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浪人一臉懵逼,“西裝男?老板,你不會說的是那個玩家,跟我們一直在一起的西裝男吧。”
陳木點頭,將照片放在兩名手下的麵前。
照片上,正是那個西裝男的正臉照!
小夜和荒野浪人的臉上,也全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背景故事裡的人物,居然出現在了玩家陣營中!
他倆還是頭一次遇到。
彆說他倆了,就算見多識廣的陳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他參加詭門的次數不多,還沒遇到過這種詭門特色。
陳木回憶著西裝男的舉動,喃喃自語道:
“如果他就是委托人的話,怪不得在沙灘上,他表現得那麼肯定,勸鄭澤濤一定要離開了。
那就是他自己的規則,他肯定明白其中的內涵,肯定知道留下來會有危險。”
之前委托人奇怪的舉動,此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隻是,有一點更加解釋不通了。
委托人的規則裡,明確的說了,遇到最危險的情況時,應該前往衣物晾曬間。
昨晚最危險的情況出現時,陳木都通過觀察和推理,判斷衣物晾曬間是安全的。
可是身為委托人的西裝男,為什麼卻反其道而行之,連他自己的規則都不聽,偏要聽明知道錯誤的女主人的規則,堅持要去汗蒸房,最終死亡。
委托人的這一舉動,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陳木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荒野浪人說道:“會不會他堅持要去汗蒸房,是為了引誘我們去汗蒸房呢?
他用全部的正確規則,得到我們的信任,然後他主動去汗蒸房,讓我們誤判汗蒸房才是生路,最終死亡。
他存在的意義,在於騙取我們的信任,用最後的關鍵抉擇,將我們置於死地。
這是詭門增加難度的一種方式。”
小夜點點頭,他覺得浪哥說的有點道理。
詭門裡增加難度,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可是陳木卻不讚同,他搖搖頭反對道:
“你說的不成立。他騙取我們信任的前提,是我們知道他是委托人。
可是我們壓根不知道,隻把他當場一個奇怪的玩家,還防備他,何來騙取信任一說?
而且詭門裡的故事,邏輯都很嚴謹,不會出現不符合人設的情況。
委托人是委托我們辦事,他怎麼會配合女主人,將我們置於死地呢?
這樣的話,好人和壞人陣營都混亂了,故事邏輯就已經崩壞。
這不是詭門的風格,委托人那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陳木肯定的說道,他很懂詭門的風格。
為了解開謎題,也為了尋找女兒的屍體,陳木繼續翻看起那些信件。
在委托人在信件中附帶照片後,女兒在回信裡,也附帶了一張自己的照片。
隻可惜,女兒的照片是背影,陳木看不到她的模樣。
從背影來看,女兒穿著一件連衣裙,背影纖細,也是很年輕的樣子。
陳木想看看女兒的正臉照,他立刻拿起後麵的幾封信件。
理論上來說,兩人互傳了照片後,應該開始大規模交流照片。
畢竟年輕的戀人,總是對對方充滿渴望,特彆是從沒見過麵的。
翻閱了好幾封信件,正如陳木所預料的那樣,雙方確實大規模的互發照片。
西裝男發了至少五十多張,上麵涵蓋了各種生活照、證件照、運動照……
女兒發出的信件裡,內容中也說附帶了她的照片,委托人的回信裡,也誇女兒照片很可愛。
可是信件的背麵,陳木翻來翻去,也沒看到女孩的照片。
每個信封陳木都特地抖了抖,裡麵一張照片也沒看到。
女孩的照片呢?
她肯定給委托人發了照片!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照片被人故意拿走了。
是誰會故意拿走照片?
有可能是女孩自己,也有可能是女主人拿走了,或者是彆人……
有人不想讓我看到,女兒長什麼樣子?
陳木繼續翻看著信件,兩人簡直靈魂契合,越聊越上頭。
兩個戀愛腦聚到了一起,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又過了大半年,委托人終於忍不住了,提出了想要和女兒見麵。
可是女兒拒絕了,她說她媽媽不會允許她早戀的。
等到兩人考試結束後,也就是兩年後,再見麵吧。
儘管委托人很想見到她,但是考慮到女兒說的很有道理,也就強忍住了心中的渴望。
隨著日積月累,這對情侶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陳木跳過了中間撒狗糧的環節,直接來到了最後的信件。
最新的信件,是幾個月前。
陳木看了眼信件上的時間,正好是女仆到來的前幾天。
這天發生了什麼?
帶著好奇,陳木打開了信件的內容。
可是看到上麵的內容後,陳木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信中的內容,實在是太普通了。
和之前的幾百封信一樣,都是對日常生活的交流,以及互相傾訴。
信件到這裡戛然而止,兩人間的聯絡,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結束了。
“後麵還有嗎?”
陳木對著荒野浪人問道。
“沒有了老板,那是最後一封了。”
“我這邊也沒了,包括課本,那個時間段之後的也沒了。”
小夜說道。
陳木喃喃自語,“奇了怪了,聊得好好的,為什麼剩下的信件都沒了呢……”
幾個月的時間,兩人估計聊了上百封。
陳木很肯定兩人還有書信往來,而且還有一個證據,就是背景介紹中,委托人很確定女朋友已經死了,就死在了彆墅附近。
所以這絕不是最後一封,女兒死之前,還給委托人寫過至少一封!
剩下的信件藏在哪裡?
這對還原事情的真相,非常重要。
“繼續搜尋這個房間,任何犄角旮旯都要搜索到,必須要找到藏著的信件。”
陳木對著兩名手下招呼道,三人分散開來,一副要將房間翻個底朝天的架勢。
連續搜尋了十幾分鐘,陳木甚至連床板都掀開了,還是沒有發現藏著的信件。
正當三人都一籌莫展時,陳木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對兩名手下說道:
“我想,我大概知道,信件被藏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