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尋常時候,住在森林的酒店裡,窗外下著雨,陳木會覺得很愜意。
但是在這棟恐怖的酒店,壓根不是享受的時候。
雨點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窗戶。
寂靜的森林本就駭人,再加上越來越大的大雨,這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陳木關緊了門窗,三人商量了守夜安排後,準備和衣而睡。
為了減少點恐怖氣氛,陳木決定睡覺的時候不關燈,將房間裡的燈全部打開。
沒想到的是,夜晚12點剛到,房間裡的燈竟然全部熄滅了。
一瞬間,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深夜一點。
睡夢中,陳木突然聽到,外麵的走廊上,傳來了摩擦地毯的聲音。
陳木立刻從睡夢中驚醒,警覺的看向門口。
小失負責這段時間的守夜,他此時也瞪大了雙眼,朝著房門的方向看去。
“門外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陳木貼在小失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細語的說道。
“剛出現,已經有一會了。”
小失小聲回答道,同時佩服的看了眼陳老板。
能在窗外下著大雨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在睡夢中,聽到門外毛毯的聲音。陳老板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
門外的毛毯摩擦聲,很輕微。像是一個光著腳的人,在過道上走路。
突然,摩擦聲停了下來。
壞消息是,停在了陳木的房門口。
下一秒,陳木的房門,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
“咚咚!!”
“咚咚咚!!!”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還有女人哭嚎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在裡麵,你們就在裡麵……我能看到你們……”
女人瘋狂的拍門。
旅館的門是木製的,在女人瘋狂的敲擊下,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
見房屋裡沒有動靜,女人繼續喊道:
“求求你們開開門,幫幫我。我找不到我的屍體了,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求求你們……隻有你們能找到我的屍體……”
陳木和小失屏住呼吸,雙方對視一眼,都對對方搖了搖頭。
不能開門!
夜長生雖然一把老骨頭了,當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他也從睡夢中驚醒了。
陳木和夜長生,一個聽到腳踩毛毯就醒了,一個聽到敲門聲才醒。
老手和新手的區彆,在細節中顯而易見。
房門外的敲擊聲持續了片刻,突然間,地毯上傳來了粗重的走路聲。
相比女人的柔軟,這陣走路聲很粗魯,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腳步。
房門外,女人停止了敲擊,發出驚恐的尖叫。
“你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你會殺死我的,你這個混蛋……離我遠點。”
女人大喊大叫,但是阻止不了腳步的靠近。
見到對方靠近自己,女人繼續敲門,語氣開始變得狂暴起來。
“求求你們,快!救救我!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隻有我才能幫你們找到屍體……”
麵對女詭的求助,陳木三人選擇了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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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動聲色,這倒不是因為陳木等人冷血。
這是在酒店裡,在這間恐怖的酒店!半夜三更遇到女詭的求助,陳木這麼謹慎的人,不可能冒險救女詭。
萬一這是一個陷阱呢?
萬一開門之後,門外的女詭把他們給殺了呢?
陳木現在手上的道具,全部都被壓製了。
沒有那些道具的幫助,陳木要更加的小心謹慎。
至於女人說,隻有她才能幫玩家找到屍體。
陳木覺得,一共有三夜的時間。現在才是第一夜。
按照詭異任務的尿性,生路不可能這麼早、這麼容易就出現了。
退一步來說,就算這是生路,自己錯過了,那麼也沒關係。
後麵的兩天時間裡,肯定還會有生路的提示。
女人在敲了半天後,男人的腳步聲終於靠近了,他似乎抓住了女人的頭發,將女人拖著離開了。
走廊外恢複了安靜。
在滂沱的暴雨下,房間裡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剛才的敲門聲在暗示什麼?門外女詭和男詭的身份是什麼。
自然而然的,陳木想到了那對小情侶。
會不會說,女人在被殺死後,變成了詭異留在酒店。男人也因為某種情況變成了詭異。
然後男詭回到酒店裡,仍然在折磨著女詭。
玩家需要幫助女詭,躲過男詭的追殺,在女詭的提示下找到生路?
陳木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大致的雛形。
不過,安靜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
片刻之後,走廊外再次響起了女詭的腳步聲。
但是女詭沒有走向陳木的房間,反倒選擇了陳木隔壁的房間。
又是一樣的戲碼,女詭瘋狂的敲擊房門,走廊裡傳出了男詭的腳步聲。
不過這一次,對麵的女玩家打開了房門。
陳木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對麵的女玩家,似乎技術不高啊,缺少了做詭異任務的經驗。
也不知道是膽大還是無知,居然真的敢給女詭開門。
陳木在內心裡,給對麵的玩家歸類為菜鳥。
事實正如陳木所預料的那樣,給女詭開門是一件危險的行為!
女玩家在給女詭開門後,女詭連忙說道: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你救了我。快讓我進去,他就要來了!
我倆趕快躲起來,我帶你去找我的屍體。”
女詭話音剛落,她轉頭看向了身後。
突然間,女詭爆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那個男詭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男詭一把伸出手,粗暴的拽住女詭的頭發,將女詭往後拉。
與此同時,男詭撥開了房門,阻止女玩家將房門關閉。
借著窗外的月光,女玩家看清了男詭的身份。
女玩家的口中,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怎麼會是你?”
這句話,也是這名女玩家,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下一秒,頭顱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
女玩家的頭顱像是西瓜一樣,發出了破碎爆裂的聲音。鮮紅的鮮血和腦漿,像是西瓜汁一樣爆了滿地。
在女玩家死亡之後,男詭拽著女詭的頭發,重新離開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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