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拿著手機一直掃著，何鋼一邊觀察著一邊把郝成所有掃過的蔬菜都買一份，他需要去驗證一下。
【鴨肉：亞硝酸鈉201，超出國標7倍。】
“嗯？小沙，這什麼情況？”郝成倒是懵圈了，這牌子上寫的是牛肉啊！
【在呢，正在檢索，請稍後……】
【根據數據分析，小沙判斷如下：豬肉浸泡亞硝酸鹽、經過胭脂紅上色、然後水煮成半成品，其色澤與口感均與牛肉相近，經常被用來冒充牛肉。】
“竟然如此！”郝成臉色難看，這家超市離他家裡並不算特彆遠，他以前是來這裡買過菜的，這麼一想，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你找的這是什麼神仙超市啊！”何鋼也驚呆了，這一路掃過來，60的東西都不達標，而且這還有假牛肉。
蔬菜的事兒可能還需要檢驗，但這假牛肉，稍加仔細的話，人肉眼也是可以分辨的，何鋼自己看著八九不離十，小沙的判斷是對的。
什麼神仙超市，該死的超市！
一想起蓁蓁可能也吃了這家的菜，郝成心裡就一陣膈應。
……
“這檢測一個差不多用二十多秒，堅持十多分鐘就過熱罷工了。”
兩個人從超市出來的時候，郝成臉色都還沒有緩過來，長呼了好幾口氣才好一些，然後跟何鋼說道：
“這個場景看能不能針對性的對性能進行一下優化，這東西應該比大型遊戲更吃性能。”
“玩大型遊戲更多的調用gu，這個，cu、gu、nu甚至內存都是吃滿的，確實是全負荷子在運轉。”何鋼也是點了點頭。
“就看這個了。”何鋼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菜，說道：“我今晚就送去檢測。”
“去測。”一說起菜，郝成就又氣不打一處來了：“明早拿到結果報告，舉報這家超市，見過黑心的，還真沒見過這麼黑心的，喪良心的玩意兒！”
何鋼也覺得是如此，都說無商不奸，但它這兒這都不能說奸詐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儘天良。
……
“所以，我們的食品安全形勢，真的是……”
兩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茶室包間，郝成猛喝了幾大口茶，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現在這現象。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也隻能慢慢改變，欲速則不達。”何鋼還是很謹慎的。
“我懂。”郝成鄭重道：“但是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我們不要求高，及格線總要達到吧？”
郝成說起了跟李清波探討的方案，完了之後舉例道：“就像今天，那個青椒就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我們直接給個綠色對號，標出其含量。對於不合格的品類，黃色歎號框，提示無法檢測。
“這麼做的前提是，要有大規模的人自發的為我們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但我們很難親自下場宣傳，因為親自宣傳的話，有官方性質，而我們沒有資質，那性質性質就變了。”
郝成情緒終究還是穩定了一些，好好的跟何鋼說著這些。
見效慢是慢了些，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謹慎求穩，這麼些年都過來了，也不差慢這麼幾天。
……
不過穩定歸穩定，一想起女兒，想起家人，郝成就沒法控製的住。
原本，他是聽取了李清波的意見的，準備拉攏一批打另一批，還答應不去追究過往，讓壞人變好人什麼的。
壞人可以給可以變好人，但喪儘天良的人絕對不行。
“何總，跟我再去另一家超市看看。”郝成決定去高辰煜家裡的超市具體看看，視結果再做決定。
人要是壞到一定程度，喪儘天良的那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入自己的陣營裡的。
這個時候，何鋼也看出來了，郝成絕對是一個性情中人。
從超市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這股子氣還沒完全下去呢，還要再去一家超市。
不過真要不是從性情出發，而是從商業角度考慮的話，這事兒還真的不會有人乾。
就拿郝成來說，以小沙這樣的水平，他去乾點兒啥乾不成？就他電話中提到的那個兒童認知輔助機器人，都比這個有前途的多。
“永城超市？”也就沒幾分鐘的功夫，何鋼跟著郝成就來到了一家超市，他抬頭看了一眼招牌，開口道。
“嗯。”郝成一臉凝重的走到了水果蔬菜區。
【蘋果，合格！】
【蒜薹：合格！】
【青椒：合格！】
【韭菜：氧樂果003，超標15倍！】
【牛肉：合格！】
……
【魚：恩諾沙星 110μgkg，超表11倍！】
……
從永城超市出來，郝成臉色才算稍微好了些，除了韭菜菠菜這類農殘重災區，其他品類都還行，即便有也是微量超標。
肉類基本都是合格的，畢竟件件檢驗，還要蓋章的。
水產魚類問題大一些，有超的，但也沒有很離譜。
“畢竟連鎖的超市，貨源控製肯定會好一些。”何鋼不明白郝成在做什麼，他隻管郝成測過的都買一份，回去驗證一下。
“嗯。”郝成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高辰煜這裡，還是可以合作的。
雖沒有多好，但至少沒故意使壞，比如賣假牛肉什麼的，這是底線。
沒辦法，標準就是這麼的低。
如果按胖東來的標準要求，估計能全國能剩下的都不會有幾家，包括以高品質著稱的某國外知名連鎖超市。
永城超市這已經算不錯的了，所以在周邊，它的信譽也確實還行。
“還有得救。”這是郝成的評價。
“救什麼？”何鋼也不明所以呢。
郝成也是跟何鋼說起，拉攏一批打擊另一批的方案，又說起了高辰煜的家裡情況。
“這樣，”何鋼點了點頭：“要不有時間我也見見？”
何鋼此來，沒有工作，主要工作就是跟郝成拉近關係的，所以對接觸郝成這邊的合作夥伴很是積極，更何況，這項目也和華為有關。
“也好！”兒童認知輔助機器人大概率會交給高辰煜這邊代工生產，其中一些零配件好像也隻有華為這邊有。
比如郝成就在考慮ate70前置這顆姿態傳感器鏡頭，隻是還尚未確定，所以沒有跟何鋼提。
這都是業務往來，這樣的話，先見一見也有必要。
郝成也是給高辰煜發了一條微信，問他明天有沒有時間，約一起談點兒事兒。
“成哥，不用問我有沒有空，你喊我，我隨叫隨到，哪怕是在天邊我也飛回來！”
高辰煜似是認準了這邊的合作了，而且連條件也不多談了，郝成讓乾啥乾啥。
“那行，明天下午吧，你找個地方，華為的何鋼總在，明天一起談點兒事兒。”郝成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