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呀,難道始皇帝年輕時候的模樣,和我是一模一樣的,亦或這具類似兵馬俑一樣的玩意,才是真的潤生。可還沒等我多想,一枚子彈,就已經結結實實的釘在我的身上,可奇怪的是,對我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緊接著就是雨點般的子彈,瘋狂的往我身上招呼,劈裡啪啦的打在我的身上。也許因為距離太遠,對我來說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看來我身上的這套裝備,是高級貨,一般的槍也對我無可奈何,果然是找到組織了。
很快對方就又向我扔來了數枚冒著綠煙的毒氣蛋,把我的周圍熏得一陣昏天黑地的,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想,憋足了勁,掄起手裡的神斧,就朝那具兵馬俑砍去,結結實實的一斧子,直接砍在對方的手臂上,隻聽咣當的一聲脆響,就像劈在鐵塊上一樣,強大的反衝擊力,差點把我手裡的斧子給震飛,疼得我的虎口一陣發麻,整支手也被流淌出的血液給染紅了,我有種想捂臉痛哭的衝動。
哪怕我把它的那隻手給劈碎,文文早已經死透了,就在我準備憋口氣劈第二斧的時候,雨點般的子彈,又瘋狂的往我身上使,這次我感覺到了強烈的痛感,這群天殺的龜孫,是要把我往死裡整不可了,要不是急著救文文,我倒樂意把這群陰魂不散的龜孫一個個給哢嚓掉。
我憋足了勁,又是一斧子往那兵馬俑的手臂劈去,斧子落下的瞬間,我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那貨的雙眼,頓時噴射出一道刺眼的藍紫色的光,就像被什麼烈焰燒著了一般,緊接著,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左手多了把無比鋒利近兩米長的大寶劍,照著我的腦門就使勁劈來。我反應不急,麵門上結結實實吃了對方一劍,霎時間,那個血液噴湧呀,把我的整張臉都淋得血淋淋的,腦袋上的一塊頭皮,都被它手裡的大寶劍給削了下來,一陣刺痛,疼得我啊呀亂叫,腦袋上罩著的防毒麵具,瞬間也被劈成兩半!
要不是腦袋是扣著一個防毒麵罩,估計此時的我,早已經腦漿迸裂了。
一股無比刺鼻的氣味,直灌我的口鼻,瞬間我就吐了,口水鼻涕更是流了一地,身體更是酥軟了過去,痛苦不堪的趴倒在地麵上,無力的掙紮。
就在我正想緩口氣爬起去對付那家夥的時候,沒想它手中的那把利劍,早已經高舉過頭,而且還是正經八百雙手劈砍的姿勢,這是要一劍把我這個終結者腦袋劈成兩半不成。
那東西真是冷血無情呀,動作快得驚人,短短數秒不到,那一劍結結實實的就往我身上招呼呀,於此同時,那些不開眼的龜孫,一陣密集的子彈就往我腦袋上射來,疼我的慘叫連連,我的腦袋算是又要被開瓢了。
砰的一聲,就在那家夥的利劍即將劈中我腦袋之際,我捏起地上的斧子,胡亂擋在自己的腦袋上,一陣刺眼的火花噴射開來,火辣辣的噴在我的麵門上,手裡的斧子也被強大的力道,震飛了出去。
那一劍直接就劈在我手裡的斧子斧麵上,照理說大胖這把神斧可是削鐵如泥,對方的利劍應該直接被震斷才對,可我抬頭一瞧,那把明晃晃的大寶劍完好無缺,再一次被舉了起來,看姿勢,好像不是往我腦袋上直接招呼,而是想斜切著把我的脖子給切碎。這一劍下來,我可要人頭落地咯,就那把利劍的鋒利和結實程度,我的脖子可受不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劍呀。
我不得不一手捏住自己的衣物捂住自己的口鼻,一手橫擋在自己的麵前,拿自己的手去吃那一劍了!
隻聽咣當一聲巨響,一擊重擊狠狠的劈在我的手臂上,頓時鮮血直流,手臂直接被削去了一大塊皮肉,露出森森的金屬材質,那金屬材質上,立馬落下一道深深的劍痕,金屬材質也都徹底變形了。手臂上傳來的劇痛,早已經傳遍我的全身,我的整隻手臂也徹底的疼麻了過去,再也無力舉起自己的左手臂,因為我是拿自己的右手習慣性捂住自己的口鼻呀。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開啟了地獄還是噩夢模式,彆人打怪升級都是遇到又菜又好切的小怪,我這就直接遇上了大boss了!
那一劍並沒有對我造成致命傷害,顯然那具兵馬俑也愣了一下,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又看了一下它手裡的大寶劍,這次我總算是徹底認清它的臉,果然是另外一個潤生呀。難不成我變成了終結者,另外一個我,變成了比我更恐怖的兵馬俑或是一具石雕!這戰鬥力直接爆棚呀,這次潛入兵馬俑的任務不是讓我們來解開什麼秘密,而是來送人頭的——
我要再吃上對方的一劍,也就徹底嗝屁咯,真不想聽到大胖在我掛掉之後,傻愣愣的站在我的墓碑前說那句話:我就說了,這小子離開我們,還真是不行呀,直接就被自己的兄弟給乾廢了。
難道我的終點就到此為止了嗎,我還有未了的心願,我還要去探索到底我是怎麼被造了出來,就這樣被乾爆,我很不甘心呀,可如今已經無人能逆轉戰局了。
就在自己心灰意冷之際,就見一個紅光閃動的東西往我腳下扔來,我定眼一瞧,頓時整個人傻了過去,那上麵的數字,怎麼又是個位數呀!
