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虎豹騎,鐵甲森森,馬如龍。
不一會集結完畢。
雖然看起來氣勢雄渾,從人到馬的盔甲,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
但是,比起玄甲軍來,馬謖卻看不到這隻號稱天下無敵的鐵騎該有的殺伐之氣。
可能是久在洛陽,沒有經曆多少戰陣。
而李禎雖然是將門之子,卻資質平庸,也不是什麼文武雙全的名將,充其量不過是蔭其父功勳而已。
他能當上這三千虎豹騎統領,看來是魏國沒什麼勇將了。
比起之前張虎和許儀典滿等人統領的虎豹騎,差之甚遠。
估計這一趟去函穀關,鐘會也會將這隻騎兵的統領權要全麵剝奪了。
三千虎豹騎,還跟隨著五千扈從,是為這騎兵服務的,承擔後勤之責。
比如喂馬,給騎士穿盔甲,運輸糧草等等。
就好比一艘航空母艦,上麵那二三十架戰鬥機,卻有一大堆後勤人員一般。
而馬謖的玄甲軍,一人雙馬,自從和普通士兵吃喝拉撒一般之後,也要配備大量的後勤人員了。
想必此刻的向寵,也已經為這三千玄甲軍的生計發愁了吧!
頓時,八千多兵馬出動,聲勢浩大,引來周邊百姓紛紛駐足遠觀。
自從司馬懿調動豫州和洛陽周邊駐軍十萬兵馬出函穀關之後,魏國的百姓叫苦不迭。
本來可以從冀州的糧倉調糧食,結果糧倉被毀了兩座,朝廷開始給百姓征糧了。
中原的百姓好不容易有了二十多年的休養生息,一下子又進入了戰爭的恐慌。
戰爭頻仍,何時能結束。
這些百姓的臉上一個麻木不已,眼眸之中,卻是深深的擔憂。
馬謖跟著虎豹騎從洛陽出發,一路西行。
行至肴山地段,馬謖借口要先行查看地形,便帶著李信離開虎豹騎的行軍隊伍。
李禎也不懷疑,畢竟到了函穀關戰場上,馬謖這個軍司馬可是實權的,可以安排李禎作戰。
馬謖兩人根據曹霖描述,找到了一處名為藏龍穀的山穀。
山勢起伏,道路曲折,沿著河道走了好幾裡,才進得穀中。
路上守衛森嚴,暗樁不斷。
兩人的出現,早已有人通報到了曹泰三兄弟那裡。
曹泰也是在山穀之中等得萬分焦急。
現在已經偏離了他們原來的計劃,司馬懿已經過了澠池,很快就要到新安了。
新安離函穀關僅有五十裡遠。
而曹泰他們這裡,離函穀關也有五十多裡。
若再不出發,便會貽誤時機。
此刻聽得有人進來,當即出來迎接。
“李兄弟,終於等到你來了,我們即刻出發!”曹泰急匆匆的說道。
“不好意思,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了。”馬謖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莫非李兄弟臨時反悔?”
曹泰勃然大怒,“王爺還跟我們說你如何如何忠肝義膽,沒想到出發在即,卻是如此畏縮小人。”
“以為我們非你不可?”
“不過,你們既然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也一定知曉我們所圖謀。”
“留你不得!”
手一揮,如狼似虎的幾十個壯漢就將馬謖兩人團團圍住。
這些人果然是狠辣之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曹將軍居然是如此魯莽衝動之人,此番舉事,如何得逞?”馬謖曬笑道。
“我若不回去,三千虎豹騎,定會來搜尋我的下落,到時候曹將軍你們這些人,哼哼!”
曹泰聞言,臉色大變:“你是不是泄密了?還勾結虎豹騎來抓我們?”
馬謖不禁搖搖頭,曹霖讓這個曹泰來辦這事,還真是不靠譜。
“我若是泄了密,還有必要孤身前來,引頸受戮?真是荒謬!”
馬謖麵對蜂擁上來的死士,絲毫不慌。
這些人雖是悍勇,卻根本不夠他看的。
曹泰一想,也是這個理,揮手示意這些死士不用輕舉妄動。
“李先生,你到底是何意?”
“難道王爺沒告訴你?我現在明麵上是鐘會的軍司馬,如今跟隨虎豹騎,一起被派往函穀關啊!”
“這”曹泰一陣迷糊。
曹霖是告訴過他,關於這個李靖的一些事情。
也知道李靖現在是在鐘會身邊,需要找托詞才能離開。
可是卻沒想到,李靖與虎豹騎同行。
那所圖謀之事,如何得逞?
眼下藏龍穀中,五百死士,都是江湖遊俠,雖然身手了得,但跟正規軍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曹將軍勿要擔憂,我也正是為此事而來,與你商議,如何行事才是!”
馬謖笑著說道。
“那那還請李先生明示,我等該如何將王爺所托之事辦妥當了。”
曹泰此刻也想不到什麼辦法,眼巴巴看著馬謖。
“這虎豹騎統領曹將軍可認得,乃是李典之子李禎。”
“他受鐘會派遣,作為先鋒前去與蜀軍作戰的,並不影響我們行事。”
“必要時候,還可以策反其為所用。”
馬謖緩緩到來。
“這個李禎我何其不熟悉,他隻不過是司馬懿籠絡,若是我們曉之以大義,彆說助力我等,但袖手旁邊也是肯定的。”
嘶,這個曹泰,居然連虎豹騎的統領是李禎好像也不太知道的樣子。
曹霖將此事交給他,似乎很不靠譜啊!
“原來是這樣,那便得了!”
“我們便兵分兩路,曹泰將軍你帶死士從另外一條道路隱秘而行,早日潛入函穀關。”
“我還是隨虎豹騎同行,屆時在函穀關彙合。”
“若是司馬懿趕到,我們見機行事,一舉成功。”
“隻要抓住司馬懿,控製函穀關,主動權便在我們手上。”
曹泰深以為然,於是兩人告彆。
馬謖出穀,追上虎豹騎的隊伍,一路朝著函穀關而來。
函穀關離洛陽直線距離也就二十公裡。
不到半日,便趕到了關前。
金烏西沉,夕陽西下。
李禎亮出通關文書,守將看到是虎豹騎,也不盤查什麼,當即放入。
得知虎豹騎是去魏軍大營支援作戰的,守將也是一陣唏噓。
“太傅跟蜀軍打了快兩個月了,若是虎豹騎早點到來,說不定贏了。”
李禎笑了笑,也不說話,當即讓騎兵下馬,在關前駐紮。
馬謖看似隨意打量著這函穀關。
函穀關南靠青龍山,北托邙山,坐西向東,前臨澗水,北抵黃河,南橫洛水。
想要從西往東攻破,不亞於潼關的難度。
何況還有十萬魏軍。
怪不得諸葛亮在這裡近兩個月不得向前。
他與司馬懿的交戰地點,從函穀關前一直後撤,已經快撤到來陝州。
魏軍也乘機進軍,駐紮於澠池一帶對峙。
大概是諸葛亮從潼關向前推進幾百裡,擔心河東的鄧艾隨時能過河截斷糧道,從而收縮戰線。
現在將五千魏武卒召喚出來,便能將函穀關拿下,完成係統的任務。
但是,這意義不大,如何與諸葛亮通氣,這才是關鍵。
馬謖一旦占領函穀關,那便是要將關外魏國這十萬大軍包圍。
但他也要承受來自鐘會的攻擊。
不能一時衝動。
何況司馬懿也馬上趕來。
就在這時,函穀關東麵又來了一群人,為首一人,正是曹泰。
“我乃曹泰,有大將軍府軍令,速放我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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