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帶著蘇小姐,一路風馳電掣,終於來到了那個老者的家中。此時老者正忙著國事,無暇顧及家中瑣事,偌大的宅子裡,隻有蘇小姐的父母焦急地等候著。
蘇父穿著灰色羊毛衫站在玄關,手裡的紫砂壺還冒著熱氣。蘇母則是身穿旗袍,臉蛋圓圓的,頭發盤起來,顯得雍容華貴。
黎錦將蘇小姐帶到蘇父蘇母麵前,神色平靜地說道:“人已經交到你們的手上了,那我也可以回去複命了。”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蘇父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說道:“黎部,還是喝杯茶再走吧?”
蘇小姐卻在一旁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爸,咱們家的燒水壺壞了,哪裡還能泡茶的。黎大部長日理萬機,都忙成狗了,你還留人家做什麼。”那話語裡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抵觸。
蘇父一聽,頓時臉色一沉,叱責女兒道:“沒大沒小!”說完,他又忙向黎錦道歉,略帶尷尬地說道:“小孩子脾氣,黎部彆往心裡去。她就是被我們慣壞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黎錦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而她也說得沒錯,我的確有一堆事要忙活,也就不耽擱了。告辭!”
黎錦也是個要麵子的人,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他來到外麵,吩咐司機將他送去部裡。他心裡清楚,自己得趕緊向邢國慶複命,同時也要拿回自己的手機,那裡麵可有不少重要的信息和聯係人。這種家庭的事,就沒有小事,他還是不參與為妙。
蘇父看著黎錦的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回過神來。他又看了看車上還在昏迷的女管家,眉頭微微一皺,對身邊的保衛人員說道:“把她送去醫院吧。雖然黎錦說是普通的昏迷,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為好。”
保衛人員領命,立刻將女管家抬上了車,送往醫院。
蘇父回到裡屋,知道女兒已經回房了。他問妻子道:“小蝶說什麼了?”
蘇母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什麼都沒說,莫名發了脾氣,就回房了。”
蘇父歎了口氣,又問道:“哦,黎錦說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小蝶的嗎?”
蘇母說道:“黎錦沒說,說小蝶會說的。我看小蝶對黎錦的態度這麼惡劣,怕是會寒了黎錦的心,想要讓黎錦說更多信息,怕是不容易。”
蘇父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咱們等爸爸回來後,再商量一下怎麼感謝黎錦吧。無緣無故承了人家這麼一個人情,不能不表示。而且,黎錦能在這被雪藏的情況下還把任務完成得這麼漂亮,還經營賺錢,說明黎錦有財運,和他結交一下,說不定對咱們家也有好處。”
蘇母聽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黎錦風塵仆仆地回到部裡,徑直走向邢國慶的辦公室。他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進來”的聲音後,便推門而入。
邢國慶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見是黎錦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黎錦神色從容,走上前說道:“老大,我來向您彙報工作。領導家的失聯人員已經找到,並且已經安全交到對方父母的手上了,我的這個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邢國慶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吃驚的神情。尤其他想起上午給蘇家打電話時,對方語氣裡的焦慮,此刻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連忙拿起電話,跟領導家的家屬聯係確認。放下電話後,他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站起身來,走到黎錦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黎錦啊,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黎錦微微一笑,說道:“她沒有出國,也沒有離開京城,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眼皮子底下?我記得他們家人把京城的酒店、民宿都查遍了,連地下室都沒放過。她在哪裡?”邢國慶問,更加好奇了。
黎錦道:“她沒離京,否則,在這茫茫人海中,我還不能動用相應的資源,是不可能找到她的。這次算是幸運。她的卡和手機不能用,所以能躲的地方,也會有限。她這次躲在一個誌願者中心,在裡麵做義工。”
邢國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誌願者中心裡麵提供免費的吃穿住,加上那地方不是流動性聚集地,所以她才不容易被發現。黎錦,你是怎麼找到她會去那個誌願者中心的?”
黎錦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去過她的房子,看到了一些蹤跡。其實,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確定她在哪裡,我們也去找了彆的地方,費了不少周折,才將範圍縮小到那個誌願者中心的。總之,這次真是僥幸,但也幸不辱命,哈哈。”
邢國慶再次點頭,感慨道:“能找到人,能給人家一個交代,才是最好的。你這任務完成得漂亮,給咱們部裡爭了光。”說完,他頓了頓,一時間卻不知道接下來該給黎錦安排什麼工作了。他沒想到黎錦完成任務如此迅速,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黎錦看出了邢國慶的窘迫,他故意打了個哈欠,說道:“老大,昨晚在他們安排的房子,我一夜沒怎麼合眼,精神有點不太好。如果沒彆的事,我先回去補個覺。明天沒有事的話,我繼續去黨校,完成我的課程。至於彆的事,咱們再電話聯係。”
邢國慶聽了,鬆了一口氣,他心裡暗自慶幸黎錦沒有討要什麼東西或者新的任務安排。他連忙說道:“好吧,你先回去休息!這段時間天氣在降溫,你要多注意身體,可彆累壞了。”
黎錦應了一聲,說道:“謝謝邢部長關心,那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邢國慶的辦公室。
邢國慶看著黎錦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他可真是塊金子,放在哪裡都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