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謖將中軍主大營設在新安城外,等待著各方人員到來。
首先趕來的是王平與關索。
兩人從河東襄陵向西,繞道馮翊,再從潼關而來,也花費了三四天時間。
接著,荀適帶著參謀部的人也緊接而至。
他們路程更遠,需要從太原過河東。
無論如何,兩波人馬到來,讓馬謖欣喜不已。
同時,讓他意外的是,荀適告訴他,並州刺史府治中張遵也隨後趕來。
“他們為何而來?”
“我聽向大人說起,張遵大人是押送從上郡為大軍送來冬日禦寒之物,以及神木工坊新出的一批武器。”
“嗬嗬,沒想到巨達和張遵兩人,真是想我之所想,急我之所急啊!”馬謖大喜。
七萬士兵現在正在函穀關一帶吹西北風,冷得拿武器都拿不穩。
張遵想必是將神木開采的煤炭送了過來。
為了解決士兵思鄉之苦,馬謖在這段休整期間,已經分批讓士兵回家探親。
河東和太原的人陸續到來,現在隻剩下還在河內的黃龍了。
李信去通知黃龍已經有五六天了,按理說已經到了河內郡。
這時,關興也派人傳來信報,已經拿下東垣和邵亭兩地,正在攻打箕關。
而安邑的鄧艾也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準備出兵搶奪回東垣。
同時上黨那邊也有兵馬異動。
“不等黃龍了,我們先行商議。”馬謖當機立斷。
王淩、荀適、王平、關索、張嶷等人互相認識一番之後,便落座下來。
帳內其他的均是參謀部的人員。
就在馬謖與幾人寒暄期間,他們已經將沙盤搭建好,效率極高。
馬謖對荀適滿意的點點頭。
“大都督,既然你打算先殲滅河東鄧艾一部,那準備投入多少兵力?”荀適當即引入正題。
“鄧艾在河東有三萬精銳,上黨也有數千人,若是要全殲於他,動用多少兵馬,依照你們來。”
馬謖接話道,“荀先生,想必你與王平在路上也有一些商議。不妨將計劃說出!”
現在馬謖手中出來中軍大營六萬人外,河東太原等處皆可以調動。
“王平將軍從西邊發動主攻,關索水軍上岸,以床弩和神臂弩為主,協同進攻。”
“李盛將軍和李敢將軍太原守軍出涅縣,威逼上黨。”
“另外請大都督令馮翊的傅儉也出兵,讓西線與鄧艾兵馬相當。”
“同時,請新安大營也出兵兩萬,分彆從大陽,抵柱兩處渡河,直取安邑、問喜兩地。”
“張嶷將軍留守大營,謹防函穀關東麵魏軍來犯。”
“”
荀適滔滔不絕,便將總體規劃安排一一道來。
看樣子,他被馬謖從太原叫過來,便已經知道要打河東這一仗。
“現在,就看關興將軍能不能將箕關這個口袋的口子收緊了。”
馬謖道:“我相信他能辦到。”
畢竟關興帶過去的是五千魏武卒,又不是普通士兵,守住一個關口還是有把握的。
“大都督,不過我卻擔心河內那邊肯定出兵來搶占。”
“更是甚至,會從洛陽派出上將來加固箕關的防守。”
“現在對魏國而言,河東之地太重要了。”
王平擔憂道。
“子均的擔心不無道理。現在若派兵去河內,那裡是魏境,一路城池緊密,是難以繞過去的。”
“現在隻能希望關興能早點拿下箕關,頂住兩邊的壓力。”
馬謖也跟著說道,“隻要他能堅守半月,我們便能徹底將河東之地殲滅。”
“大都督,為了保險起見,我看可以虛張聲勢,佯攻洛陽,分散司馬懿的注意力。”
馬謖沉吟一陣:“從函穀關派出的探馬在洛陽周邊打探的情況來看,司馬懿並沒有遷都,反而加固了洛陽城防。”
“同時又派出一軍前往東南,我猜得沒錯的話,他這是要攘外必先安內,平定淮南叛亂。”
“派兵去洛陽,沒這個必要。”
王平:“依我所見,淮南反叛,想要進攻洛陽是不可能的,他們的退路,也隻有背靠東吳一途。”
“如此甚好,諸葛緒和諸葛誕估計早已與孫權互通款曲,我還擔心司馬懿會和孫權聯合呢。”
馬謖微微一笑,“這樣一來,司馬懿因為這件事情,暫時不會和孫權達成聯盟,這對我們而言,還占著主動權。”
“現在集中精力,先滅掉鄧艾這支河東軍。”
“諸位還有什麼異議否?若是沒有,便依此計劃行事。”
眾人互相看來一眼,紛紛搖頭。
“那如此便好,子均你們商議具體細節,即刻行動。”
“喏!”
王平關索兩人隻在新安大營呆了半天便匆匆而回。
荀適的參謀部及王淩留在大營居中策應。
而新安大營的中軍,也開始動作起來。
兩萬人馬一日內便集結完畢,馬上北上。
馬謖也想著帶領一萬人親臨河東戰場,但轉念一想,便打消念頭。
諸葛亮留下他坐鎮中軍,總督對魏作戰的兵馬,還是不能擅離職守為好。
緊接著,荀適等人忙碌起來。
而王平關索已經離去,張嶷回到函穀關防守。
王淩去接應關中送來的糧草輜重。
馬謖剛要離開,營帳門一開,接著兩人進來了。
“張遵,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馬謖先看到了張遵,笑著說道。
張遵卻笑而不語,而他身後一人卻衝著馬謖露出嫣然一笑。
“瓊英,你你怎麼也來了?”
原來此人便是留在上郡神木休養的仇瓊英。
馬謖看到仇瓊英的肚子已經扁扁的,當即走了上去,拉著仇瓊英不停道:
“卸貨了?是男是女?隨你還是隨我?”
完全不過張遵在一旁。
張遵見自己瞬間成為電燈泡,識趣地退出大帳。
“一個月前我早就生了,是個女孩!”
“那你為何不寫信告訴我?”
“我不會寫!”
“你可托張遵、秦宓、向朗均可!”
“我找他們問過,你人不在太原!”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不是寫信給我了?”
“”
兩人說個不停,似乎要把這段時間來的相思說個徹底。
“你剛生不久,身子虛,怎麼跑這麼遠來找我!”
“我在神木實在是閒的慌!”
“帶孩子唄!”
“我帶不來,去了你莊園,交給你家兩位夫人了。我想上陣殺敵!”
“啥?你不是說自己生,自己帶嗎?”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