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撿起銀槍,掂了掂,重新上馬,悠哉悠哉走到了兩軍之中,宇文拓麵前。
“你確定要打?連槍都抓不住的人,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宇文拓一臉可憐的看著馬謖,“就你這小身板,估計連我一刀都挨不了!”
“是嗎?”
馬謖嘻嘻一笑,“這麼說來,宇文將軍就麼自信能將我一招打敗?”
“這還用說!”宇文拓不屑的說道。
“若是我贏了你,那當如何?”
“強者為尊,我宇文拓平生最服英雄好漢,若是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我發誓,馬上便拜伏於他,任聽他差遣。”
宇文拓豪氣頓生,“不過,你那是不可能的!”
“宇文將軍,彆跟他囉嗦,快快動手,將他擊殺!”
骨利在陣中看到宇文拓又開始胡亂發誓,著急的大喊。
這個蜀軍將領看起來人畜無害,鬼知道他心裡有什麼花花腸子。
宇文拓雖然能文能武,但腦子比較軸,經常一根筋。
一旦認定什麼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
“宇文將軍是條漢子,言出必行,一諾千金!佩服佩服!”
“若是你輸了呢?”
“我不僅放骨利一條生路,而且還退出朔方九原兩郡,這個賭注如何?”
馬謖哈哈大笑,朗聲道。
宇文拓不僅狐疑起來:“你是何人,我不信你有這個權力?”
“大漢前將軍,並州刺史,宜城馬謖馬幼常,不知這個有沒有份量?”馬謖淡淡一笑。
宇文拓聞言,臉色一變。
原來統帥數萬蜀漢北伐軍,將呼韓邪大王在二郎山大敗的馬謖,便是眼前此人啊!
宇文拓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馬謖來。
同樣作為一軍統帥,對戰績超然於自己的人,宇文拓有一種衝動。
若是將他擊敗,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指揮士兵攻伐,任何一點勝了他,那便是無比的榮耀!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宇文拓眼神精光一斂,手中長刀劃出一道絢麗弧線,所到之處的空氣,也變得炙熱起來。
“烈焰刀法!”
慕容先驚呼起來。
宇文拓低落之時,曾在塞外雲遊,在西域遇到一個世外高人,傳給他了一套刀法。
剛猛熾烈,道道帶著烈火,氣勢磅礴。
自從當上二王子軍隊的統帥之後,宇文拓很少在外人麵前展露了。
慕容先有幸見識過宇文拓在人前使用過一次,是宇文拓帶兵與拓跋鮮卑爭奪漠南一處地盤。
麵對五六個拓跋鮮卑一流大將圍攻,宇文拓一臉淡漠。
隻見刀光閃起,一團火焰舞動。
敵將人頭已經落地,傷口之處,被灼燒得焦黑。
現在,宇文拓破天荒使出這套刀法來,看來是要將馬謖置於死地。
頡利聽到慕容先驚叫,還有這個駭人的刀法名稱,不由得心裡一緊。
若是馬謖戰死,誰來跟他背後撐腰啊!
心裡不由得埋怨起馬謖為何如此衝動,非得要跟宇文拓單打獨鬥。
手下千軍萬馬,令旗一揮,直接殺過去不好嗎?
就在眾人紛紛對馬謖和宇文拓對戰的結果猜度之際。
嗆!
馬謖出手時了。
手中長槍幻化萬點寒星。
鳳凰三點頭,鳳尾掃塵,有鳳來儀,鳳舞九天,鳳凰展翅,丹鳳朝陽
馬謖跟趙雲學來的十二式槍法,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去。
什麼!!
這是連槍都抓不穩的人使出的槍法?
若不是親眼所見,那是萬萬不會相信!
不知道馬謖底細的人,都震驚了。
宇文拓忽然間,發現上了馬謖的當。
馬謖故意示弱,誘他打賭,說出承諾,原來安的是這般心思啊!
宇文拓頓時將輕視之心拋到九霄雲外。
手中長刀一招用老之後,烈焰刀法噴薄而出。
刺心焰,追風炎,掃堂劈,橫風斬,掛鉤砍,鬼神泣
頃刻間,煙塵彌漫,兩人已經被刀光槍影籠罩,不見身形。
飛沙走石,碰撞的衝擊波以兩人所在位置為圓心向四周一波又一波擴散。
地上的野草,被齊刷刷齊根削掉。
金鐵交鳴,一陣陣如同音爆般的震響不絕於耳。
就連兩軍陣前的士兵,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刺臉的風刮過。
觀戰雙方,被這從未見過的場麵,震撼得目瞪口呆。
突然,一陣如同爆竹般的劇烈脆響後,一條人影如斷線風箏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
是宇文拓!
接著,煙塵散去,一道偉岸身軀手持銀槍傲然而立,波瀾不驚,衣袂無風而動。
周圍這些普通士兵,沒有一點武藝也能看出來,宇文拓敗了。
蜀軍這邊頓時激動無比,山呼海嘯:“馬將軍!馬將軍!”
而骨利那邊的人全一下子沮喪下來。
連他們認為河西鮮卑武藝第一人的宇文拓已然落敗於對方主帥,儘管名義上是突利大王子。
那麼,還有誰能敵得過?
馬謖策馬,提著銀槍,一步步走到宇文拓麵前。
此時宇文拓的胸口已經遭受巨大一擊。
他非常清楚,馬謖本來用槍尖刺他,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換成了槍身轟擊。
若是馬謖沒有變招,宇文拓早已被刺了個透心涼。
馬謖對他,已經槍下留情。
饒是如此,這一轟擊,已經把宇文拓五臟六腑轟的差點錯位。
宇文拓掙紮著支撐想站起來,卻發現兩腿如灌鉛一般。
這個馬謖,太強了!
宇文拓心頭隻有一個念頭閃過:如果他的戰鬥力是三千,馬謖至少一萬以上!
他算是猜的差不多!
馬謖用了五成霸王神力來對付他!
宇文拓的戰力,應該可以和現在的文鴛打個平手。
“你為什麼不殺我?”
宇文拓看到騎在馬上高高在上的馬謖,嘴角滲血,一臉慘然。
“殺了你,那誰來兌現承諾?”
馬謖似笑非笑看著他。
“你還是殺了我吧!”宇文拓艱難而尷尬的說道。
“嗬嗬,原來你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
馬謖淡淡一笑,“你一死,我一聲令下,不僅骨利不保,這三萬鮮卑士卒,也會血流成河。”
“我不想浪費時間,立即回答我,降不降!”
馬謖突然臉色一寒,厲聲喝道。
宇文拓一哆嗦。
馬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我我願歸順將軍,望將軍放過骨利王子和我的士兵!”
宇文拓內心煎熬,終於拜伏在馬謖的馬前。
“宇文拓,你這是乾什麼!!”
骨利一看,驚慌失措。
宇文拓就是他的腰杆。
腰杆折了,他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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