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撞擊聲,驚得我們幾個都慌亂不堪,小哥雖然還有幾分虛弱,多少還可以捏起大寶劍反擊一下,可等我去試圖捏起武器架上的大寶劍,這才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捏不穩,手不但抖得厲害,而且還疼得厲害呀,哪怕自己的自愈能力非常的強悍,可是被擊穿的手掌,還是需要時間來恢複上麵的神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隻能放棄了,現在除了逃,我已經彆無選擇,可問題也已經沒有退路了。看了一眼司徒菲菲,此時的她也是驚慌無措,一臉茫然呀,確實呀,好歹靈靈還可以暴走一下,司徒菲菲就一普通女子,可她還是利索的掏出了手槍,那手槍還真嚇了我一跳,有那麼豪橫嗎,那可是一把大殺器呀,沙漠之,鷹——
雖然我是沒見過真貨,可我這個cs的忠實鐵粉,還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之處的。
可這情況,那玩意也沒啥大作用,最多能打瘸幾隻僵屍怪,對黃金巨蟒來說,那是那牙簽捅大象呀,屁也不是,難道是要準備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她自己嗎?
就在慌亂無措之時,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大吼一聲,就朝樓上狂奔了上去,一口氣奔到三樓,可一看,全傻眼了,這裡的一切,怎麼和幾天前的不一樣呀,地上那些厚厚的毛毯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那些桌椅器具,也都全變了,讓我瞠目結舌的是,地窖裡的那個王座,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上麵正坐著一個人呢,是那具虎頭八腦的吸血鬼僵屍伯爵呀,它怎麼跑到這了,還一陣正襟危坐呢,顯得幾分威武霸氣。
僵屍伯爵的胸口,還赫然破了一個大洞,透過那個傷口,我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心臟,此時早已經停擺了。
我正愣神之際,司徒菲菲也已經跑到我的邊上,一陣氣喘籲籲驚恐不安,小哥也逃了上來,一臉冷汗淋漓:“石門都被大蛇撞碎了,我們沒路了!”
此時兩人看到我正癡癡的看著那具僵屍伯爵,不免也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這東西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的?”司徒菲菲也是不解,“我先前已經查看過了呀,這裡沒這東西的呀——”
司徒菲菲和小哥沒看到這具僵屍伯爵屍變的過程,自然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可我知道呀,既然那些狼的血可以複活它,那為什麼我的血就不能複活它呢,可複活了它,它會對我們下黑手的,真不知道,它到底是那隻黃金巨蟒的小老弟呢,還是大佬,可我總有種無比強烈的錯覺,我能掌控這僵屍伯爵呀。
“我們已經彆無選擇了,也隻能賭一次了,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說著,我已經毅然決然的掏出了自己的那把小匕首,這匕首還是相當鋒利的,我就直接朝著我的手腕狠心割了下去,然後走到僵屍伯爵麵前,對著眼前這貨的心臟,就滴入自己滾燙的鮮血呀。
我的血才一滴入那僵屍伯爵的心口,就見那心臟猛的劇烈跳動起來,而此時,身後,那隻身形龐大的黃金巨蟒也早已經拍馬殺到,正扭動它那肥大的身軀,高高昂起它那顆比油桶還粗的大腦袋,張著一張血盆巨口,一臉藐視的瞪著我們幾個。黃金巨蟒早已經惡狠狠的亮出了它那陰森恐怖的獠牙呀,凶神惡煞般,就要一小口又一小口的把我們幾個生吞了。
