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木思索這一切時,甲板七層漏水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了。
沒過五分鐘,整個甲板七層,已經全部被海水浸沒。從樓梯道上,甚至能看到,肆虐的海水正沿著樓梯,有著向樓層蔓延的趨勢。
然而,海水的灌入到此為止。
當海水淹沒到六七層交界處時,海水的灌入戛然而止,樓梯道的水麵從浪花翻湧,變得平靜起來。
片刻之後,樓梯道裡平靜的水麵,居然開始緩緩消退。
漏進來的海水,居然還能自己流出去?
這更加印證了陳木的想法,海水的倒灌是劇情殺。
但是規則設置這種劇情,是為了乾什麼呢?
難道僅僅依靠這點倒灌的海水,就想要了玩家的性命嗎?
海水倒灌確實很嚇人,但隻是倒灌了一次,而且還隻淹沒了一層。
玩家隻要機靈一點,跑的快一點,趕快去樓上避難,壓根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就算後麵再來幾次,玩家們有了經驗,行動起來更加的迅速,更不可能有什麼危險了。
除非……倒灌的海水越來越多,淹沒的甲板越來越高,直到最後淹沒整個郵輪,讓玩家們無處躲藏。
陳木做了那麼多詭異任務,深知詭異任務的尿性。
迷霧郵輪一共有七天,今天淹沒了一層,那麼陳木可以合理的推測,後麵的六天,每天都會再來一次,淹沒的甲板每天多一層。
直到最後一天,海水將整個郵輪全部淹沒。
玩家們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六天內,找到應對方案,那麼當第七天到來時,就是全體玩家的末日。
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推測!
想到這裡,陳木不由得緊迫起來,他需要尋找更多的線索。
等到海水全部退去後,詭異船員們出現了,開始驅趕著玩家回到宿舍。
看得出來,船員們並沒有趕儘殺絕,起碼在海水淹沒的時候,沒有強行驅趕玩家回宿舍,那樣的話完全是把玩家往死裡逼了。
玩家們回到宿舍後,由於海水剛剛褪去,因此地麵上全都是水漬。
宿舍裡漆黑陰冷,玩家們躺在水淋淋的床板上,在寒冷和恐懼中,默默的祈禱著第二天趕快到來。
這樣的夜晚,是一種煎熬!
陳木並沒有被驅趕,因此陳木得以在郵輪內部逗留。
淩晨時分,無法搜集到更多的線索後,陳木回到了自己工作的酒吧。
深夜的酒吧還在營業,那一位調酒師還在上班。對於它來說,並沒有什麼下班的概念。
看來即使是地獄詭異,待遇也沒好到哪裡去。
陳木來到酒吧,現在的陳木並不是學徒,而是以顧客的身份。
“你好,請問你想喝什麼?”調酒師聽到門被推開,頭也不抬的一邊低頭工作,一邊下意識的招呼道。
“給我來一杯滄海幽靜。”陳木說道。
“好的,200冥幣。”調酒師說道。
迷霧郵輪上,雖然地獄詭異對冥幣不感興趣,但是郵輪開設的場景,例如客房、酒吧、餐廳、甚至賭場,用的還是冥幣。
200冥幣一杯酒,已經有點小貴了,不過在這種豪華郵輪上,也並不算太離譜。
陳木所點的滄海幽靜,是少有的幾杯正常的酒。白天陳木調酒的時候,就默默記住了幾款,裡麵沒有什麼惡心的成分,也是人類審美之類的。
突然間,調酒師覺得,客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他抬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自己白天的學徒。
“居然是您?”調酒師有些驚訝的說道。
調酒師自然知道,陳木在離開之後,開了一間至尊客房,身份一躍而上。
因此對於這位神秘的學徒,調酒師已經不敢耍架子,對陳木已經有些敬畏了。
陳木並沒有遞上去200冥幣,而是遞過了一塊小翡翠。
調酒師拿過小翡翠,和其他地獄詭異一樣,眼神中都流露出震驚和不可思議。
“您想用這一塊翡翠,支付酒費?”調酒師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支付200的酒費,剩下的你就自己拿著吧。”陳木毫不在意的說道。
調酒師瞬間倒吸一口涼氣,被自己學徒的豪橫震驚了。
當下,調酒師立刻調酒,很快為陳木端上了一杯。
喝酒的時候,陳木和調酒師聊了起來,兩人說到了死去的詭異夫人。
“你知道詭異夫人為什麼死了嗎?”陳木又問了這句話。
同樣的話,陳木已經問了兩遍,這是第三次。
在陳木的心裡,他已經沒抱什麼希望。
然而,調酒師在想了一會兒後,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陳木頓時精神一振,也壓低了聲音,連忙追問道:
“她說了什麼?”
調酒師搖了搖頭,決口不再提詭異夫人的事情。
陳木知道,調酒師已經透露很多了。再問下去也無濟於事。
不過陳木還是有收獲的,他至少知道了,詭異夫人的死,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詭異夫人說了什麼?
她每天說那麼多話,陳木又該如何知道,詭異夫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呢?
陳木不禁思索,自己這麼追問詭異夫人的事,是否有意義呢。
或許詭異夫人的死,和詭異任務的生路,並沒有什麼聯係。
畢竟每天死掉的詭異也很多,詭異夫人可能說了其他的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
陳木搖搖頭,懶得去思索這些。
看樣子調酒師的口風不緊,自己可以從這裡為突破,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想到這裡,陳木掏了掏戒指,從戒指之中,掏出了一個更加華麗的珠寶。
陳木將這塊珠寶,悄悄地推給了調酒師。
見狀,調酒師的眼睛瞪大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豪華的珠寶。
調酒師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小心的將珠寶給收下了。
陳木也不含糊,直接開口說道:
“剛才甲板七層漏水,這件事你知道嗎?”
調酒師點了點頭。
“那麼我有一個猜測,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陳木壓低了聲音,將自己對未來六天,每天的水位越來越高,對著調酒師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