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進側室的時候,發現那門居然是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了不得的木頭,也許是傳說中的千年金絲楠木也說不定,兩米多寬,三米多高,就厚實的程度,還是可以抵擋一下的,怎麼說那厚度,也有水泥磚厚吧。
大胖似乎和我也有相同的想法,於是等老頭子和鵬哥躲進木門之後,大胖試圖去推那木門,想把門合上。
可使勁推了幾下,才發現,也許是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那巨大的木門怎麼推也推不動。
“彆管了,先往裡逃再說吧!”老頭子說著已經慌不擇路往側室深處逃去。
可大胖還是不死心,又使出吃奶的勁推了推,還果真給他推動了一點,那厚重的門不停發出一陣吱吱響,就像千年的老蟬發出的悲鳴。於是急忙叫我快來幫忙,此時我也已然忘記自己是個傷員,也急忙衝上前,手忙腳亂的使勁,兩個人這才好不容易正要把門給關上,沒想那具鎧甲僵屍手裡的利劍,已經劈到了厚實的門上,頓時門板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巨響,木門上硬生生被削掉一陣木屑,嚇得我和大胖不禁打了個冷戰,也隻能硬著頭皮,使出渾身解數,把那扇厚實的門給閉合上。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小哥還在外頭呢:“小哥怎麼辦,他還在外麵呢!”
“不管了,他身手了得,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快去找些東西,把門堵上!”
很快,那具鎧甲僵屍隊對著厚實的門,又是各種瘋狂劈砍,又是使勁的推踹的,哪還是什麼僵屍呀,簡直就是戰鬥小能手了。
我急忙環顧了四周,也沒見什麼大件的東西呀,這才發現,昏暗角落裡有幾個和我差不多身高的大缸,可到了那幾個大缸邊上一瞧,嚇得我一哆嗦,先不說那幾個大缸一個有百來斤重,那裡麵還好幾具森森白骨呢,白骨身上的衣物也都碎才了碎末。
等大胖到了缸前一瞧,不屑一顧的說道:“不就幾具爛骨頭嗎,有什麼好怕的,快搭把手,我們把這缸滾過去!”
於是和大胖小心翼翼的把水缸都橫了過來,也不管裡麵的白骨了,連滾帶推,推到門邊一堵,還真把那門給堵得結實,於是我和大胖如法炮製,又推來兩個大缸,這才精疲力儘的累趴在門邊上。
門那頭的鎧甲僵屍折騰了好一會兒,怎麼使勁也推不開門,手裡的利劍一時間也沒辦法把門劈開,也就漸漸安靜了下來,我和大胖總算鬆了口氣。
這時候大胖也不管了,抽出雪茄,就點了起來,也遞了一支給我,還真是雪茄在手,天下我有呀,漸漸我也忘記了手臂上的疼痛。
一陣吞雲吐霧之中,雪茄也去了大半,我和大胖這才進到側室的裡麵,去尋找老頭子他們。
那側室有好幾個大房間呀,又是好幾道門,其中的一道還是石門,還好,都敞開著,可進到了最裡麵的一間,我和大胖頓時就傻了眼,老頭子他們幾個,早已經跑得沒了影,無論我和大胖怎麼叫喚,都無人回答。這下搞得我和大胖一陣麵麵相覷,該不會又發生什麼更恐怖的事情了吧,也就幾分鐘不到的時間,怎麼這幾個人就平白無故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些天殺的,又把我們倆給拋棄了——”大胖一陣懊惱和生悶氣。
而我卻莫名其妙得厲害,又仔細檢查了各類出口,包括門窗,沒發現什麼可以逃離此地的出口呀,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都被怪物給吃掉了嗎?我不禁狠狠的抽了幾口悶煙,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我們身上怎麼老是發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大胖歎了一口氣:“先不管他們了,先找點趁手的兵器再說,免得再次遭遇了,總不能老拿匕首捅對方的屁股吧,這些僵屍可厲害著呢,它們不捅我們的屁股就不錯了!”
於是也隻能和大胖分頭在這幾間石室裡,翻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發覺這幾件石室,有好幾個大床鋪,我也發現了不少的米袋子之類的,不過米袋子裡的東西,早化成了齏粉,看樣子好像是大米高粱之類的,我又在一角落裡,發現了幾個被密封的大缸,邊上還有許多的青銅器,一大票的,全是鍋碗瓢盆,還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種青銅小鼎,甚至有的小鼎上還是錯金銀工藝的,雖然已經鏽跡斑斑,卻不失奢華呀。
於是我叫來大胖,讓他看看這幾個密封的大缸裡,會是什麼。
大胖一瞧那幾個大缸,眼睛就直了,於是收起他的那把神斧,掏出腰間的匕首,拿著匕首的底部輕輕的去敲那幾個大缸,發出陣陣沉悶的敲擊聲,這讓他欣喜若狂呀。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個缸裡,裝的可都是千年的好酒,而且還滿滿幾大缸呢,要能帶出去,就這幾缸的酒,足夠我們在北京城換幾套四合院了!”
