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嗆得差點就斷氣,直接衝破重重障礙,突破身體的極限,猛的就從地上艱難坐了起來,一時間把身體的傷口全都給撕裂開來,疼得我那叫一個慘叫連連,搞得我徹底沒了好脾氣。
“我說哥們,你就不能找點乾淨的水嗎,難道平時你也喝這怪玩意?”
沒想那破燈籠又是不停的上下飄動,好像是在對我點頭示意,然後又慢悠悠的飄向更遠處,不久又晃晃悠悠的飄了回來。
這次我學乖了,雙手艱難的並攏,做成捧水狀,然後示意它把水倒我手裡。這家夥還真懂人性,就像滋尿一樣,把它弄來的水慢慢滋我手裡,那水還是一陣黃橙橙的,甚至還冒著各種小泡,怎麼看都不對勁。
我看了那燈籠一眼,沒想它又不停的上下飄動,似乎在說,快喝呀,這水可甘甜帶勁著著呢。
我拿鼻子嗅了嗅,沒發現什麼刺鼻的氣味,於是就誠惶誠恐拿舌頭試著舔了舔,沒發現什麼鹹酸味,於是又舔了舔,果然有點微微的甘甜呀,就壯著膽子一飲而儘。一股清涼瞬間就貫穿我的全身,瞬間就讓人精神百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仿佛自己都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立馬從地上蹦起來,操起地上的石頭,就去找那兩隻老龍算賬。
這是喝了正宗的茅台,耗子扛刀,滿街找貓啊!
真是讓我意猶未儘,我乾脆直接張開嘴,仰著頭,就示意它直接把水往我嘴裡滋,就算是尿我也先喝個飽。
我才長了長嘴,那燈籠又是一陣忽忽悠悠上下飄動,似乎在說已經沒有了,我又給了它一個眼神,讓它速度再去搞來點水,沒想它就很為難似的,就是不停的上下飄動,似乎在示意我,不能喝太多了!
這讓我徹底無語,才喝上癮呢,這就沒了,豈不是在吊我胃口。
畢竟是人鬼交流,我也拿它沒辦法,此時也是腹中空空,也該找點吃的吧,於是又清了清嗓子。
“我說好哥們,你看能不能找點吃的來,比如烤肉之類的,能填飽肚子就行,要新鮮的!”
我的話才一落地,我就有點後悔了,這哪來的食物呀,除非到外麵找點野果破樹葉,萬一它真當真了,給我弄來一隻活物,比如還沒嗝屁活蹦亂跳的狼,或是那隻黃金巨蟒,我豈不是自尋煩惱嗎。
沒想這次它沒有再繼續不停的上下飄動示意我什麼,扭頭就往山洞外飄去,就我估算,左邊應該是山洞的深處,而右邊無疑就是山洞的出口呀。
這次它飄動的速度極快,不像之前的慢慢悠悠,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而我的周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之中,顯得挺百無聊賴的。
我也開始漸漸習慣這樣黑暗幽靜的環境,正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沒想那個黑旋風大胡子,又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還是哼著那不著邊際的小調,不緊不慢的繼續一路小跑,似乎連頭也不抬,路也不看的,幾分悠然自得。
不過這時他唱的歌風格一轉,變成了鳳凰傳奇的,最炫民族瘋——
“蒼茫滴天涯是鵝滴矮,綿綿滴青山腳下發正開,……彎彎滴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嗨——”
他這一吼,直接把我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到底這貨是什麼來頭,這歌一吼,我都感覺自己要跟著節奏開始發瘋起來,畢竟這歌的旋律太上頭了!
在他經過我跟前時,我還是大著膽子吼了聲:“哥們,哥們!”
沒想他還真瞥了我一眼,然後就一副很鄙夷的扭頭就跑了,而且速度還加快了幾分。
我靠,一點都不識抬舉呀,誰給你的勇氣,難道是周傑倫嗎?我要是能爬起來,我非把他的破燈籠給撕了,再打折他的一條腿,看他還怎麼鬨騰。
沒想著貨好像能讀懂我的心思一般,才跑出去十米不到,猛的一愣,又一陣沒頭沒腦扭頭跑了回來,目標好像就是我呀!
我靠,這就被他發現我在咒他嗎,這是要找我算賬了,說我在心裡罵他嗎,這可就離大譜了!
這讓我慌亂無措,趕緊去摸腰間的匕首,這一摸就知道沒戲了,匕首早已經遺失,也隻能亞麻呆立當場。
那廝一路小跑,就來到了我跟前,這才又睜開了眼,傻不拉幾的瞪著我。我都沒看見他的雙眼,倒是看到他那牛一樣的鼻孔。
“我說小老弟,幸會幸會,請問貴姓?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他這一開口,直接就把我嚇尿了,驚慌之中我也隻能自報家門。
“內蒙古的蒙,蒙潤生,外號小蘿卜頭,兄台長得真威武霸氣!”我真怪一點都沒出息,就自己卑劣的奴性,這說的是人話嗎。
沒想對方隻是一陣搖頭晃腦,若有所思般,愣是想了老半天,這才悟出一個結論:“這潤生二字很奇怪呀?你可知道中國有一位神人,姓諸葛,名臥龍!”
