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能躲過機器狗的追鋪,沒想,我才轉過一個拐角,就立馬和一隻傻頭傻腦的機器狗遭遇上了,那東西傻愣愣的盯了我數秒,就見裝在它上麵還有家夥,我也毫不客氣的掏出了槍,直接就一槍朝這東西的腦袋上打去,沒想文文這槍的威力極大,直接一槍就把那機器狗的腦袋給打爆,一股黑煙從它腦袋上騰起,滋滋幾下,頓時四腳朝天,就沒了動靜,這下我算是徹底暴露自己的位置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個機器狗前,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嗝屁了,又從那狗身上撤下一把步槍,子彈更是撒了一地,我簡單的查看了這槍,發覺還能使,就撿起地上散落的子彈,指不定還能派上大用場。
我才撿了一把子彈,就發現身後又是一陣紅光亂掃,這下可就不好跑路了。我偷瞄躲在牆角,等那隻傻不拉幾的機器狗路過,直接拿手裡的步槍,照著內腦袋就是一頓瘋狂輸出,直接就把那隻機器狗給乾廢了,這才發現,手裡的步槍也被我砸成麻花了,那上麵的步槍也被我砸得變形了,這下可好了,一手的子彈,沒用處了。
我悻悻的扔下手裡的槍和子彈,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一樓梯爬往外麵,看來我還得到地麵上才行,這下水道錯綜複雜的,沒頭沒腦的走上一天也不見得能走多遠,於是想也不想,就朝那段樓梯走了過去。到了那樓梯前一看,不得不又惡狠狠的罵了句倒黴催的,這樓梯中間斷了好幾節,是那種直接在牆壁上打個鐵環當梯使的簡易樓梯,看了看那缺失的幾節,就我現在身體的狀況,我是沒辦法上去的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都快成這下水道的老鼠了,指不定還會遇到一隻海龜或是千年老王八的,收我做徒弟,這是忍者龜神的傳說還是忍者神龜,我都忘記小時候看的電影了……
我的快樂童年早早的結束在十二歲呀,自從老爹走後,我就沒怎麼再看過電視了,98年世界杯的時候,班裡的男生幾乎都瘋狂了,那句世界杯主題曲,啊溝溝,啊裂啊裂的,聽得人熱血沸騰。可我那時候哪知道什麼是足球比賽呀,就隻記得99年澳門回歸時,那時候班裡弄了個大合唱,歌曲就叫acao,猶記得那一句:你可知acao不是我真名,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當年唱的時候還有點熱血沸騰,一轉眼,青蔥歲月就早已經十年過去了,看來從小經曆愛國主義教育是正確的,你可以不懂國法,但是你必須愛國呀!
我的思緒又在一陣胡亂飛翔,真渴望那上麵的井蓋被掀開,然後是我那慈眉善目霸氣側漏的老爹,扔下一根繩子,對我牢騷道:你小子還不給老子快快死上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也沒再發現什麼機器狗,可在這臭氣熏天的下水道,我感覺到了莫名的孤獨,極是失落的找了個角落,緩緩的躺下,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何時才能修複如初,也許就像上次在哀牢山那樣,睡上一覺,醒來一切就會好的。正想著,又是一陣疲憊來襲,深深的倦意讓我打了個哈欠,看來大胡子的麻藥又起作用了,我也懶得再去想其他的,還是舒舒服服睡一覺再說,彆說等我再次醒來,早已經被大胡子肢解成一塊又一塊的金屬零件。
也不知道沉沉睡去多久,莫名奇妙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又回到念書時候的那所高中了,而且在夢裡又夢到靈靈了,總渴望和她談點什麼,追了半半天,始終就是沒和她搭上話,直到最後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幾乎把我給嚇醒了。
還好醒來周圍還是一片漆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內臟還是空空如也,不過感覺自己的一截腸子好像慢慢的又長了出來,這還真是神奇,周身的傷口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我這才鬥膽去爬那個缺失了好幾段的樓梯。又是找補助工具,又是各種折騰,我這才又好不容易爬出了那下水道,狠狠的推開那個井蓋我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大街上,此時早已經是深夜十分了,街道上的行人極少,極是冷清,風冷冷的刮著,直讓人瑟瑟發抖。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物早已經破爛不堪,就我這副模樣,彆說去兵馬俑那了,就是過路遇到行人,也都得被熱心好市民報警送進去,可就我現在這慘狀,還不如進去舒舒服服躺幾天呢。
幾分惶惶不安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我驚奇的發現,離我幾米遠外,就有一個特大的垃圾桶,想了想,還是去拚拚運氣吧,也許這就是天意呢。
我顫巍巍的來到垃圾桶前,又做賊一樣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注意到我,也就鬥膽往垃圾桶裡探了探頭,沒想那還真塞了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塑料袋,我伸出顫抖的手去捏了捏,沒想軟綿綿的,感覺是布料之類的。於是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這就膽子大了起來,又使勁捏了捏,確認是布料之類的東西,於是想也不想,就把那塑料袋撕開一個口子。
這一撕開,看到裡麵的東西,我就嚇了一跳,什麼衣服,褲子,鞋子,手機,背包全都有了,而且我還在背包裡發現了一大筆紅燦燦的紅票子和大胖的那把神斧,這東西怎麼到這了,大胖不是隨身攜帶的嗎。
我也沒想那麼多,掏出袋子裡的東西,就往自己的身上使勁的套,這下可暖和多了,衣服也挺合身的,就是鞋子微微大了點,穿起來走路很不利索。
才重新裝扮了一下,就聽到我那部手機響了。
看了來電顯示,居然標注的是老爹!