我回頭輕蔑的看了一眼那隻黃金巨蟒,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此時我的血,就像泉水一般,已經源源不斷罐入僵屍伯爵的身體,看到這一幕,連那隻黃金巨蟒也都震驚了,露出一副無比恐懼的神情,然後旁若無人般擠過司徒菲菲和小哥的身體,來到我的麵前,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也不懼黃金巨蟒,而是換了自己的一邊手腕,又狠心一刀割了下去,把自己的血,直接灌入僵屍伯爵的口中,此時的它,也已經有了強烈的反應,它正無比貪婪的張口喝我的血呀,一副十分享受的神情,仿佛都要張口說聲謝謝呀,大兄弟。
那些手持家夥的僵屍,也都擠了上來,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否看得見,出乎意料的是,全都擠在我們仨的邊上,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而且還深埋著腦袋,這是虔誠的跪拜呀。
看到這一幕,司徒菲菲也震驚無比,特彆是小哥,手裡的大寶劍也放了下來,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那隻黃金巨蟒看到如此的局麵,也不免一陣無措,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很快也趴在地板上,一副十分虔誠的模樣,雖然還有些不服氣,可麵對這樣的結果,也不得不選擇臣服。
很快,僵屍伯爵就有了劇烈的反應,一雙腥紅的眼一睜,它猛的騰空而起,長嘯一聲,似乎又得到了徹底的解脫,撲騰著自己的大肉翅,在半空中停留了數秒,又呼哧一聲,直接騰到黃金巨蟒的脖子上,然後不知道嘴裡嘮叨些什麼,就騎著黃金巨蟒,威風凜凜的下樓去了,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離開之前,那隻黃金巨蟒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還是有很多不甘呀,沒幾下子,那些僵屍也都識趣的紛紛退去,很快就退得沒影了,獨獨留下一具身形十分魁梧的僵屍,看個頭,怎麼說也有一米九幾吧,都比我高出了好幾個腦袋。這貨一陣傻愣愣的,手裡捏著一根大棒槌,背上還掛著一個破盾牌,那盾牌就像一個鍋呀,不過是木頭做的,也早已經破敗不堪,甚至都長滿了綠苔。
它身上的服飾,我怎麼看都有點眼熟呀,雖然早已經破破爛爛,可好像是八九十年代,某某小學的小生學生校服呀,再看看他的身體,好像身上的肉沒還沒有腐爛完全,隻是乾癟了下去。
司徒菲菲心疼的拿出紗布,幫我包紮好傷口,可此時小哥也正愣愣的打量眼前的僵屍怪獸,似乎這貨好像有點傻呀,傻愣愣的站著,就像一尊小木雕。
小哥很好奇的把它手裡的破棒槌,換成了小哥的大寶劍,沒想這一換,那僵屍倒是心領神會般,緊緊的捏住那大寶劍,站得更直的,一副正接受閱兵的神情,就差沒給小哥敬個正經八百的軍禮了。
“孺子可教也——”小哥不禁嘿嘿一笑,誇讚道。
沒想那僵屍卻突然開口了,卻是一口蹩腳的普通話:“灰常感謝大兄弟的大寶貝!”
說著那貨居然對小哥恭恭敬敬的點了個頭,這幾乎把我們仨驚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驚碎了,鬼吹燈和盜墓筆記我看得都要爛了,也沒見內裡麵提到有會說話的大粽子呀!這要是放到北京故宮博物院,那土匪強盜,大英帝國的大英博物館裡的木乃伊,啥也不是了,瞬間被這貨秒得骨頭渣都不見!
估計把這貨帶出去,它去的不是博物館,而是某某特彆動物園!要是能把僵屍伯爵也搞出去,估計它倆能出國巡回演出,給我泱泱大中華賺無數的外彙,連佬美見了這玩意,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咱一聲祖宗。
我又仔細的打量了這具會說人話的僵屍,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呀,它的腰間,居然還彆著一把形象詭異的大石斧呀,又像大石錘,怎麼看也有十來斤,大石斧上,好像還刻了什麼怪異的符文,那符文像是鍍上去的。
我再看了看僵屍的臉,發現它的臉,居然還有類似非洲土著的特殊紋身呀,一條一條的,而且還是黑白紅相間呀,顯得神秘又威武霸氣。
我雖然隻是個石器初學者,可還是和老頭子實地考古了一番的,它身上的那把石斧,就年代上估算,沒個萬年是不大可能的了,棱角早已經被腐蝕得光滑,上麵的石頭斑紋,輕輕的一摸,都能捏成粉末呀,這來頭可不小啊!