“沒那麼誇張吧大胖!千年的老酒,也該變成了水呀——”我很懷疑大胖的話。
“小夥滋,這你就不懂咯,所謂好東西可遇不可求呀,就這密封的程度,這酒是越久越香濃,早些年還拍賣過從海底撈上來的,一瓶十六七世紀的葡萄酒,就那價值,還是上百萬呢,而且還是英鎊!這英鎊可比美刀值錢多了,我們這裡有好幾大缸呢,讓我先瞧瞧,這千年的老酒,味道如何。”
大胖說著,已經捏起匕首,小心翼翼的去揭其中一缸上厚厚的封泥,雖然我也感覺有什麼不妥,可還是沒有阻止大胖。
等他才一揭開封泥的一角,一股濃烈的酒香,就開始彌漫了開來,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桂花酒吧。
大胖拿鼻子,朝著揭開的一小洞,使勁的聞了聞,頓時就欣喜若狂呀。
“這酒,可就是那王母娘娘蟠桃會上的瓊漿玉液呀!而且還是桂花酒,這次我們誤打誤撞,可就有福了!”
大胖說著,已經卸下自己的背包,掏出他的破鋁罐,直接就舀了滿滿一罐,然後再打亮手電筒一瞧,這酒一陣紅燦燦的,又紅裡帶黃,怎麼看又像血,又像尿的。
大胖把鋁罐遞到我麵前:“好東西,先讓你品嘗一下,機會難得呀!”
我接過鋁罐,一聞,那酒勁還真大,隻是輕輕一嗅,就讓人感覺到頭暈目眩,怎麼感覺像我小時候,我老爸自己釀的木薯酒呀。
小時候老爸自己釀了木薯酒,裡麵還塞了幾個芭蕉,說這樣酒感更好。那時候堂哥還沒學會喝酒,我老爸就壯著膽子喝了一口,說味道好不錯,勉強可以接受,可堂哥自己將信將疑也跟著悶了一小口,頓時憋得一臉通紅,說那木薯酒呀,火辣辣的,還帶著一股難當的苦味,搞得我堂哥醉了一整天,頭暈目眩得厲害。
“這酒來曆不明,總感覺像是傳說中的猴頭燒,你快看看,裡麵是不是有隻行者孫呀!”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算是猴頭燒又怎麼樣,我先嘗上一口再說,要是過幾分鐘沒事,那就沒事,最多也就吐幾下!”
於是大胖還真悶了一小口,一口下肚,大胖幾乎都要驚呼起來:“這酒雖然烈了點,可有股淡淡的甜味,應該不是猴頭燒!”
接著大胖忍不住,又悶了一小口,一時間,他臉上就微微上了點紅潤。
“這真是好酒呀,越喝越帶勁!”
“就悶幾口行了,外麵那怪物還在呢,等下你喝醉了怎麼辦?”
“不打緊,當年有武二郎十八碗不過崗,弄死了那景陽岡的白毛大蟲,要是喝醉了,等下我去把那些僵屍給滅了,烤了下酒!”
“我們還沒鬨明白老頭子他們去了哪了,你要喝醉了,就麻煩了!”
“怕個錘子,有我胖爺在,誰敢造次!”大胖還真喝上癮了,說著又狠悶了一口,一副十分陶醉的模樣,可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急忙製止他。
“大胖,彆喝了,再喝就出事了,這酒好像有問題呀!”
“能有什麼問題,爺爺我酒量好得很,就五十六度的北京城二鍋頭,我也能悶上兩斤!”大胖說著,我見他那破鋁罐裡的酒,已經去了一半了,於是想也不想,一把就把他手裡的鋁罐搶下來。
“你要再喝,我可不管你了!”我狠狠的瞪著大胖,讓他知道我可真發火了。
大胖卻隻是嘿嘿一笑:“不讓我喝也可以,你把剩下的都乾完,這舀都舀了,不喝完,豈不是浪費,而且這缸酒已經開封了,就涼在這,沒幾年基本就廢了,多可惜呀,等下找點土來,再給它封上,說不定下次還能喝!”
看了看手裡的酒,又看了看大胖,於是我也忍不住好奇,也悶了一小口,這一喝,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酒果然微甜呀,一股泌人心脾的酒香,瞬間就貫透了全身,說不上讓人精神氣爽,倒是讓人莫名有些欲罷不能,於是我又情不自禁嘗了一口,果然呀,這酒有說不出的詭異。
“你看看你,才喝了一口又想喝一口,留點給我!”
我把酒遞給大胖,才兩口下肚,就感覺自己飄飄然了起來,怎麼說自己的酒量雖然是菜鳥級彆,也不至於才悶兩小口不到,就開始覺得瞌睡得厲害,而且那酒一喝,我就開始感覺不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了,不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呢,還是已經微醺醉意感覺不到疼痛了。
大胖一把接過那酒,又情不自禁悶了一口,邊喝邊大呼爽歪歪,就是沒有下酒好菜,有點美中不足。
於是隻能點燃一支雪茄,一陣吞雲吐霧,飄飄然得不行,我都見他有點醉眼朦朧了。
“瞧你那慫樣,你都開始有點醉了,大胖!”
“今朝有酒我今朝就醉,人生一世,能醉幾何,這好酒呀,能消你的萬古愁啊!”大胖也開始吟詩起來,把我都逗樂了,酒聖詩仙李太白的詩,被他改得麵目全非了。
可很快我就開始也變得迷迷糊糊的,簡直就是困意來襲,還沒等鬨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倒在酒缸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