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木點了點頭。
神隕之湖的精神屏障,通過乾擾陳木一行的精神,讓他們分不清方向、速度、時間。
雖然是一條很短的、筆直的路,可是在陳木眼中,卻是蜿蜒曲折花費了不少時間。
若是陳木覺得筆直的路,反倒是蜿蜒曲折的。
好在通過科技的幫助,輕鬆破解了這一屏障。
陳木對著強者們揮手,“跟我下來看看。”
眾人下落的地點,正好是環形青山中,一處幽深的峽穀入口。
兩邊是環形山,這個入口是通往神隕之湖,唯一的入口。
陳木降落後,想要重新起飛。
但是天空仿佛有一個屏障,阻止陳木再次起飛。
無人機依然能升空,陳木一行強者,卻無法在空中飛行。
陳木看向旁邊的茶茶,問道:“茶茶,你能飛起來嗎?”
茶茶努力的試了試,紮著丸子頭的她,小臉都憋得通紅,卻沒法再次起飛。
看來就連詭尊,都做不到。
“彆糾結這些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陳木領頭,帶人走進了幽深的峽穀中。
山穀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一個十個足球場大的凹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按照趙興宇的說法,這裡曾經是一個巨大的湖泊,裡麵都是液化的精純詭氣。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現在已經變成鹽堿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
在烈日的暴曬下,土地都乾裂了,看上去寸草不生。
陳木試著感受一下,在空氣中,他沒有感受到半絲精純詭氣的存在。
按理來說,詭異末世的空氣裡,多少會有點精純詭氣。
就算極其稀少,也多少會有一點。
萬億印鈔機有個“無中生有”的技能,就是在空氣裡抽取精純詭氣,憑空印出冥幣。
可是在神隕之湖的空氣裡,卻沒有一點精純詭氣。
就算把萬億印鈔機放在這裡,開上最大的馬力運轉,也不可能製造出哪怕一張冥幣!
神隕之湖的空氣,就像土地一樣乾涸。
放眼望去,周圍都是戈壁灘,碎石、塵土、風化的粉塵,在這裡隨風起舞。
這種荒涼的乾涸場景,和周圍環繞的青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木邁開腿,率先走近了這片乾涸之地。
剛走進神隕之湖,一股強烈的侵蝕感撲麵而來。
仿佛有無數的鋼針,從四麵八方飛來,瘋狂的鑽入陳木的身體。
恍惚間,陳木感覺,自己仿佛一塊岩石,在千年的歲月中風吹雨打,漸漸風化。
陳木立刻警覺起來,他忍著劇痛停下腳步,三兩下後退出神隕之湖的範圍。
前腳剛踏出來,那股鑽心的侵蝕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他強者見狀,也止住了腳步,大家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再前進。
“彆進去,神隕之湖有古怪。”
陳木深吸兩口氣,才從劇痛中回過神來,趕忙阻止了手下前進。
自己出生在神隕之湖,為什麼自己出生的時候,以及自己穿越回去,在那家建在神隕之湖中的小醫院裡,沒有感受到這種刺痛呢?
無數的疑問,像是藤蔓一樣,纏繞在陳木心頭。
正在這時,神隕之湖的地麵,突然傳來一絲異動。
陳木麵前二十米遠的鹽堿地,突然從地下爆裂開來,碎石滿天飛。
爆裂的塵土散去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趙興宇!
陳木見狀,知道自己曾經賣出去的人情,到了收賬的時候了。
“趙首席,彆來無恙,還記得我嗎?”
陳木露出了微笑,“我們在太空中見過麵,我是陳木。”
趙興宇見到陳木,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原來是陳老板,我說是誰闖入了這裡呢。”
趙興宇對著陳木一拱手,“太空的事情,多謝陳老板出手相助。”
當看到陳木身邊的強者時,趙興宇立刻意識到,這些強者,都是陳木的手下。
趙興宇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看向陳木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重視起來。
“好多的強者,都是陳老板你的手下嗎?陳老板果然年少有為。”
麵對著趙首席的吹捧,陳木深諳人情世故,自然也開始了商業互吹。
“趙首席是風暴防線的首席,守衛人類文明,是戰功赫赫的人類強者。
陳某一個小老板,哪裡比得上趙首席。”
雖然知道是商業互吹,但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都喜歡聽好話,誰都喜歡情商高的人。
趙興宇爽朗的大笑兩聲,對陳木的印象更好了。
寒暄過後,兩人的關係明顯拉近,終於可以開始步入正題。
趙興宇問道:“據我所知,神隕之湖有精神屏障,陳老板是如何進來的?”
陳木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靠著現代科技,用一個無人機帶路,投機取巧罷了。”
趙興宇也是同時代的人,對現代科技有所了解。
他在愣了一下後,恍然大悟的笑道:
“厲害厲害!陳老板真是會變通,能把科技和詭氣結合,這可不是投機取巧,這叫順應時代。”
在趙興宇心中,對陳木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一個年輕帥氣、坐擁望江市、雙商在線、懂得融會貫通的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詭異末世裡,人類中能走出這麼一個青年,不得不說是一種幸事啊!
優秀的後輩,誰都喜歡。
趙興宇問道:“陳老板此次前來神隕之湖,有何貴乾?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和我說就好。”
陳木拱手,回答道:
“聽說這裡埋葬了上古的強者,我對上古的強者很是尊敬,所以特地前來探望,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陳木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
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望江市巨炮,正對著人家的墓地。
誰家好人探望人家,用巨炮的炮口,對著人家墓地的?
這叫探望?
雖然陳木也有難言之隱,這隻是必要的底牌,給自己的一種保護,但說出去終究不太地道。
很顯然,陳老板並不是什麼純良的人。
心善中夾雜著腹黑,熱情中帶著城府,這才是真實的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