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然接近,吩咐手下士兵,將著火船隻上的士兵全部救下來之時。
這十艘戰船,連同仇瓊英丟棄的十多艘,越燒越大,簡直成了一個火船。
肯定是不能用了。
朱然讓麾下完好無損的船隻,先退出百米。
本來在西陵縣城港口,已經被仇瓊英安排水鬼鑿沉了兩艘,現在又被燒掉了十艘。
朱然的心,痛得滴血。
儘管吳國水軍占優,訓練有素,但是一艘船的造價,不可估量。
他在宜都也不過三千水軍,留了一千已經讓另外一個校尉帶著去追那幫流民。
而現在又被仇瓊英這麼一埋伏,也不知道麾下這兩千水兵,折損了幾多。
朱然當即清點了一下士兵,發現這一把火,死了三四個人,但燒傷卻又有兩三百個。
更何況,還損失了十多艘戰船。
“人呢,女匪首他們人在哪裡?”朱然對著身邊的人咆哮著。
他發現這個女人故意把她當猴耍了。
“將軍,他們應該上岸走了!”
這邊船隊的校尉也急匆匆趕來向朱然彙報。
“你怎麼搞的,居然被他們用火攻了?這說出去,臉都丟光了。”
堂堂大吳國的水軍天下無敵,居然還被一群水賊如此調戲。
若是陸遜知道這個事情,朱然必然要被降職問責,甚至軍法處置。ŴŴŴbiz
朱然現在騎虎難下,水賊一個沒抓到,反而折損了十多艘船,前後死了上百名士兵。
他又不聽呂據勸告。
要是這麼回荊州去,恐怕沒臉見呂據。
“將軍,這水賊也太狡猾了,還有,他們船上的引火之物,一點即燃,很快就燒起來,撲都撲不滅。”
校尉一臉叫屈。
朱然看著他這個親信手下,想要砍了他,有擔心影響軍心。
“收攏士兵,上岸追擊,務必要將這夥水賊抓到!”朱然惡狠狠的說道。
“是,將軍!”
校尉急忙告退。
“前麵是何處縣城?城中有多少兵馬!”朱然問身邊的侍衛。
“將軍,是秫陵!城中僅有500守軍。”
秫陵!!
朱然臉色一沉:“全部上岸,將這夥水賊斬殺於城下,絕不能讓他們再進城騷擾。”
“是!”
一時間,二千人馬紛紛上岸,一陣騷動後,列隊而行。
柴桑。
陸遜走了一段水路,然後又走一段陸路,到了豫章郡柴桑歇息。
隨行護衛的李異及五百護衛簇擁著陸遜進了縣衙。
柴桑縣令急忙來迎接,設宴款待。
陸遜似乎沒有心情。
呂據第一封來信他已經收到,是說朱然不聽勸告,執意要去宜都剿匪。
陸遜心中冒出了火氣。
這個朱然雖然為他大都督府的部將,卻仗著他朱家幾個人手握兵權,平日裡對陸遜的命令不是很徹底執行。
而且這個朱然之前就跟著呂蒙混,以為自己資曆老,在陸遜麵前耍老資格。
陸遜留他與呂據共同鎮守荊州,也是無奈之舉。
李異是護衛之人,謝旌是一介勇夫。
麾下親信除了呂岱和呂據,實在沒有什麼大將之才。
而呂岱又鎮守江夏,隻有呂據在荊州。
荊州城中還有一個朱異,卻是朱然的同族兄弟,叫誰都一樣。
還有一事讓他更加不安,就是解煩營的張紘給他提醒,說是北邊襄陽的夏侯玄有不尋常舉動。
搞得陸遜就想掉頭回荊州。
如果夏侯玄真的南下,呂據朱然朱異等人絕對不是夏侯玄的對手。
陸遜對曹魏能用兵的名將還是知道不少,這個夏侯玄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儘管他曾經敗給了馬謖。
可是,陸遜現在又不能回去了。
孫權這進位大事,陸遜作為軍中第一人,兵馬大都督,若是不出現去擁立,今後陸家會讓孫權怎麼想?
“李異,你派人持我這封親筆信回荊州交於呂據都督!”
之前陸遜路過江夏的時候,呂據的快馬急報到了,陸遜當即回了一封。
這次夏侯玄有圖謀不軌之意,陸遜不得不防啊!
應該,他又寫了一封信帶給呂據。
“江夏郡的呂岱,分撥一萬步騎,即刻出發前往荊州城布防。”
“另外,再遣人傳信給陸抗,讓他趕往荊州,協助呂據。”
陸遜對他這個兒子從小悉心教導,飽讀詩書兵法。
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若要使行軍打仗,陸抗絕對能勝任一軍之主,甚至他陸遜大都督這個位置。
希望陸抗和呂據能穩住荊州局麵,最好夏侯玄等他回來後再南下。
陸遜心中的推斷也越來越清晰。
夏侯玄應該是得到陸遜不在荊州的消息,加上孫權進位大帝在即,他便瞧準這個空擋機會來進軍。
曹魏對荊州也是念念不忘,若是夏侯玄真的拿下了荊州,他陸遜變是東吳的罪臣。
這可是呂蒙和孫權兩人背著背信棄義的罵名奪回的。
“喏,大都督!”
李異當即去安排。
與此同時,荊州城中。
呂據接到了陸遜的回信,大喜,當即派人拿著這封陸遜的親筆信前往宜都,務必要把朱然叫回來。
有了陸遜這封措辭嚴厲的親筆信,想必朱然看到之後,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必須趕回荊州。
“呂岱將軍的運糧隊,已經到了何處?按理說,此時應該已經達到了公安才是。”
呂據扭頭問身邊的幕僚。
“這個這個暫時沒有消息。”幕僚也隻能支支吾吾回答。
他的確不知道情況:“要不,派出探馬沿長江兩岸打探一番?”
“這是什麼餿主意。從荊州到江夏,少說有兩百裡路程,而運糧隊又是走水路,這路程翻了一倍。”
“如此耗費力氣,不如在荊州城中靜等。”
幕僚卻囔囔說道:“朱然將軍麾下蔣防去澤中剿匪還沒回來!萬一運糧隊遇上了水匪,如何是好?”
呂據剛要說他幾句。
這時,一個全身披甲,氣度不凡的將軍走了進來:
“呂將軍,從軍營中召我來何事?”
“朱異將軍,有大事相商!”
呂據略顯焦急的道,“北邊,有情況了啊!”
“大都督不在,而朱然將軍又在宜都,假如夏侯玄來取荊州城,這守城抵禦曹魏軍隊的大事,趁早考慮才是。”
“夏侯玄還有這個打算?”朱異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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