“快閃開,潤生——”那是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是文文,她怎麼又從石化狀態恢複了過來,真不知道這是喜是憂。
我大罵了一聲,就這短短數秒,我還閃個錘子呀,直接撿起地上的定時炸彈,就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一把撲向那具兵馬俑,我管你是什麼材質造的,不是我碎成一塊一塊的,就是它碎成無數塊!這個世界上,隻能存在一個潤生。
猛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直接就把我掀飛出去,數米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必將呈現粉碎狀,地麵也被炸出了一個數米深的大坑,周圍一具具兵馬俑,也都成了粉末。
那麼炸彈,直接就把我的胸口給炸沒了,感覺自己的那顆赤熱的心臟,此刻早已經不複存在,我在地上胡亂滾了好幾圈,昏天黑地的,一口老血,直接就從我的口中噴湧而出,看來我的心臟也已經徹底報廢。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兵馬俑大廳,就連腦袋上的無數大燈,也都被震碎了,整個地麵,都跟著震蕩起來。
我一連撞飛了好幾具兵馬俑,直接就被我撞得稀碎,我還管它們是不是國寶,相對我這個終結者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身上的衣物,早已經碎成了布條,連背上的背包,背帶也被炸得稀碎。我支撐著幾乎散架的身體,痛苦不堪的趴在地麵上,可我的視線,死死的定在那具兵馬俑身上,可在那個被炸出一個巨大深坑的周圍,滿是黑煙翻騰,根本就沒辦法瞧清楚戰況,真希望那廝早已經變成一塊塊碎片。
密集的子彈也莫名停了下來,周圍的那群龜孫估計也看傻了眼,都在離我二十米外,愣愣的打量我和那具兵馬俑,這要摻和進來,還得死更多的人,更彆提滿地的兵馬俑,必然都要再次回歸出土時候的麵目,碎成一片又一片的。
短暫的幾秒鐘過後,滾滾黑煙散去,我驚訝的發現,那家夥居然隻是被炸得一片焦黑,手裡的大寶劍也隻剩下小半截。那家夥惡狠狠的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裡的短劍,乾脆直接把手裡的家夥扔在地上,身體猛的一躍,從巨坑裡直接蹦躂到我麵前,麵露凶光,這就向我亮出它的重拳了,這是要直接把我活活打成碎片的節奏嗎?
我嚇得身體不由自主的往身後退去,幾乎都要嚇尿了,果然帶皮殼的家夥,戰鬥力都爆表,就我這鋼鐵之軀,也招架不住它的瘋狂爆揍呀。
一頓劈裡啪啦的狂揍之後,我身上的血,都把地麵染得腥紅,我的慘叫聲,更是傳遍整個兵馬俑大廳,身體的金屬材質,都被揍得完全變形了,特彆是我的腦袋,好像硬生生吃了對方十幾錘,跟敲鑼打鼓似的,徹底鬨開了花。
最後我被它雙手舉過頭,狠狠的砸進兵馬俑堆裡,直接就被砸出七八米遠,一大片的國寶,全回爐重造了。
文文在一旁看得整個人都魔怔了,幾乎都忍不住要哭出來,心疼無比的看著血淋淋奄奄一息的我,卻又無可奈何。
我一連又吐了幾口鮮血,早已經半死不活了,慘兮兮的,真不忍心讓文文看到我這副淒慘可悲的模樣,這地獄模式,我還真玩不起,那東西再上來補上一拳,我可就真的要歸西了。
那群全副武裝的小角色,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都愣在了原地,驚魂未定惶惶的看著血淋淋的我,就連那大胡子,也都徹底怔住了,我奇怪的是,那兵馬俑怪玩意,怎麼不把怒火發泄在那些龜孫身上,畢竟那些龜孫手裡都有大家夥呀,原本我的手裡就一把破斧。
那具兵馬俑似乎也累了,或是感覺到有幾分乏味,於是不再理睬我,而是猛的一躍,直接就躍上了高大的土堆之上,然後以一個牛叉得都要掉渣的姿勢,雙手高舉過頭,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兵馬俑,就是默念一段神秘咒語。
開始還是低沉的聲音,可不知為何,這廝越念越起勁,就像那些自喻四大皆空的喇嘛念經似的,低沉的咒語很快就變成一陣陣音波輸出呀,直接就震得那些兵馬俑身上的塵土胡亂飛揚起來,震得我耳膜都要裂開了,周圍的那群全副武裝的狠人,一個個也都頭痛欲裂,極力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可為時已晚。
那廝的身影似乎變大了幾分,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一具具兵馬俑,就像受到主人召喚一般,紛紛扭頭麵向那廝,而且全都低垂著頭,一副副十分虔誠又無比亢奮的神情,甚至眼中都開始有綠光噴出。
在一陣陣音波瘋狂輸出之時,我們腦袋上的各種玻璃大燈,悉數爆裂了開來,無數玻璃碎片,紛紛灑向我們,頓時整個兵馬俑大廳,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一時間急驟的槍聲再次響起,紛紛射向那具兵馬俑,說是兵馬俑,就無估計,早已經石化了的,或本就是某種特殊石頭材質,比如天外隕石!外層看似土不拉幾的石皮,內層卻是堅硬無比的隕鐵。
這時候才開槍,是不是太晚了點,這些龜孫終於良心發現了,他們的敵人不是我,而是這具來路不明的兵馬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