休息,又讓人守著他,隨時給他準備吃食和熱水。
柯大夫神情溫和對她道:“我沒事,隻是太累了,彆擔心,去看他吧。”
然而,柯大夫說半炷香他才醒,薑昕剛踏入藥房,就對上一雙深邃明亮的鳳眸。
蕭君凜靠坐在竹榻上,側首看著她,冷峻淩厲的容顏像是被春日暖陽照耀,冰雪消融,柔和得不像話。
薑昕愣在原地,不知不覺,淚珠像是斷了線一般地滑落。
蕭君凜張開雙臂,“昕兒。”
薑昕瞬間無法控製地撲到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你、你沒事了!”
“嗯,沒事了。”
蕭君凜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輕聲道:“昕兒,我的命運被你改變了。”
他沒有因仇恨嗜殺成魔,也沒有在對父皇的誤會中轟然倒塌,帶著滿腔恨意不甘死去。
遇見她,是他此生最大的幸運。
難怪文人說: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
蕭君凜剛解完毒,身體還有些虛弱。
薑昕就留在他的院子裡照顧他,夜裡也沒離開。
雖然,他們同床共枕過不少次,但大部分時候,兩人還是分開住的。
畢竟還沒成婚嘛!
若是之前,她願意與他同吃同住,蕭君凜是非常高興的。
可現在……
蕭君凜赤裸地坐在浴池中,小姑娘坐在池邊,正拿著梳子在給他洗頭,眼神是完全沒往他這邊多看一眼的。
秦王殿下忍不住看了眼自己依然健壯傲然的身軀,並沒有因解毒變虛變難看。
可自從他醒來後,自家小王妃就再也沒摸過他的腹肌了。
蕭君凜沉默。
難道她已經膩了?
薑昕放下梳子,拿起一旁的乾毛巾給他擦拭著頭發。
那認真的模樣,像是在裝扮自己心愛的人偶娃娃。
“昕兒。”
蕭君凜忍不住了,側身,抬手貼著她的臉頰,有力起伏的肱二頭肌展現在她麵前,還有水波下的大好風光,也儘收她眼底。
“嗯?”
薑昕並沒多看,清淩淩的眸子看著他的臉。
秦王殿下心底一咯噔,色誘都沒用,果然是要失寵了嗎?
“沒事。”
男人低低開口,垂首坐了回去,通身都寫滿了憂鬱。
薑昕眨眨眼,囑咐他,“彆泡太久了,我先出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
然而,她剛起身,手腕忽然被握住,整個人往水中跌去。
她驚呼一聲,雙手抓著他的手臂,被他攬在懷裡動不了。
“你乾什麼呢?”
蕭君凜沒回答,隻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帶著一點凶狠和霸道。
少女被他親得臉頰如血,桃花眸春水盈盈,裙子散開,鋪在水麵上,猶如美豔的海妖。
蕭君凜喉結滾動著,不受控製地扯開她的腰帶,沒一會兒就把她剝得乾乾淨淨的。
連給薑昕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她抬手掩在胸前,羞惱,“蕭君凜!”
盯著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玲瓏嬌軀,蕭君凜眸色愈發幽深,他拿開她的手,攬著她的腰肢,將她抵在池邊,肆意地輕薄。
薑昕:“……”
早知道他會忽然黑化,就不故意逗他了。
薑昕忍不住仰頭,難耐地輕喘著,蕭君凜輕咬住那優美的脖頸,聲線沙啞,“昕兒,我想要了。”
薑昕雙手抵在他的肩膀處,“不、不行!”
蕭君凜氣息更重了,幽深的鳳目像是鎖住心愛獵物的猛獸,克製著才沒不管不顧地把她吞吃入腹。
薑昕並沒有害怕,伸手抱住他,給他順毛,“你不是說要等我們新婚嗎?”
蕭君凜低低道:“你不愛我了。”
薑昕:“……”
被一口鍋砸得有點暈的她捶了他一下,就見男人眼神更委屈了,猶如耷拉著耳朵的大型猛獸。
她忍不住心軟,“我怎麼就不愛你?”
不愛他剛剛還幫他洗頭呢。
薑昕不愛隻會取對方的狗頭好不好。
蕭君凜抓著她的手,貼著他的胸膛,“你不摸也不看了,是不是嫌棄我老了?”
薑昕:“???”
“你說你喜歡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
蕭君凜低頭貼著她的額頭,語氣低迷,“有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不是在最驕傲肆意的年紀遇上你?”
那樣,就不用被她看儘自己的狼狽模樣了。
也不用擔心她嫌棄他太老,喜愛那些年輕的男人。
薑昕沒忍住噗嗤一笑,戳著他的胸口,“你也不想想,你十二歲的時候,我才剛出生,你十五六歲打馬過街,意氣風發,我也才三四歲,你得有多禽獸才能喜歡一個奶娃娃呀?”
蕭君凜:“……”
“我也可以把你帶回王府,養你長大的。”
“那我阿兄會找你拚命的。”
“……”
薑昕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角,“好啦,糾結過去做什麼?我們如今相遇就是最合適最好的。”
蕭君凜薄唇微抿,“那你為何……”對他都沒反應了。
薑昕無奈極了,“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呢,我又不是禽獸。”
蕭君凜皺眉,“隻是剛醒來有點虛弱,都幾日了,早已恢複了。”
“最少也要休養一兩個月……”
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蕭君凜霸道地抬著她的下巴,含住她的紅唇,堵住她的其他話。
“昕兒,彆把你的夫君當弱雞,再說了,能不能行?總要給為夫一個證明的機會。”
薑昕瞧著他那一本正經維護男人尊嚴的模樣,笑得不行,“你是誰的夫君呀?秦王殿下,我們還在偷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