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如牆,鐵塔一般的鋼鐵洪流,在三個騎兵統領的引領下,緩緩走入場中。
沉重的馬蹄聲,整齊無比的動作,帶來的強烈壓迫感和視覺衝擊力,那是無以複加。
現場所有的異族騎兵,內心震撼。
他們其中有的人,曾被這重裝騎兵追殺,僥幸活了下來。
當看到重騎兵出現的時候,身上汗如雨下,兩腿發抖,牙齒打顫。
幸好現在成為這隊重裝騎兵的同一陣營,否則,不知什麼時候,還會被他們的鐵蹄肆意踩踏。
而趙統等二千騎兵,一個個臉上充滿了驕傲,還有羨慕。
馬謖曾跟趙統說過,等鄂爾多斯的鐵礦和神木的煤礦順利開采,有了豐富的鐵資源,也會給他們的輕騎兵換上新的盔甲和武器。
在保證輕騎兵的機動性同時,提升防護能力。
玄甲軍在這些異族騎兵麵前走過之後,來到馬謖的麵前不遠處,齊刷刷扭過頭看向馬謖,舉起手中長槍,往胸口的一磕。
轟!
三千人整齊地統一動作,不拖泥帶水,彙成一聲巨響。
驚得異族騎兵的戰馬一陣發怯的哀鳴。
好幾匹戰馬差點將馬上的騎士掀翻下來。
“將軍好!”
突然,三千人大聲喊道。
聲音如雷,滾滾而過。
“將士們辛苦了!”
馬謖微笑著朝他們揮手致意。
他有意讓玄甲軍在異族騎兵麵前亮相,就是要給他們無比的震懾,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
這三千重騎兵,就算對戰這在場的八九千騎兵,隻需一兩個衝鋒,便將他們殺得支離破碎。
同時,也讓這些異族騎兵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有這麼一支重裝騎兵為他們撐腰。
不亞於一個核大國的核武器的震懾效果。
我擁有即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玄甲軍在馬謖的揮手下,從八千多異族騎兵麵前走過。
鋼鐵長城,渾然一體,堅不可摧。
撲麵而來的殺伐之氣,讓他們靜若寒蟬。
直到玄甲軍走遠之後,他們才呼吸正常起來。
接著,八百陷陣營也以同樣的出場方式,在眾人麵前走了一遍。biz
慕容克和鮮於鐵兩人已經呼吸急促,冷汗淋淋。
就是這八百人,還有他們手中的鐵盾長槍,特彆是那兩刃三尖的大刀,令兩人想起了二郎山上的那一幕幕。
無數族人就是死在這奇怪的大刀之下,人馬俱碎。
那奇怪的大刀,泛著寒光,每一次揮舞,就如死神在吟唱。
他們才明白,這個蜀漢的將軍,手中竟然有這麼兩支無比精銳的部隊。
那麼呼韓邪跟他大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更何況,還有那能射五百步的弩弓,以及窟野河大船上射出的,粗如長槍的鐵箭。
這還怎麼打?
跟著小王子投誠大漢,那才是明智的選擇。
幾個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全是死裡逃生般的慶幸之情。
從今往後,不能再做這個馬將軍的敵人才行。
陷陣營也慢慢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裡。
但所帶來的震撼,還久久縈繞。
估計這些異族將領和騎士,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
馬謖微微側頭,瞟了一眼這幾位鮮卑族的將領,看他們那無比震驚的樣子,他滿意點點頭。
這效果很好,足以震撼他們的心靈,讓他們不敢有半點反叛之心。
想讓他們屈服,隻有比他們更加強悍的武力。
頡利小王子的眼神是複雜的,有羨慕,有震撼,有慶幸。
“小王子,我們出發吧!”馬謖輕輕喚了一聲。
頡利猛然從出神中驚醒過來:“好好的將軍,出出發!”
頓時,慕容克,宇文烈,侯莫先三人策馬而出,朝著本部人馬下令。
三千騎兵,緩緩而出,沿著大城旁邊那條快要乾枯的河流,轟隆隆向北而去。
韓仲作為向導,跟在了這三千騎兵前鋒之中。
這三日來,馬謖與韓仲進行了多次交談。
馬謖發現,此人頗有一番智謀,是一個不錯的謀士。
兩人相談甚歡。
馬謖已經下決定,等解決完朔方四郡之事,便將他納入前軍的參謀部。
同時,馬謖還想到了關押在華陰軍營牢籠之中的荀適,以及夏侯玄麾下那個騎兵校尉李敢。
這兩人,關了一兩個月,性子也磨得差不多了。
等攻略河東並州之時,也該要將兩人拿出來用了。
這是後話。
隨著慕容克三人三千騎兵出發,馬謖和護衛營,趙統二千騎兵,乾羅一千騎兵也跟著出發了。
其餘鮮於鐵,賀拔庶,爾朱丹三千騎兵,作為後軍殿後。
近八千多人,吹著蒙古高原河穀的風,迎著烏蘭察布大沙漠的沙,逶迤而行。
太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斜長無比。
為何沒有駱駝,為何不騎駱駝?
有人不禁要問。
而且,這麼多匹馬,過得了沙漠嗎?
其實,大城與黃河相隔也就百裡之遙,雖然叫做沙漠,其實也就是荒無人煙的戈壁。
這條河穀向北流一半雖然就斷流了,但這河道的河床依舊還在。
隻不過在中央有個十來裡是一片黃沙而已。
大概是起了大風,將河道兩邊的砂石吹了過來,掩蓋住了。
這些都是騎兵啊,過了戈壁,抵達黃河岸邊的時候,總不能騎著駱駝去打仗吧!
另外,就算大城附近方圓百裡,也找不出一頭駱駝出來。
畢竟駱駝這個物種,要到西域,才能弄得到。
因而,對於整支軍隊來說,隻要穿越那十來路的黃沙區域,便安然無恙。
而且,都是一人雙馬,帶了足夠多的水源和食物。
韓仲說他探路的時候,已經探到了那邊黃沙之地。
而另外三個羌人向導也詳細說了當初他們跟劉老漢等人從九原進入沙漠過來的路線。
他們當時也是遇到了沙漠的風暴,迷失方向,結果越走越偏離方向。
導致深入了沙漠之中。
他們走的,或許不是跟現在行軍的同一路線。
八千多人,就這樣分成前中後三隊,相隔五裡,沿著河穀向北而行。
三日後,隨著河穀之中的河水也越來越小,漸漸的沒了蹤影。
“將軍,先頭部隊應該到了那片黃沙連天的地方。他們留下了記號!”
黃虎趕來彙報。
“現在天色將晚,就地紮營,明日一早,便穿過這片黃沙。”馬謖頷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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