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佬,你在想什麼呢?”
手表男對著陳木喊道。
陳木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正愣神的看著遠處的林間小屋。
“想起了曾經的一點事情。”
陳木嗬嗬笑了笑,將腦海中的思緒拋開。帶著玩家們繼續走在山路上,朝著火葬場的方向走去。
路上,手表男突然說道:
“你們說孫廠長是怎麼來的呢?”
“怎麼來?他從國外回來的啊。”小失懟了一句,看上去他對被地圖炮誤傷,一直耿耿於懷。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手表男還沒察覺到小失的不爽,他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剛才在地窖裡麵。
你們還記得嗎?孫廠長被刺傷之後,是有保安在照顧他的啊。
孫廠長要是跑過來,不就是在保安麵前露餡了嗎?
一個重傷的人,要往後山跑。保安就算是個傻逼,也能看出不對勁吧。
所以,孫廠長是怎麼騙過保安的?”
這個問題還真把陳木問住了,就算是“看過劇本”的陳老板,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回去看看吧。去孫廠長的辦公室看看,不就能知道答案了。”
陳木說道。
“就是,你自己沒有腦子嗎?”小失抓住機會,繼續開懟,“有腦子怎麼不自己思考?為什麼要問陳老板。
合著就是‘我有腦子但是我不用,主打一個長著玩’是吧。”
小失的一通火力輸出,直接把手表男給乾懵了。
手表男想不到,小失居然是一個詭異。所以被小失直接開懟,整的一頭霧水。
不過小失說的也沒什麼毛病,被懟了一通之後,手表男還真沒法還嘴。
陳木看了眼小失,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小失反應這麼大。
但是陳木也沒法解除誤會,畢竟他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帶著一個詭異,來參加詭異任務。
算了,那就不解釋了。有時候有點“美麗的誤會”也挺好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鬨。
陳木發現,人與詭的悲歡也不相同,我隻覺得他們搞笑。
五分鐘後。
玩家們回到了火葬場,這時靈堂的火已經熄滅了。
陳木帶著玩家們,朝著孫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在三樓,整個三層小樓都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人活動的痕跡。
“大家小心一點,如果保安和孫廠長是一夥的,那麼保安有可能在埋伏我們。”
陳木好心提醒道,一邊說著,他一邊拿出了手裡的刀。
隻要那個保安敢動手,自己不介意捅上一刀。
不過概率應該不大,從之前的分析來看,保安隻是看上去有點猥瑣,但還是屬於【友善】陣營的。
等等……火葬場裡,【友善】陣營大概率隻有保安一個了。
難道說,第一晚的迅速通關,和保安有關係?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保安呢,保安在哪?
很快,陳木的問題就得到了解答。
當陳木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他赫然發現,辦公室的地上,躺著一具流血的屍體!
這具屍體穿著保安衣服,正是火葬場的保安。
“他死了?”手表男愣了一下。
陳木蹲下身來,尋找保安身上的傷口。
很快,在保安的心臟處,陳木發現了一個彈孔。
這是獵槍的槍傷!很顯然,保安被孫廠長一槍打死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孫廠長能跑到後山,而保安沒有懷疑。
人都被打死了,還能懷疑個屁啊!
孫廠長一槍乾死了保安,然後才跑到後山的林間小屋,想要除掉吳老頭的。
陳木在保安屍體上摸了摸,忽然間,陳木在保安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個長條形的東西。
陳木掏出來一看,發現居然是一把鋒利的刀!
“保安會隨身帶刀嗎?”
陳木拿著這把刀,詢問身後的幾名玩家。
這幾名玩家全都麵麵相覷,誰家保安沒事帶把鋒利的刀?
陳木忽然想到,剛才在地窖裡,他注意到孫廠長的脖子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痕,似乎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傷的。
難道,劃傷孫廠長的,是這把小刀?
陳木有些疑惑,這意味著,保安和孫廠長之間,發生了一場生死打鬥。
保安用手裡的小刀,劃傷了孫廠長的脖子。但是孫廠長有槍,反手給了保安一槍,直接殺了保安。
可是,保安為什麼要殺孫廠長呢?
這不合邏輯啊。
保安又沒參與孫廠長的惡行,他更多的是一個無關的人,像樓下做飯的大媽一樣。
這樣一個局外人,沒理由要和孫廠長拚命啊!
真是奇了怪了!
陳木搖了搖頭,繼續在保安身上搜尋。
很快的,陳木在保安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項鏈。
項鏈掛著的不是寶石,而是一個手表大小的圓形東西。
陳木很熟悉,這個東西是用來裝照片的。
電視劇裡偶爾能見到這種情節,比如一個士兵在衝鋒之前,會打開項鏈裡的照片,跟隊友說這是我的兒子女兒什麼的。
陳木打開了保安的項鏈,在裡麵是一張圓形的照片。
在照片裡,保安那時候還很年輕,大約二十出頭的模樣,穿著一個學士服。看上去像剛大學畢業一樣。
和他一起合照的,看上去像是保安的父親,一個四十歲左右、滿頭花白的男人。
這個保安上過大學?
陳木皺起了眉頭,雖然曾經網上有調侃的,說什麼大學畢業了去當保安,直接少走幾十年彎路。
但是真有人大學畢業了,來這個偏僻的火葬場當保安,真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這哥們看上去,是個好大學畢業的啊。他居然來這當保安。”
手表男也看到了,他同樣認出了照片上的保安。那時的保安剛大學畢業,還是一副風華正茂的有為青年,和現在一臉猥瑣的大叔完全不同。
“誰知道怎麼回事呢。回頭把這件遺物給樓下的大媽吧,她應該能聯係到保安的家人。”
陳木說著,收起了這根項鏈。
這個時候,田詩涵碰了碰陳木,用眼神對陳木示意道:
“辦公室,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