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風,依舊帶著幾分秋的涼意,可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涼意卻直透心底,讓他們坐立難安。
黎錦出差歸來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那些曾針對過他的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王元慶,王家集團的董事長,此刻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上眼,黎錦那堅毅的麵容就會浮現在他眼前,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即將到來的清算。他越想越害怕,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後背的睡衣也被汗水浸濕。
“來人!”王元慶猛地坐起身來,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手下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恭敬地問道:“董事長,您有什麼吩咐?”
王元慶臉色陰沉,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從今天起,增加安保力量,24小時輪流值班,不能有絲毫懈怠。還有,把家裡的監控係統都檢查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手下有些疑惑地問道:“董事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要增加安保?”
王元慶瞪了他一眼,怒道:“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這麼多廢話!黎錦回來了,那種小人睚眥必報,你說,他會放過報複我的機會?”
手下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說道:“是,董事長,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王元慶依舊心神不寧。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家禮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過了許久才接通。
“家禮,你在哪呢?趕緊來我家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王元慶急切地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傳來王家禮有些慌亂的聲音:“老哥,我現在在滬海呢,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王元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吼道:“你去滬海乾什麼?黎錦回來了,你不在京城,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王家禮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擔心黎錦報複我。之前我們找殺手的事,雖然沒成功,但肯定會有遺留痕跡。我怕黎錦已經知道了,他下一步肯定要報複我,所以我就先來滬海躲躲。”
王元慶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嘲諷道:“王家禮,你可真是個驚弓之鳥!就這點膽量,還怎麼在京城混?難成氣候!”
王家禮在電話那頭小聲嘟囔道:“我也不想這樣啊,可黎錦那小子太厲害了,我怕我留在京城會遭殃。”
王元慶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行了,你既然已經去了滬海,就先在那待著吧。不過,你得時刻關注京城外圍的動靜,有什麼情況馬上告訴我。”
王家禮連忙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在京城也要小心點。”
掛了電話,王元慶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王家禮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黎錦這次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隻是這裡是京城重地,黎錦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報複。
與此同時。
京城某個繁華的夜場裡,燈光迷離,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中的人們儘情地扭動著身軀,釋放著白日的壓力。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水混合的氣息,令人沉醉。
樊花身著一襲緊身短裙,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正和王天峰等人圍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推杯換盞,氣氛曖昧又熱烈。
然而,當樊花收到黎錦回京的消息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酒杯也差點滑落。她再也無心繼續這場聚會,猛地站起身來,語氣急促地說道:“各位,我有急事,先走了。”
王天峰正坐在樊花身旁,眼神中滿是貪婪。他一直覬覦著樊花那曼妙的身材,今晚特意設下這試探局,想著要是樊花喝酒了,就借口送她回家,隻要她同意,他在車上將她拿下。此刻見樊花突然要走,他心中一驚,連忙起身追了過去。
兩人一同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狹小的空間裡,氣氛有些微妙。王天峰強裝鎮定,笑著問道:“樊花,怎麼回事啊,突然就走,是我這邊招待不周嗎?”說著,他的眼神還不自覺地在樊花身上遊走。
樊花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恐懼,說道:“黎錦從漢西省回來了。”
王天峰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說道:“他回來就回來,跟我們今晚的局有什麼關係?彆掃了興,接著玩嘛。”
樊花瞪了王天峰一眼,冷冷地說道:“他在漢西省掃了小皇朝會所,有些人跑了,卻遺漏了蛛絲馬跡。那些人和我、和你王家都脫不了乾係,黎錦肯定要找我麻煩。還有你,王天峰,你們王家出錢買凶,就是要做掉黎錦。現在黎錦沒死,你不應該感覺到恐懼嗎?”
王天峰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樊花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看來,你被你們家裡的老爺子邊緣化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行了,你們都散了吧,彆在這自欺欺人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樊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王天峰呆呆地站在電梯裡,看著樊花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外麵燈火輝煌,遠處偶爾傳來車輛的鳴笛聲,為這片空間增添了一絲生機。然而,王天峰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輕鬆。
“難道我真的被邊緣化了?”王天峰喃喃自語,目光投向天花板,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