我顫巍巍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和和氣氣的,是個中年大叔的聲音。
“年輕人,衣服什麼滴還合身吧,電話裡已經存有文文的電話了,你們的速度要快,請火速趕到兵馬俑那,去找一件東西,我不方便露麵,具體的細節讓文文和你說吧,百戰精英,歡迎你回歸軍團,祝你旅途愉快!”
怎麼對麵的聲音有幾分親切感呀,我似乎在哪聽到過這聲音,可就是想不起來了,我還想和對方多聊幾句,沒想他就掛了電話了。
於是我急忙撥打了文文的電話,沒想還真撥通了。
“老鄉好,你的速度怎麼那麼慢,我都提前到了好幾個小時了,快包一輛小四輪過來,我已經打點好一切了……”
電話那頭,文文娓娓道來,我有種劫後重生的釋懷,原來我是有組織的,指不定我老爹還是這個神秘組織的帶頭大哥呢,而毫無疑問,我就是他要培養的接班人呀。
隨便攔了輛的士,司機是個年輕精神小夥,上了車之後我才知道,兵馬俑離那始皇帝之陵,也就一兩公裡不到,還好一路暢通無阻,獨眼俠的人也沒再出現阻攔,不然就以獨眼俠的實力,我是斷然不可能順利到達目的地的。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兵馬俑,莫名有點小激動,在自己視野的儘頭,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到始皇帝之陵高大的封土堆,可我到了地方之後,就沒發現文文的身影,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獨眼俠他們要給我和文文來個甕中捉鱉吧。
我急忙撥打文文的電話,這才發現事情糟糕了,文文的電話已經不在服務區了……
這下我整個人都傻了,好不容易有點好心情,這下全鬨沒了,於是急急向兵馬俑所在地走去,到了博物館的大門一瞧,赫然出現那幾個金燦燦的大字,再看了一眼保安室,這才發現保安室空無一人,隻見保安室的大門上貼了張字條。
我先進去了——!
這兩個w,毫無疑問就是文文名字的縮寫了,而且我認識文文的筆跡,娟秀之中帶著一點狂野,而且她寫我字的第一筆不是左撇,而是一個捺,看來這妮子還挺機靈的,就是不知道為何她要如此火急火燎,指不定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早已經在兵馬俑堆裡了。
進入兵馬俑的大鐵門是虛掩著的,我撕下那張字條之後,掏出自己的手電筒,懷著幾分忐忑的心,推開鐵門,信步走了進去,還彆說,裡麵黑漆麻黑的,連個燈都沒亮的,還好兵馬俑博物館前立著一個大雕像,大老遠手電筒就能照個清楚,就是不知道是啥材質,看起來像大理石,也有十來米高,挺威武霸氣的,戴著冕冠,腰佩長劍,右手指點江山,一臉的祥和。
繞過始皇帝巨大的雕像之後,沒走多遠,就是那兵馬俑所在地了,還是幾扇鋼化玻璃大門,我看了看,其中的幾扇都鎖著,就邊上的一扇的鎖是開著的,我想也不想就推了進去,而且進去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周圍的攝像頭,發現攝像頭已經被人為關閉了,看來文文還是有點能耐的。
進了門之後,又是一陣左拐右轉的,這才到了巨大的兵馬俑大坑前,此時這裡早已經是燈火通明,一眼望去,全是各類兵馬俑整整齊齊威嚴站立著,唯獨手裡沒有威武霸氣的各類兵器。
我又試圖撥打了文文的電話,還是沒辦法打通,於是清了清嗓門,對著偌大的大廳,吼了一嗓子。
你丫的到底跑哪了——
回應我的隻是冷漠,看著兵馬俑坑下一張張死氣沉沉的臉,這下我莫名開始有點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