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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人還有點兒迷糊，陳燕午也是起身：“來，我給你現場演示一遍。”
說著，便帶著兩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店。
“老板，外賣做著怎麼樣啊？”都是熟人，老板也認識陳燕午，他就直接了當了：“我看你店裡流量挺好的。”
“好個屁呀，掙點兒錢全被平台給抽走了，30%啊，”
說起這個，老板是氣完全不打一處來：“現在又要讓參加一個優惠活動，成本我們全承擔，都快顧不住本兒了！”
“不能不參加嗎？”陳燕午故意問道。
“不參加？不參加就把你排最後邊，客戶翻三頁都翻不到你的店，你就沒有訂單！”
“這樣啊！”鋪墊夠了，陳燕午開始轉入正題：“那，老板，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不是做什麼開發的嗎？”送外賣的間隙，包括陳燕午偶爾下午在自己店裡吃飯，閒的時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倆人還聊兩句，老板之前就聽他說起過，倒是知道一點。
“軟件開發，”陳燕午說道“……”
當陳燕午說起要幫他做一個東西，不要錢，也不要抽成，還可以幫他帶來單量的時候，老板明顯是不信的。
“你反正不會有任何損失，”陳燕午說道：“平台壓榨成這樣了，不如就讓我試試？
“我也不是什麼都不要，真做成了，你給我開三千塊的工資，就當我是在你這兒做了個兼職。
“不過有一點，抽成不要了，這邊的價格要降低一點點，而且品質要高，這樣才能長久做下去。”這是陳燕午自己判斷的未來在小沙的影響下可能會出現的邏輯。
“嗯！”老板看陳燕午很嚴肅認真，仔細想了想，自己確實不會有啥損失，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不過有一點，要簽合同，而且，我要讓小沙見證，省得你坑我！”
“老板，你知道小沙啊，不早說！”陳燕午最後被老板整無語了，早知道直接跟你提小沙了，還費這麼半天口舌。
“我當然知道，小沙怎麼了？”
陳燕午也沒隱瞞，將自己發現的情況以及自己要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也沒啥隱瞞的，隻要開始乾，這也瞞不住。
不過隻要自己不過分，老板這兒也不會拋開自己自己乾，這些人設置個手機都費勁，哪怕小沙能完成99%的開發，他們自己一樣也是乾不了的。
“竟然是這樣！”老板一拍大腿：“乾！我乾！必須支持！哪怕前期賠錢，我也能接受！”
剛剛說起做美團剛剛能勉強保本的時候，老板那是垂頭喪氣，而此刻，說起賠錢也要支持的時候，那是器宇軒昂，甚至眼神裡都充滿了光——因為是真的看到了天日。
“好好，回頭我們簽一份合同。”就這樣，一家店被陳燕午談成了。
照葫蘆畫瓢，短短一個小時，陳燕午就談了十家店，轉頭問向兩個前同事：“你們算算，我現在月薪多少了？”
“給自己種地，原來是這樣的。”其中一個前同事若有所悟。
“但這樣是不是太慢了？不能做成平台，批量推廣嗎？”另一個前同事如此問道。
陳燕午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沒辦法理解小沙精髓的人，是啥都乾不成的：“做成平台你是能提供流量？流量都是小沙的，你提供不了！你是能提供啥特彆的服務？也沒有！
“這樣的話，憑啥用你平台？不如招個兼職，有啥問題隨叫隨到，隨時能處理，而且兩三千塊錢也不多！
“不用想著抽成那一套了，小沙能讓信息‘無損傳播’，平台可以做，但你隻要抽成，那就必死。
“也或者，你直接打包提供更多的服務或許也有機會，但是啥都不乾，光靠平台就能抽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那小沙，也就是白駒科技，它自己不會變成無良平台嗎，它這要壟斷，那可比單一的平台影響大的多了！”
“小沙是你自己的助理，助理如果不聽你的了，你還會用它嗎？這是它的根！這麼乾就相當於挖根了，白駒科技不會這麼短視！”
陳燕午搖了搖頭：“短視的企業是做不出這麼強大的東西的。”
陳燕午說這些是基於商業的角度考慮的，而另一個方麵，白駒科技將算法開源了。
【基於端側和助理AI的個性化信息獲取算法】，這個算法，陳燕午昨天也研究了半夜。
助理AI當然是小沙的獨特能力，但個性化信息獲取這一塊的算法，那是所有人都能用的。比如，你將小藝、小愛、甚至Siri都可以接入這個算法來進行信息的獲取。
隻不過，這些助理AI太過弱智，在分析主人行為習慣喜好這一塊兒就差太遠了，所以信息獲取自然也就不可能精準。
而這算法開源，基本上就杜絕了任何人想要動手腳的可能性。
而且，隻要遵循相應的開源協議，任何人想動手腳都不太可能——也不是說不能動，但隻要動了，去驗證，是百分百能發現。
而這，甚至包括白駒科技自己——後半段是開源的，專業人士光看代碼就能看出來，那要動手腳就得從前半段，也就是小沙這個模型本身入手。
直接讓小沙從行為習慣分析、愛好分析這個這個環節做文章——而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那樣模型就整個被汙染掉了。
“或許，開源這個算法的時候，白駒科技針對的就不隻是社交媒體，外賣平台什麼的，而是包括包括他們自己在內的整個社會活動的所有參與者。”
……
“整個社會運轉的中樞AI？”
陳燕午三個人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與郝成接觸更深的，深深知道郝成想要做什麼的華為自然不會沒有察覺，於東也是問何鋼：“你覺得郝成有這樣的計劃嗎？”
“我覺得應該沒有吧，”何鋼仔細的回憶著：“我甚至懷疑他沒有任何計劃。”
“啊？”於東倒是驚訝了：“為什麼這麼說？”
“外賣這個事兒，他跟我談起過，就是臨時冒出來的一個想法。”何鋼確信道：
“包括開源那個算法，也是被幾家國外的財團威脅之後，才臨時搞出來的，我一直跟著他，這就不是有計劃的東西。
“然後，郝成就突然發現，這玩意兒好像可以這麼玩兒，就提出來了，然後就放開了小沙自主去尋找小店這個模塊兒，事實上，現在還沒有推廣這個東西呢，現在這都是用戶們自己摸索出來的。”
“那就隻能說明，這個人智力之高，已經遠超我們想象了。”於東歎道：“天才少年啊！”
“不管他有心還是無心，小沙還是朝著這個方向在走了！”
最後，於東還補了一句：“幸虧，個性化信息獲取算法他開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