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寵和薑維震驚當場。
馬謖這是要將自己當靶子,拉仇恨,吸引鮮卑大軍圍攻。
而薑維向寵三萬大軍背後殺入,與鮮卑人決戰二郎山下。
“鮮卑人十萬大軍,又有堪比虎豹騎的虎紋騎,此役必是一場艱苦大戰啊!”
向寵麵色一凜。
他所部的乙字師和薑維的兩萬大軍都是新軍。
跟鮮卑人正麵決戰,不比攻克羌人盤踞的延安,榆林如此簡單啊!
要知道,二郎山附近,那是一片廣闊河穀,正適合騎兵衝鋒。
向寵所部二千騎兵,薑維所部五千騎兵,加起來不足萬騎。
就算從背後攻擊,麵對的可是十萬鮮卑騎兵啊!
而薑維身後的柳隱霍弋羅憲三人,一個個也臉色嚴肅。
他們訓練了幾個月的新軍,雖然一路上打了幾次仗,但都是一邊倒的順風局。
而這一次,卻是要以少勝多。
向寵薑維合計三萬多人,加上馬謖四千多人,要麵對近三倍的鮮卑騎兵。
馬謖還真是看得起他們。
“巨違兄,幼常此計,你怎麼看?”
向寵沉吟一下:“我相信幼常,既然他提出如此計劃,他必定已經進行充分權衡和考量。”
“我聽說,他手中還有一部三千重裝騎兵,若是如此,此役能一舉擊潰河西鮮卑。”
“這樣一來,我們再北進雲中與九原,鮮卑人便聞風而降了!”
薑維也擰起了眉頭:“要不要給丞相彙報此事呢?”
“我看不必。”
向寵勸道,“出發前丞相說我們三路軍各行其是,若是會師一起,便由幼常定奪。”
“我們三路之中,幼常職位和爵位最高,按理應都聽命於他。”
“更何況,自從街亭以來,幼常何曾敗過!”
若是馬謖在場,聽到向寵如此挺他,一定感慨無比。
“沒錯,幼常還是我師兄!”
薑維也當機立斷,“我等便依照幼常計劃行事。”
“此役,殺退鮮卑人!”
“巨違兄,事不宜遲,所有士兵全部輕裝,騎馬馳援!”
本來他們的騎兵都是一人雙馬,而攻破高奴,奢延,龜茲,膚施等處羌人,繳獲無數馬匹。
三萬多人,一人一馬完全足夠。
當即,兩人分頭行事。
薑維則留下一千人守城,等待張嶷大軍到來接管。
一時間,三萬大軍,全部騎馬,分三路朝著二郎山而去。
膚施到二郎山,直線距離九十公裡。
全軍騎馬行軍,不用一日便能達到。
蒼穹如頂,繁星滿天。
西北的夜空,格外清爽。
二郎山,古屬羌山,因山體中部有兩處凸起,狀如駱駝雙峰,又名“駝峰山”。
其海拔高度為1082米,素有“陝北小華山”的美稱。
窟野河、禿尾河彙流於山前,雄偉的長城穿行於後。
二郎山半山腰,馬謖軍營營帳之中,他難以入眠。
進駐山中之時,便快馬傳信給膚施的薑維向寵,約好合擊鮮卑。
同時,又著黃虎等人向東至黃河岸邊,找尋關索船隊下落。
馬謖決定在二郎山與鮮卑大軍決戰也是充分考量。
利用地形條件,與薑維向寵前後夾擊,他的手中也有依仗。
除了三千玄甲軍,八百陷陣營,仇瓊英的一千把五百步神臂弩外,關索水軍攜帶的二百架馬鈞床弩更是另外一層保障。
算算時間,關索的水軍應該也到了黃河的榆林地段。
窟野河的水量充沛,是黃河中遊的一大支流,問過仇瓊英和二當家這些水賊出身的人,這河流裡行駛百料大船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二郎山在窟野河南岸,鮮卑人要過河,必然要找船,或者繞道上遊涉水。
十萬人,等他們全部過河,在發起攻擊,一旦潰敗,就不這麼容易逃回北岸。
而二郎山距離窟野河的黃河口,河道有五六十公裡,以關索的行船速度,大半天也能趕到。
如此一來,在二郎山下拖住鮮卑人,此戰,絕對能一舉將河西鮮卑人打得隻剩半條命。
大王子被殺,二千精銳騎兵斬首,還被壘了京觀,呼韓邪單於此時一定暴怒如雷。
一旦發現了馬謖他們所在,絕對不死不休。
也許明日,鮮卑人的大軍就要殺到這裡了。
也不知道明日,馬屠夫這個名稱,要在鮮卑人之中傳播了。
而且,此戰之後,曹魏那邊想必也知道馬謖竟然不在華陰,而是出兵上郡了。
他們將會又是什麼反應呢?
一戰,也許會產生很多連鎖反應吧!
馬謖走出營帳,負手而立,仰望星空。
雖然是入夏,可夜晚還是有些許涼意。
夜風吹來,馬謖不禁身子一縮。
忽然,身上一暖,回頭一看,竟然是仇瓊英,她體貼地拿著一件長袍披在了他的背上。
“你怎麼不休息,明日必有一番惡戰,能否多殺敵,得看你們狙擊營了。”
馬謖心頭一暖,故意板起臉責怪道。
這個來自江南的女子,卻跟著他來大西北吹沙子。
在將士麵前,兩人有意保持距離,口中說的都是一些軍中要事,噓寒問暖之意,隻能暗藏心中。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還這麼正經乾什麼?”仇瓊英嗔怪道。
“小乙不是還在啊?”馬謖看向營帳之中。
“太晚了,這孩子,已經睡著了!”仇瓊英訕訕道,“馬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怎麼了?”
馬謖發現她扭扭捏捏,一副害羞的樣子。
難道她初為人婦,嘗到個中滋味,這個時候想要了?
於是,馬謖把她攔腰抱了過來,憐愛地在她背上撫摸,“明日大戰,需要保持體力!”
“等大戰之後,我再與你在塞北的草原,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痛快大戰三百回合!”
“不是啦!”
仇瓊英一想起兩人顛鸞倒鳳,馬謖花樣百出讓她直呼過癮,不禁臉一紅,“你就知道想那些事!”
“我我好像有了!”
什麼!!
馬謖頓時大吃一陣驚愕。
馬雲祿最先有了,接著關鳳黃舞蝶也有了,現在這個仇瓊英也有了。
看來,馬上就能小馬成群了。
他急忙探手摸向仇瓊英的肚子:“讓我摸摸!”
“那樣這麼快!”
仇瓊英從白土出發時便一陣惡心想嘔,沒當回事,以為是來到西北水土不服。
隨後她和過山豹將那些羌人女子和哈桑酋長女兒送回之後,又是一陣乾嘔。
哈桑的老婆一眼就看出這個高個英武的女將軍分明有了身孕,當即拉到一邊悄悄提醒。
仇瓊英一聽,頓時百感交集。
於是今晚趁沒人之時,將此事告知馬謖。
“也是,也是!明日作戰,你便在營中休息,彆動了胎氣!”
馬謖一臉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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