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樂毓毫不猶豫拒絕，手抵著男人胸口借力起身。
跟著，上方傳來一聲更沉重的悶哼聲。
樂毓僵住動作，抬眸看向蔣慕周，隱忍的臉上，血色頓失。
樂毓猶豫了數秒，最後還是伸手想要查看蔣慕周的傷勢，不過剛碰到蔣慕周的衣服，手腕就被他扣住。
蔣慕周半個眼球被眼皮覆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乾嘛？被你這麼一按，你想要，我也力不從心。”
樂毓作罷，收了手。
蔣慕周也放開了她，然後動了動身體，調整了一個可以讓身體舒服的姿勢。
吉祥公館
樂毓洗了澡，喉嚨有些鈍痛，打算下樓吃點藥再休息。
經過蔣慕周房間時，門半敞著，裡麵有說話聲傳出來。
“慕周少爺，你不能再胡來了。你這傷深得很，要是不好好養，說不定會影響整個右肩。”
“王叔放心，我會注意的。”
樂毓停留了一瞬才下樓。
吃了兩顆藥，在樓下等了片刻，蔣家的家庭醫生王叔才從樓上下來。
樂毓走上前去：“王叔。”
王叔：“毓少奶奶。”
樂毓問：“蔣慕周的傷沒事吧？”
王叔：“傷口有些裂開，出了不少血，不過問題不算大，以慕周少爺的身體素質，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樂毓：“王叔，你知道蔣慕周怎麼受傷的嗎？”
王叔略顯遲疑，說：“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不過從傷口形狀判斷，應該是槍傷。”
槍傷？
樂毓有些意外，但麵上不顯。
跟王叔道了謝，送王叔離開，又再樓下待了一陣才上樓。
後麵幾日，蔣慕周在家養傷，白天鮮少出門，都是臨近天黑了才呼朋喚友出門消遣。
而樂毓早出晚歸，兩人也不怎麼見得著麵。
程徑瀾在醫院住一晚，第二天醒來配合警方走了個流程，下午就出了院。
樂毓再見到程徑瀾，是五天後的午後。
樂毓在園區食堂用完午餐出來，遠遠看到程徑瀾跟幾個高層走在一起。
她看了眼，便轉開了視線，抬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近半個月的陰雨天，終於放晴了。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
樂毓在園區找了個太陽能照著的長椅坐下，身體往後一靠，取了眼鏡捏在手，捏了捏鼻梁骨，閉上眼打算眯幾分鐘。
外套口袋裡手機震動。
樂毓摸出手機，直接摁了接聽，貼在耳邊
“喂？”
“樂毓姐，是我，姚若彤。”
許是有些飯後犯困，樂毓反應了兩秒，才把姚若彤和記憶中的臉對上。
樂毓：“你好。”
姚若彤笑問：“樂毓姐，我沒打擾你吧？”
樂毓開門見山：“你找我有事？”
姚若彤：“上次我不是說我跟緋緋想請樂毓姐吃飯麼，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考試，沒找到合適的時間。現在我跟緋緋都考完了，就想趁著放假離校前，請樂毓姐吃個飯。樂毓姐，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樂毓沉默了片刻，“可以。”
姚若彤：“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跟緋緋定好地方，再發給樂毓姐。”
樂毓嗯了聲，掛了電話。
剛收起手機，樂毓便見一道模糊身影朝她走了過來，待對方走到近處，她才勉強看清對方的臉。
樂毓看著對方，沒有動作。
她現在看不懂程徑瀾，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兩人隔著一米有餘的距離，一坐一站，對視了數秒後，程徑瀾先開口。
“那天晚上是你送我去的醫院？”
樂毓：“有問題嗎？”
“沒有。”程徑瀾說：“隻是想當麵謝謝蔣太太。”
樂毓點頭，移開視線。
程徑瀾轉身離開。
樂毓看向程徑瀾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