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水域。
關索周傑鮑剛鮑忠鮑三娘等人在這裡將呂岱運往荊州的十萬石船隊劫下來之後,剝光了吳軍水軍衣服,給自己人全部換上。
並將那十艘船收歸己用,吳軍旗幟全部留下。
整隻船隊,搖身一變,成為了吳軍的水軍船隊。
而那十萬石糧草分到了自己三十艘船上,減輕重量。
又重新分配了開船的人數,吳軍那二百多名開船的人留了下來,其餘活著的,全部關押起來。
這麼多糧草,足夠他們從這裡吃到漢中。
有糧,有船,全隊精神振奮。
船隊在洪湖深處停了好幾天,一直沒有動作。
關索讓鮑三娘帶著千裡眼,乘坐偵查船隻,呆在洪湖口,守著江麵動靜。
按照原地計劃,馬謖在荊州那邊鬨出動靜,仇瓊英在夷陵製造騷亂,江夏這邊若是派出大隊水軍西進增援。
隻要他們一過洪湖水域之後,關索等人便立即出發,繞過江夏,轉入漢江,然後瀟灑北上。
船隊打著吳軍旗號,這麼浩浩蕩蕩,沿途城池的吳軍要是要來問,便以調兵運糧為由搪塞過去。
若要是發現什麼端倪,不便理會,直接北進。
等江夏這邊發現再來追擊的時候,拍馬都趕不上了。
而且越往北,更是魏國境內,吳國水軍更是不敢貿然越界。
不過,關索他們在水上,並不知道的是,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東吳和曹魏在荊州以及揚州兩路,正在發生大戰。
“關將軍,我們呆在湖中好幾日,遲遲不見江夏那邊吳軍動靜,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船隊的一艘主船上,關索關索周傑鮑剛鮑忠等人聚在一起商議。
鮑三娘此刻在三十裡之外的洪湖湖口偵查,並沒有在場。
“是啊,關將軍,這十萬石糧草,再多,我們二千多人也會坐吃山空的。”鮑忠一臉焦急,“要不我們去洪湖南邊的城池打點牙祭?”
鮑剛怒斥道:“混賬,我們是大漢的軍隊,不是水賊,你還打牙祭,老子先打你!”
鮑忠看到父親發飆,馬上緘口不言。
“三位勿要著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有耐心。”
關索沉著的說道,“我們劫了江夏來的糧草,這麼多天了,無論是江夏還是荊州那邊,估計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們一定會做出反應,我們便能適機而動了!”
“幼常一再叮囑我,必須小心行事,你們每一個人,都彌足珍貴。”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都等了九年,不在乎多等幾天。”
關索一番話下來,眾人深以為然。
就在這時,船艙外麵有人報:“鮑三娘回來了。”
眾人眼睛一亮,紛紛站了起來,一臉期待看向出船艙門口。
鮑三娘風風火火的進來,後麵的隨從還推搡著五花大綁的一個人。
“三娘,這是什麼情況?”
關索連忙問道。
“三哥,周將軍,父親!”
“我們在湖口沒看到吳軍水軍動向,但是卻抓到了一個吳軍的探子。”
“初步審問,得知一個驚天消息,於是趕緊帶來給諸位參詳。”
眾人一驚,紛紛問道:“什麼驚天消息?”
“襄陽的夏侯玄,揚州的曹爽,派大軍南下,東吳和曹魏打仗了!”
什麼!!!
關索和周傑鮑剛相視一眼,眼中都是無比震驚。
這下兩國交戰,接壤邊境一定是大軍往來。
此刻,他們的船隊要想過去,估計遭遇東吳和魏國的軍隊的幾率更大了。
關索沉吟一下,朝著探子問道:“你還知道什麼,速速道來,不然殺了你。”
探子猛然看見船艙之中,幾個凶神惡煞之人,頓時有些發虛,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道來。
這個探子是從荊州出發,前往江夏傳陸抗的口信,本來一路是快馬走陸路。
但是快到了沔陽地界,卻發現了魏軍旗幟。
原來夏侯玄東路軍已經攻下麥城休整之後,便派出先頭部隊,分彆進攻沔陽和漢陽。
探子便不敢向前,找了一艘船渡過長江,準備從南岸去江夏。
哪知卻碰到了正在偵查的鮑三娘一行,當即抓了起來。
直到這個探子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關索讓人將他帶下去,先關押起來。
“魏軍攻下了麥城,又到了沔陽和漢陽,威脅江夏武昌,那江夏的呂岱,更不會派兵去增援荊州了!”
不一會,眾人商議起來,周傑率先開口。
“可剛才探子不是也說了荊州僅有二萬多人,夏侯玄主力目標應該還是荊州,呂岱又是在長江南岸,肯定還是去派兵救援了。”
“想必陸遜也會從建業急忙趕回來了,畢竟荊州可是他督管的。”
鮑剛稍稍沉吟,也說道,“那這樣一來,再等幾日,江夏的水軍一定會出動,這樣,我們就有機會繞過江夏了。”
“我卻擔心,從江夏到荊州地段,吳軍水軍巡遊更加積極了,他們也擔心魏軍渡河進軍長江南岸。”鮑忠開口說。
關索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夏侯玄應該隻是要南郡,拿下荊州城,控製長江以北區域就達到他的戰略目標了。”
“長江以南,他沒有水軍,是暫時不會進攻的荊南三郡。”
“因此,就算呂岱不出動,陸遜必然催促他增援荊州。鮑主簿說得對,我們行動的機會,很快就要到了!”
周傑以拳擊掌:“如此甚好,隻要過了江夏,進入漢水,我們更不用擔心了。”
“東吳水軍追不上,陸上魏軍又來不了,漢水我們是橫行無忌!”
鮑忠笑道:“這下我們打著吳軍旗號到了魏軍背後,反而讓魏軍誤以為東吳水軍要進攻襄陽,還幫了吳軍一個忙。”
“不管魏軍吳軍什麼動作,總之我們也是在夾縫中前行,還需萬分小心才是。”鮑剛摸著胡子。
“荊州那邊東吳和曹魏打起來了,就不知道馬將軍他們,能否安然無恙回到永安了?”鮑三娘卻問道。
“這倒也是,突然變化,讓人始料未及!希望馬將軍平安無事。”
周傑鮑剛鮑忠等人也喃喃自語到。
“幼常,不知你那邊,現在又怎麼樣了?”
關索沒有說話,走出船艙,看向煙水淼淼的西方,一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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