他這話一出口,瞬間就驚得我麵如土色,讀過三國的都知道,那可是大名鼎鼎第一謀士諸葛臥龍呀,可這臥龍和我的潤生也沒什麼大的聯係呀,難道這潤生就是臥龍的意思,我老爹這是要告訴世人,我就是臥龍轉世,這也太扯了點吧。
顯然這黑旋風是個絕世高人呀,一語幾乎就直接道破天機了,可問題我們可是那大秦帝國蒙大將軍不折不扣的後裔呀。我爺爺叫蒙有毅,我大伯叫蒙貴田,我三叔叫蒙貴義,到了我卻改成潤生了,就這名字古怪的,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畢竟我還有一個堂哥叫蒙毅呢,就是三叔的大男娃,這可是真事,不是胡編亂造,後來堂哥改了名字罷了。
畢竟那大秦帝國的蒙氏兄弟,可是蒙恬和蒙毅呀,可問題,怎麼到了我這一輩,我就成了潤生了,小時候我還以為,我是魯迅先生筆下閏土的小老弟呢。
說到這,我也一陣迷糊呀,難不成諸葛臥龍和我有這什麼特殊關係。
黑旋風的話,似乎點醒了我的某些模糊的記憶,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一點吧,你要知道,這蒙字可是無敵的存在呀,草原民族,以遊獵為生,最後才開始慢慢定居下來,養起了豬,要知道這豕就是豬的意思。難不成這其中還有我所不知道的曆史,估計這曆史連我老爹都不知道。
有一種可能,我那幾分文嗖嗖威武霸氣的老爹,是諸葛臥龍的忠實鐵粉,這個肯定是沒辦法排除的可能,畢竟老一輩對古代人物的崇拜,是我們這一輩無法理解的。我老爹可是出生在一九四五年呢,那一年小本子被咱們趕跑了,一個個灰頭土臉像喪家犬一樣,抱著各式各樣的骨灰盒,跑小本子島上去了。
而我老爹也是老來得子,不然就我這智商,也不可能如此之高呀,都快突破250了,要知道曆史上很多厲害的角色呀,天才呀,奇才呀,怪才呀,甚至蠢才,也都是這樣來的,全是老來得子,這很符合基因遺傳學的基本理論!
此時的我,被黑旋風懟得啞口無言,甚至自己的腦袋都開始有點嗡嗡作響了,難道就我這名字,早已經暗示我的由來,這大中華偉大複興的棋局,我是那最關鍵的一環嗎,這也太扯了點吧,我就一平頭老百姓,不可能!
除非我那死去十幾年的親老爸還能從墳墓裡爬出來,一本正經的告訴我。
“我滴兒呀,其實呢……你就是咱們偉大的祖國,所有高科技的產物,保衛未來世界的和平,全靠你了,請你一定要牢記自己的使命,振興我大中華,艱苦努力奮鬥,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說潤生小老弟,你該不會是我要等的人吧,我都被困在這鬼地方好幾十年了,終於找到組織了!”
黑旋風這話,嚇得我,腦門子全是冷汗,甚至我都有點瑟瑟發抖起來。
“黑哥,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呀,我這個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至今還沒找到組織呢。”
“這不打緊,小老弟,隻要你來了,一切就好辦,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手提燈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我的尿差點就失控了,他該不會讓我像他一樣,提著個破燈籠,在這個破山洞裡到處遊逛,滿世界的跑吧,成為下一個守墓人,那豈不是這個山洞,埋藏著一個驚天絕密!
而這個秘密,將關乎著我們整個大中華的國運不成,這個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我被黑旋風徹底搞懵圈了,也被自己謎一樣的身世,搞懵圈了,難道這一切,才是我最接近真相的時刻,這一布局,難道早已經暗中計劃了半個世紀!
要知道從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咱們大中華開始了百年屈辱的艱難曆程,自1921年咱偉大的黨成立,曆經整整28年艱苦卓越的犧牲與奮鬥,1949年10月,咱們才開始翻身做主人,開始了民族偉大複興的建設。
要知道在1840年前,幾乎所有的曆史,咱們可是這個星球最強大的存在,遇神殺神,遇魔斬魔,沒有之一呀,這其中必然是埋藏著某個秘密,而這個秘密,現在就真實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真是任重道遠呀,我都感覺自己不堪重負了,腦子裡全亂了,難道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我來自外太空?還在我的整個大家族,本就不屬於這個暗藍色星球,我們全是星外來客!
我情不自禁猛擦了擦腦門子的汗,惶惶的看著眼前來路不明的黑旋風。
“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本人姓李,名昊天,出生於1818年,九月,二十三!都快兩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