可問題是,就算它是幾萬年前的古人類,也不可能一張口,就能飆一口蹩腳的中國話呀,這就有點很不科學了。
我不可思議緩緩的走到那大家夥的跟前,愣愣的打量了它很久,這才看清楚,它的眸子居然還是清澈的,就連裸露在外的皮膚,雖然滿是黝黑,可沒看到什麼森森白骨呀,這具是活的呀!
“哥們——”我發覺我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腫麼稱呼?”
“我?”
“對!”
“沒名沒姓,就叫我大傻吧——”沒想他一開口,就一陣傻笑起來,果然是傻呆一個,人畜無害。
我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上麵黝黑黝黑的,而且長的都是黑毛呀,那黑毛黑裡帶白又帶黃的,就跟我的頭發似的。
他手臂上的肉,還是很柔軟的,可是我卻摸到了它的骨頭,一摸我就嚇了一哆嗦,感覺摸到了鋼筋上呀,嚇得我立馬退了回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
好家夥,居然還會懟人。
“我說你倆有完沒完,就像臭魚遇到了爛蝦,有那麼好基情四射的嗎?現在大敵已經退去,也該考慮我倆的終身大事了!”司徒菲菲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嘴角一陣上揚。
“你這女人不厚道呀,我和好基友敘敘舊都不行?”我顯得很不高興呀,怎麼女人就是那麼麻煩,真是影響了哥哥我把刀的速度。
“什麼好機油?”僵屍大傻一陣傻愣愣的看著我和司徒菲菲,顯然依他現在的智商,還不是很明白我和司徒菲菲說的話。
真想不明白,司徒菲菲難道想嫁,都想得快瘋了嗎,才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我還沒回過神來呢,我得靜靜才行。
“現在倒好,又多了個證婚人,這下事情可就好辦多了!”小哥一臉平靜的坐到王座上,顯然還有點心有餘悸,不過還是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證婚?”僵屍大傻也是一臉不解,不過他還是放下了小哥塞到他手裡的大寶劍,插到自己腰間的破皮帶上,看他那破皮帶,好像是虎皮坐的,我再仔細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不倫不類的小學生學生裝,沒想,居然上麵還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幾個模糊的字。
北京第七實驗小學——
雖然我是沒去過北京,八達嶺長城和故宮也都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就這第七實驗小學,有這學校嗎,而且上麵還寫了時間,一九八八年!那都是三十年前的衣服了,怎麼就到了他的身上,就算那架飛機,也是九幾年的事,那這衣服的主人,又是怎麼出現在這哀牢山的,這又成為了一件世界未解之謎呀!就算這衣服是從那架飛機上,某個小學生身上扒下來的,可誰又把一件衣服穿了那麼多年的,真是無解呀。
“大兄弟,你這衣服哪弄的?”我很好奇這事呀。
“我在一洞裡從一具屍體上扒下來的,看正合身,也就穿身上了,不過還彆說,這衣服還真暖和!”
“那個洞是不是很大很大呀,而且還停了一輛像大鳥一樣的鐵皮殼子——”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大傻顯得一陣不可思議呀,這就沒錯了,這貨什麼時候進那洞穴裡,把飛機上的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的,那可是一個恐怖的幻境呀,怎麼他就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難道那架飛機裡的一切,在他身上就不靈了!
“我們不但去過,而且還差一點就全死在了裡麵了!”小哥這話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呀,“你也是住內裡麵?”
“隻是去過幾次,太邪氣了,那黃金大頭怪,就住內裡麵!”
大傻的話,差點就把我和小哥嗆得不輕呀,怪不得呀,它對我們這些外來者恨得牙癢癢,該不會飛機被炸得麵目全非的時候,正把它的好夢給折騰沒了,還是那架飛機裡的一切,和它有莫大的關係。
還好呀,我們沒有在那個巨大洞穴裡,直接和黃金巨蟒杠上了,不然我們一個也彆想活,想來真是讓人背脊發涼,那些狼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