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田詩涵的疑慮,陳木反倒爽朗的笑了笑。
“有啊,肯定有啊。”陳木說道。
“你說什麼?”
“我說,茶茶和詭道至尊,肯定有關聯。你想啊,茶茶一個詭尊,那麼大的世界她不去,偏篇出現在我媽學校附近。
偏篇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明擺著衝我媽來的麼。”
聽到陳木這麼說,田詩涵有些驚訝,“你看出來了?”
“肯定的啊,茶茶那點心思,還想瞞得過我?”陳木微微一笑,“她肯定有什麼還沒交代清楚,不過人家一個詭尊,我也不好逼急了。
慢慢來吧,我這個老板,難道不比詭道至尊要好嗎?用不了多久,茶茶會心悅誠服的。”
陳木說完後,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你這幾天也沒休息好,早點去休息吧。”
田詩涵雖然很想和陳木聊一會兒,但是陳木已經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多留,於是便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彆墅中。
另一邊,一樓的次臥裡。
茶茶一個人躺在床上,略帶著好奇和戒備,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說實話,在陳木手上賠了個底朝天,又被陳木帶回來,茶茶心裡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陳木這人心太黑了,看著就不像好人。
雖然陳木說的好聽,什麼“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舒舒服服的住著”。
但是茶茶知道,陳木把自己帶回來,肯定會讓自己乾很多事。
如果不乾活,陳木怎麼可能好心養著她?
還有,自己住的房間外,肯定安插了各種眼線,隨時監視自己的動向。
茶茶有這些判斷,倒不是空穴來風。
她根據自己在詭道至尊手下的經驗,得出了一個結論——
做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詭道至尊看似仙風道骨,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實則疑心病很重。
他對手下看上去很放心,可是卻暗地裡安插了很多眼線。
茶茶在地獄的時候,就處在詭道至尊全麵監視之下。他派了上百個詭將、還有數個詭王,在暗地裡監視自己。
茶茶身為詭尊,能發現這些監視,但是也敢怒不敢言,因為背後是詭道至尊。
陳木和詭道至尊一樣,也是一個世界的第一人。
自然而然,詭道至尊做的事,陳木肯定也會做。
抱著這一想法,再加上剛被陳木坑,所以茶茶從一開始,就對陳木沒什麼好印象。
她決定探查一下,陳木究竟派了多少人監視自己。
想到這裡,茶茶屏息凝神,開始調動體內的本命詭氣。
到了詭尊級彆,對本命詭氣的操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微弱的本命詭氣,從她體內逸散而出,擴散到周圍的空氣中。
無數的本命詭氣,就像是無數個茶茶一樣,通過房門的縫隙、通風管道、虛掩的窗戶、水泥的孔洞,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不到一秒,整棟彆墅,就在茶茶眼中一覽無餘。
然而,茶茶驚訝的發現,彆墅裡居然隻有三個人——
陳木、一個管家,還有茶茶自己。
除此之外,彆無他人。
監視?哪來的監視。
彆說用人監視了,彆墅裡甚至連一個監控探頭都沒有。
“他為什麼不監視我?”
茶茶感到難以理解,陳木就真的這麼放心,讓自己住在他的家裡?
書房裡,陳木作為詭主級的強者,自然也感受到了茶茶的探測。
不過陳木隻是微微一笑,絲毫沒往心裡去。
彆墅說白了,隻是個睡覺的地方。陳木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裡。
茶茶想探測就隨她去唄,反正自己沒監視茶茶。這樣的話,反倒能增加茶茶的信任值。
陳木繼續沉浸在圖紙中,他這幾天,都要做好靈境·望江市的建設。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陳木每天作息很規律。
早上八點起床,然後開始畫圖紙。中午吃個飯休息一會,下午繼續畫。
晚上六點收工,然後在彆墅的泳池邊整點燒烤,喝點飲料看著落日。
這種愜意的生活,陳木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了。
落日餘暉下,陳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在詭異末世裡,能享受到這種鬆弛感,不得不說是一種奢侈。
茶茶從最開始兩天的拘謹,也漸漸開始融入陳木的生活。
當茶茶連續監測的兩天,發現真的沒人監視她時,她開始放下內心的戒備,主動走出自己的房間,在彆墅的客廳裡瞎晃悠。
又過了兩天,陳木傍晚吃燒烤的時候,試著邀請茶茶一起來吃。
茶茶在糾結了片刻後,還是乖乖的坐在了陳木旁邊。
兩人坐在草坪上,一邊看著燒烤爐裡暗紅的火光,一邊喝著冰鎮的飲料。
連著這麼兩次後,茶茶終於漸漸熟絡起來。兩人的話題也從最開始的聊天氣,到後來聊到了自己身上。
“你好像挺喜歡我媽的。”陳木喝了一口飲料,淡淡的問道,“單純的喜歡女孩,還是我媽有什麼特殊之處?”
茶茶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說道:“雨瀾姐姐……很會關心人,讓我有種……媽媽的感覺。”
“想你媽了?”陳木對於茶茶的身世,還是挺好奇的。詭尊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存在?
茶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想也不知道該怎麼想,我沒見過我媽媽。
她在我出生之後就死了,是詭道至尊收留我的,將我一路帶到了詭尊。”
聽到茶茶這麼說,陳木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警覺。
茶茶居然是詭道至尊帶大的?豈不是說明,茶茶和詭道至尊的關係很好?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陳木試探著問道:“看來詭道至尊對你挺好的嘛。”
聞言,茶茶搖了搖頭,當聽到“詭道至尊”這個名字時,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本能的厭惡。
“他不過是收留我,當成他的一個工具罷了。”茶茶說道:“他想要統治地獄,可是又沒有足夠的人手。
所以他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收留了我,希望把我從小帶大,培養成一個聽話的工具。
隻可惜,他誤算了一點。他以為當時我還是嬰兒,對發生了什麼沒有記憶。
可是我清楚的記得,是他殺了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