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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之火,秉天地而生,屬性凶烈霸道。
正常情況之下,修士很難直接進行采集,煉化,而是采取迂回手段,用來觀想、感受、以及領悟等。
雲山觀主便是如此。
他修煉《五臟神法》,心臟屬火,正好揉入地煞火氣,使得修為提升。
然而修行之道,如履薄冰,尤其是想要創新,想要融合,往往意味著意外和變故,不是那麼好蹚過來的。
故而觀主的身體出了岔子,並非偶然。
但沒辦法,以他的年紀,修為裹足不前的話,不進反退,唯有兵行險著,看能否突破。
陳晉對其症狀,給出了解決方案:
既然火氣不夠,那就添柴加火。
柴火從何處來?
自然是山上。
如果隻得觀主一個人,他做不到。雲誠等弟子修為尚淺,也幫不上忙。
思來想去,才派雲寧去請陳晉。
而今這位來頭似乎甚大的陳公子就在自己身邊,觀主心神安定了許多,心中重燃希望。
陳晉拿出魁星文火燈,乃是用器煉火,把地煞火氣收集到燈器中,然後再進行提純,並儲備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並非施展什麼術法,而是用神念法力來牽引。
當然,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門術法技巧了。
有句老話,叫做“一力破萬法”。
其中的“力”常常代表著大力、蠻力、神力這些。
但更可以解讀為“神念法力”。
說白了,隻要神念法力足夠強大,即可破解諸般法術,從而做到信手拈來,化為己用。
皆因絕大部分的道法神通,都是對神念法力的應用。
寫字成符,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正常修士畫符,要用上很多事物工具,比如專門的符紙符筆朱砂等,符文更得一絲不苟,一筆不能畫錯,這才具備威能作用。
但這些形式上的限製,陳晉直接無視。
儼然更高層級的“一力破萬法”。
人盤膝坐在地上,魁星文火燈擺於身前,隨著念頭牽動,不可計數的地煞火氣猶如露水落於草葉,紛紛朝著燈器凝聚。
見狀,雲山觀主不敢怠慢,也趕緊開始煉火。
如眼睛的燈火一伸一縮的,化作嘴巴,不斷地來汲取熱風中蘊含著的火氣。
一汲之下,喜出望外。
以前他來收取地煞火氣,可不敢走得這麼高,而是在下麵那些溫泉邊上。
即使如此,火氣中蘊含的火毒雜質,也讓他頗為難受,一方麵必須小心提防,一方麵要仔細過濾,導致修行的效率頗為低下,高不到哪裡去。
然而現在,有陳晉在旁邊,大股暴烈的火氣都被其吸引過去了,剩下的程度,卻正好適合雲山觀主的狀況。
“好,太好了!”
觀主喜不自禁。
不過其修行多年,心性定力是不錯的。明白在當今的情況之下,無論喜怒哀樂,皆為雜念,應當儘快舍去,專心修煉為上。
雲山高峻,三麵懸崖峭壁,半截峰頭沒入雲端。從遠處觀望,如仙如幻,但當身臨其境,就能發現山風呼嘯,火氣翻騰,不是善地。
不知過了多久,觀主猛地一個哆嗦,燈籠內的燈火已然膨脹起來,足足有拳頭大小:
“滿了!陳公子,今天滿了!”
陳晉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疲色:“好,那我們下去。”
伸手收了魁星文火燈。
觀主偷瞥一眼,可惜看不大清楚。
但顯然,以自己的汲取程度,都能收集到那麼多的地煞火氣,陳晉燈器裡的火氣數量,可想而知。
定然是數倍的。
觀主倒不嫉妒,各人情況不同,杯子豈能與木桶相提並論?
有今晚的效率,他已經心滿意足。
一直保持得住的話,接下來,也許隻需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本體,或許便可能站起來了。
在下山的路上,陳晉問:“你不是說地煞火泉中有可怖妖物鎮守的嗎?怎沒動靜?”
觀主忙道:“貧道並不確定那是妖物,還是彆的未知,隻在一次汲取火氣時察覺到異樣。那一次,竟仿佛地龍翻身,震得山頂有些巨石都滾落下來,好在沒有砸到人。”
陳晉微微頷首,沉吟起來。
以他目前的情況,在外圍采集地煞火氣是明智之舉,暫時無法深入去見識一番。
如此一來,雲山的戰略位置直線上升,得好好把持住。
提著燈籠回到內院,此時東方天際泛起魚肚白,快要天亮了。
陳晉坐下來,忽然問道:“觀主,你家道觀裡,有沒供奉、太上長老之類的位置?”
觀主雖然性情木訥,但不是蠢笨的,一聽之下,便聽出了弦外之音,忙道:“原本是沒有的,但陳公子提出,從今開始,就有了。”
其實他心中正竊喜,早尋思著該如何把陳晉留在道觀了。
“貴客”的稱呼,多少帶著生分。
客人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做客而已,和道觀本身沒有密切的關係。
換作供奉,而或長老,那名義叫法頓時不同了。
陳晉笑了笑:“以我的情況,直接來當供奉,難免惹人閒話。況且我又不是道士,不會《五臟神法》,當長老也不合適。”
觀主想了想:“那就當個客卿好了,前麵再冠上‘太上’前綴。對,太上客卿,好聽又有分量。”
陳晉:“就聽觀主的。”
很快,觀主就叫來兩位弟子,宣布這個不大正式的人事消息。並派人在內院收拾出一間偏殿,作為太上客卿的住所。至於日常飲食等,按照道觀的最高標準供給,不得有絲毫怠慢。
太上客卿?
聽到這個有點不倫不類的叫法,雲誠道人有點無語。
誰都知道這麼個位置,就是給陳晉量身定製的。
但對於師命,兩名弟子,還有下麵那些執事道長們俱無異議,也沒辦法反對。
在雲山道觀,雲山觀主說了算,絕無二話的。
解決了留在道觀中的身份問題,陳晉開始來問雲誠:“聽觀主說,你與鬼靈教有過接觸,知道他們不少事,可否與我說說?”
“鬼靈教?”
聽到這個名字,雲誠憤然道:“這個所謂神教,實則乃是左道邪門,不做人事的,凶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