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部,鮮於部,慕容部,賀拔部一個個領主此時各自為戰。
守在河邊進退不得的宇文部更是死了領主,徘徊不知所以。
呼韓邪的大旗一退,各部也萌生退意。
他們且戰且退,紛紛朝河邊退去。
隻有過了河,這才算是安全。
而且隻有留下自己部眾的性命,才能有實力回到草原。
大王敗退,各部領主開始心思各異。
正在上山進攻的鮮於部和慕容部眼見就要衝到了山上蜀軍營寨,而山下呼韓邪中軍的退卻,讓他們恐慌起來。
他們是下了馬步戰進攻,哪裡有河穀平原上那些騎馬的士兵跑得快。
蜀軍三路大軍逼近,他們變成了甕中之鱉。
指揮進攻的兩部副領主交換了一下眼神,立馬帶著手下的人準備撤。
而東南麵薑維沒有虎紋騎阻攔,很快加入了戰場。
薑維在馬上看見鮮卑的中軍被馬謖的重騎兵衝得稀裡嘩啦,其餘兩部又被向寵和柳隱纏住。
現在,隻有二郎山上進攻的鮮卑敵軍最多,有達一萬之眾。
而山上的守軍僅有四千不到。
薑維當機立斷,讓手下一萬人趕往二郎山下,朝著山上的鮮卑兵背後發動攻擊。
這兩部副領主一看,後路被斷,焦急萬分,是繼續攻山還是退走,他們暫時沒了主意。
可薑維已經在山下擺好陣型,就等鮮卑人殺來。
三千把弓弩,射出的箭如雨一般,山上靠後的鮮卑人一個個被射得哇哇大叫。
山坡狹窄,攻擊麵小,人多施展不開。
是每三千人上去攻擊一波,然後輪歇。
背後這波三千人剛剛結束一輪攻擊,拖著傷退到後麵歇息地。
他們累得夠嗆,一輪換回來就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喘氣。
這後麵亂箭射來,他們根本來不及抵禦。
薑維讓弓弩手射空身上弩箭後,便丟下弓箭,拿出諸葛神弩,朝著山上前進。
兩部的副領主見狀,叫來一個軍將,大呼道:
“你一軍為先鋒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來!”
軍將急忙答應,叫上本部士兵,反向山下衝鋒起來。
前後受敵,如果不衝出去,兩部的一萬族人,怕是要折損光了。
他們大吼著衝下山來。
可一接觸嚴陣以待的蜀軍,那個領軍軍將就感受到無窮壓力。
山下的蜀軍擺出陣型,防守卻更嚴密。
一千人不一會就消散殆儘。
“這”鮮於部的副領主驚訝萬分。
現在除了突圍還是得突圍。
可大王自己先撤走,卻將他們不管不顧留在了山上,這分明是要將他們拋棄了。
看著山上頑強如斯,而山下的蜀軍又步步緊逼。
何曾想,攻山之人反而被攻山。
頡利小王子此時也看到了王旗退去,頓時激動起來。
“兩位,你看,我說了,父王不是對手,已經退兵了。”
“父王就不應該聽信讒言,發動這場南下的戰爭。”
慕容克和鮮於鐵不禁感歎不已。
蜀漢贏了,那就意味著有漢人支持的小王子,已經朝著新單於接班人路上邁出了一大步。
“小王子,救救我們那兩部族人吧!讓我們前去讓他們放下武器,歸順小王子麾下。”
兩人齊聲祈求道。
然而,頡利也很想收服這兩部為己用。
但是,這私自臨陣收人,不跟馬謖知會一聲,一生氣,他這個小王子該如此處之?
“此事,我得向馬將軍彙報才行。”
頡利搖搖頭。
他知道,以後要是上位了,這一切可是馬謖給他帶來的。
慕容克和鮮於鐵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族一個個倒下:“事情緊急,要不你去跟這裡的蜀軍將領說聲。”
“困獸猶鬥,想必他們也已經大戰已久,那位將軍也不想讓麾下的士兵傷亡慘重吧!”
“是啊,是啊,若能讓我們兩部的族人留下性命,我們兩部,從此以後,唯小王子馬首是瞻。”
兩人一臉誠懇的說道。
頡利見兩人如此懂事,點點頭,當即快步走向了趙統。
窟野河邊,宇文部殘餘的八千多人發現呼韓邪帶著人朝他們這邊匆匆而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不奪取船隻渡河啊!宇文垂呢?”
“大王,我們的領主已經被殺了!”宇文部一個軍將哭喪著臉道。
什麼?
短暫的驚訝之後,呼韓邪大聲喝令:“趕緊去奪取船隻!”
“大王,我們沒船了,這大船上的弩箭太凶了,好像非人力所射,射程竟然有一千步!”
“領主就是退得不及時,被船上射來的弩箭而死的。”
聞言,呼韓邪臉上陰沉不已。
“大王,估計他們船上是機械弓弩才有如此威力!”
旁邊的韓仲聽到宇文部的軍將講述,開口說道。
“這哪裡還是討論弓弩的問題?趕緊想辦法怎麼撤退才是。”呼韓邪沒好氣地道。
“何不沿著河向西,想必爾榮將軍已經在上遊渡過了河,趕來接應我們的路上。”
“我們一路向西,一定能遇到他!”
呼韓邪長歎一聲:“隻能如此了。”
下令之後,宇文部和潰軍彙集,形成一道洪流,沿著窟野河向西而去。
其他各部一見,也開始跟著逃命。
而這邊,馬謖就在戰場上一處高地注視著各處局部的戰況。
東麵和南麵的戰場,已經是一邊倒的形式;而二郎山上,薑維也已經趕到。
現在又看到呼韓邪過河不成,率部朝西邊而走。
頓時明白呼韓邪想去西邊同那三萬涉水過河的本族士兵。
這三萬人,是從發動此戰還沒過河之前就派遣出去的。
當即下令尉遲恭和程知節兩人前去攔截。
二千玄甲軍殺散呼韓邪的中軍之後,正折返回來幫助秦叔寶對付二千多的虎紋騎。
對於他們來說,必須快速將這部虎紋騎先消滅。
虎紋騎,虎賁營,羽林營這三個精銳的兵團,是呼韓邪的手和腳。
斬斷呼韓邪的手和腳,呼韓邪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不過,他們兩人聽到馬謖的命令後,毫不猶豫,朝著呼韓邪的後方追去。
這個單於的首領,也絕不能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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