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怎麼一點都沒聽懂呢。”
小失原本覺得,自己跟著陳老板學了兩個詭門,已經初步得到陳老板的精髓了。
可是陳老板又一通操作,看了幾個請柬,怎麼就又知道有用信息了。
小失試圖跟緊陳老板的思維,卻發現陳老板的思維太跳躍了,一個不留神就被甩了幾條街。
“老板,彆當謎語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荒野浪人湊到陳木身邊,用帶著氣泡音的撒嬌語氣,在陳木耳旁耳語。
陳木頓時菊花一緊,感受到一陣惡寒。
荒野浪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追小妹妹多了,用慣了這種招式,現在開始在我身上用了嗎?
雖然讓荒野浪人去追小姑娘,從人家嘴裡套出消息,這招用的很爽。但是現在也開始反噬了。
“得得得,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陳木嫌棄的推開了荒野浪人,無奈的扶額說道:
“行吧,那我就跟你說吧。”
說著,陳木舉起手上的三份請柬。打開請柬之後,在請柬的末尾,寫著邀請人的姓名。
【邀請人:林哲舟】
“這個林哲舟,就是婚禮的新郎。這三封請柬,是發給前男友的。”陳木說道:“從簽名的情況來看,發給前男友的請柬,並不是新娘發的,而是新郎發的。”
荒野浪人瞪大了眼睛,“所以老板你是說,其實是新郎邀請的前男友?”
陳木點了點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新郎的家庭地位很低。其實是新娘想邀請的,她讓新郎代寫,新郎不敢不從。”小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陳木點頭,但是隨即話鋒一轉,“剛才在房間裡,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新郎和另外三個人,藏屍體的時候,新郎是知道鏡子後麵有空洞的。
這意味著,新娘新郎在鏡子前卓愛的時候,新郎其實是知道的。
至於新娘知不知道,那就不清楚了。
我也隻能猜測,新郎的真實麵孔,可能不太簡單。
我們之前一直以新娘為突破口,卻一直徒勞無獲。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方向,以新郎為突破口。
從調查新郎開始,重新開啟我們的調查。這或許才是真正生路的所在。
遺物裡多出來的一個箱子,可能就是新郎的,這大概是一個隱晦的提示,暗示我們注意第五個死者,也就是新郎!”
陳木這次沒有賣關子,他將自己知道的、推測的,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小失和荒野浪人,也點頭表示讚同。
“那我們應該怎麼調查?”小失有些疑惑,他對新郎幾乎沒什麼了解。
陳木想了想後,說道:
“我覺得應該從兩個方麵著手。
第一,是新郎的死因。
在新娘死後,究竟又發生了什麼,導致了新郎的死亡,這一點我們不得而知。
很顯然,司儀三人是清楚的。可是司儀選擇了隱瞞,他欺騙了我們,所以他說的新郎醉酒而死,可信度不高。
我們需要調查到,新郎真正的死因。這或許隱藏著關鍵線索。
第二,就是鏡子後的洞。
這個洞很有問題,新娘知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躲在這個洞裡偷拍?
我有一個猜測,會不會被殺的七個人,是曾經躲在洞裡偷拍的呢。
他們偷拍到了新娘銀亂的樣子,所以新娘死後,想要殺死他們?”
陳木這一通分析,原本陷入死路的僵局,立刻重新豁然開朗起來。
兩條清晰的道路,出現在玩家眼前。
“等下把她倆找過來,咱們分一下工。”
陳木對著兩名手下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拿著這三封請柬,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要不了多久,司儀的屍體就會被發現。到時候陳木三人要是在場,免不了會被牽扯進去。
雖然陳木是無辜的,不怕被調查,但是會耗費不少時間。等調查結束了,七個被害者早都死光了。
三人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個宴會廳的服務員小姑娘,回來拿忘掉的東西。
見到被榨乾的司儀後,小姑娘被嚇了一跳,立刻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很快,不少保安聚集過來,將宴會廳圍堵起來。
好在陳木三人早已離開,沒有被牽連到。
回到15樓後,陳木喊來了林曉和江雨欣,將剛才分析的思路,和她倆說了起來。
兩人聽後,也全都眼前一亮。
不過江雨欣疑惑的問道:“兩個方向看上去都很對,但是實現起來該怎麼做呢?
調查新郎的死因,我們也不是警探,沒辦法獲得一手資料。
至於尋找躲在鏡子後的人,就更是大海撈針了。這跟找和新娘發生過性關係的,難度上幾乎沒什麼區彆。”
不用等陳木開口,荒野浪人立刻說道:
“調查死因就交給我吧。我認識前台妹妹,能通過她獲得酒店內的資料。
新郎怎麼死的,酒店這邊肯定有記錄。這個交給我搞定。”
看著懂事的手下,陳木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不得不說,荒野浪人辦起事來,確實挺靠譜的。
當初在虛擬之城,荒野浪人乾的那些荒唐事,其實也是為了攢錢,等陳木來了好翻身。整體的思路還是很對的。
隻是這麼個手下,辦事的方法不太靠譜。
算了,人無完人,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陳木緩緩開口,回答江雨欣的第二個問題。
“難度上有差彆,而且差彆大了去了。
尋找和新娘發生性關係的,根本沒法查,除非能時時刻刻監控新娘,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調查那些人,曾經去過鏡子後麵偷窺,就很容易了,而且隻要花上一點時間,就真的能查得出來。”
江雨欣眉頭微皺,她想不出來,鏡子後麵誰去過,應該如何才能查得出來。
一旁的小失稍微思考後,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我知道是為什麼!”小失興奮的說道,他終於跟上了陳老板的思維,這次沒有被陳老板給甩下太多。
“怎麼做到的?”旁邊的林曉也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