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是要跟我搶女人?”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一堆吵鬨中顯得格外突兀。
一直未出聲的陸北庭,此刻冷冷的抬眸,銳利的眼神盯著他。
夏梔還在大喘著氣,本來已經準備大乾一場,聽見他這霸總宣言。
喉嚨裡的話頓時噎住,差點被口水嗆到。
顧雲深疑惑的看過來,在陸北庭麵前他的氣勢瞬間弱了許多。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跟他搶女人?
“什麼意思?嗬。”陸北庭冷冽的眼神看著郝家,勾唇一笑,吐字清晰。
“不是讓夏梔給我當媳婦嗎?我同意了,怎麼,你們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周圍一群人頓時麵色發白,昨日裡看陸營長沒吱聲,他們便以為這事黃了。
誰知道……
那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真的惹錯人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透著不安,恨不得將吃下肚子的雞蛋吐出來。
人群後麵的李巧驚魂未定的拍著胸脯,還好還好,她沒答應。
不然自家兒子的前途,可就毀在她手上了。
郝麗萍死死地捏著拳頭,心有不甘的看著他,“你昨日不是不願意嗎?”
怎麼現在忽然反悔了。
郝麗萍看著一旁的夏梔。
夏梔見她看過來,得意的冷哼一聲,“怎麼?嫉妒了我找了這麼帥的?彆嫉妒,以後有你嫉妒的。”
等她把陸北庭的病治好,打他們的臉!
郝麗萍收回視線,咬著牙看著陸北庭,夏梔都這麼說了,難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哪知,陸北庭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郝麗萍麵上一僵,上一世陸北庭性子再怎麼冷也沒這麼對她。
“陸北庭,你的禮貌呢?我在跟你說話呢?”
郝麗萍眼眶通紅的吼了一聲,這不是她想的那樣。
她沒想到陸北庭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接受了夏梔那個黃臉婆。
她以為,再怎麼他也會力爭一下,然後她在狠狠的拒絕她。
這樣她才能體驗到報複的快感。
陸北庭嘲諷一笑,“你跟我說禮貌?彆忘了,你男人還在旁邊呢。”
郝麗萍眼神閃爍,不敢去看顧雲深的臉色,生怕一回頭就看見他眼中的惱意。
而顧雲深此刻哪裡顧得上她,他不可置信的一把扯住夏梔的手。
她竟然要嫁給陸北庭!
她怎麼可以嫁給陸北庭!
顧雲深心裡無端升起怒意,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伺候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以嫁給彆人。
況且他不都鬆口了嗎?
她怎麼還是不知足。
夏梔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本能的甩了一巴掌過去,“你有病吧,疼死我了。”
夏梔眉頭緊皺看著手腕上的紅痕,然後揉了揉,不悅的看著他。
真不愧是家暴男。
一旁的顧雲深捂著臉一臉呆滯,怒目圓瞪,不可置信的說道:“夏梔,你居然敢打我?”
以前彆說打他,連跟她說話聲音都不敢大聲。
“我打你怎麼了?我打你還要問你?”
夏梔皺眉,“你這人品味還真奇怪,那請問,我可以再打你一巴掌嗎?”
夏梔說完又是乾淨利索的一巴掌,看著顧雲深臉上兩個對稱的巴掌印,心裡舒坦了。
總算是把一肚子憋屈氣撒了,真不是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這麼自信。
顧雲深被她兩巴掌打得暈頭轉向,滿腦子都是夏梔竟然敢打他!
張曉看著兒子被打,心態的上前扶著他,氣得顫抖著手指著夏梔,張嘴半天才罵出聲來,“潑婦,你個潑婦!”
“陸營長,這樣的女人你敢娶?”隨後張曉轉眼看著陸北庭。
這樣一個潑婦,他也敢娶?
也不怕娶回去鬨翻了天!
陸北庭坐在輪椅上,渾身散發著冷氣,好像在這一場鬨劇中置身事外的樣子。
“有什麼不敢?張毅,你去和首長說一聲,麻煩他再給我說一次親。”
陸北庭說話清冷的眸子對上正看他的夏梔。
總歸是人生大事,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
“好的,營長。”
張毅走上前對著夏梔行禮,“嫂子,那營長就先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夏梔看了一眼陸北庭隨後點點頭,這男人還不錯,硬氣,不愧是兵哥哥。
郝麗萍聽見首長兩個字眼前一亮,瞬間心裡又有了底氣。
到時候首長來了肯定也是站她這邊,夏梔肯定沒好果子吃。
正在罵罵咧咧的張曉忽然罵不動了,這可怎麼辦啊!
她求助的看向當家顧崇林。
這事要是真鬨到首長那裡可就大了!
顧崇林手裡拿著旱煙一口一口抽著,隨後走到夏梔麵前。
“夏梔你彆忘了,你爸媽的東西還在顧家,勸你不要鬨得太難看,不然彆想要回去。”
夏梔眯著眼,仔細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來,當時夏梔和顧家定親以後,就將自己的一部分東西放在了顧家。
其中就有父母的遺物。
所以這顧家人早就想好了後手。
“嗬,真是太看得起你們了。”
夏梔看著眼前陰險狡詐的顧崇林,頓時有氣不能撒,但也隻能暫時妥協,其它的可以不要,原主父母的遺物必須要回來。
“好,我可以不鬨,把該我的還我,還有我父母的東西一起還我。”
顧崇林看著她冷笑一聲,真是天真,“東西可以給你,但錢不可能,就看你覺得是幾百塊重要,還是你父母的東西更重要了。”
夏梔拳頭握緊,她記憶裡對這東西沒印象,要是她知道這東西現在放在哪裡,她自己加進去搜了。
“我……”
“要是首長知道你們就是這麼善待遺孤的,你猜猜,他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