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他們目的是什麼,我們首要是找到大澤之中的人,此事是最為緊急重要之事。”
“喏!吾等必當全力以赴。”
馬謖當即讓黃彪作為聯絡人,與兩人對接聯係。
離開農家小院,天色漸晚,馬謖和關鳳準備返回驛館。
“你看看這荊州城,還有印象否?”
走在荊州城中寬闊街道上,馬謖問關鳳。
“唉,早已物是人非!當年父親所在府衙,卻是陸遜的府邸,還有這跑馬場,酒肆,角樓,未曾改變什麼!”
關鳳感歎道。
“當時在上邽城中,你說你想來荊州,我一直記在心上,現在來了,又有何感想?”
“又不是我們的荊州,能有什麼感想。隻盼你有朝一日,能將這荊州拿回來。”
“要不,我們殺進府衙,將那陸遜擒獲,迫使他獻出荊州。”
“這哪裡是過家家的兒戲?”
馬謖搖搖頭,“就算陸遜獻出了荊州,這荊州吳軍水陸十五萬之眾,豈能降服。”
“而且,我們得派遣多少人兵馬來策應?”
“就算派得出來,那曹魏虎視眈眈,一旦得知關中空虛,絕對會趁機起兵。”biz
“現在拿了荊州,等於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關鳳眼睛一瞪:“我也不過是說是而已,你就一本正經說這麼多,真是沒勁。”
“不過,也快了,隻要我們得了那五千水軍,另外,還有我已讓馬鈞研發製造一個遠程武器。”
“一旦批量製作出來,能裝配軍中之時,便可以問鼎荊州了。”
兩人一邊輕聲說,一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個街角。
“好!”
喝彩聲暴起!
接著就是一陣陣熱烈掌聲。
隻見前麵圍著密密麻麻一層,看不到裡麵動靜。
不過,從他們的喝彩聲中,不難看出,裡麵有人正在街頭賣藝。
“借過,借過!”
反正閒來無事,關鳳一把拉起馬謖,擠了進去看熱鬨。
兩人人高馬大,一下子就擠進了裡麵,惹得被擠開的人一陣抱怨。
關鳳才不管這麼多。
隻見場中,一男一女正在耍槍弄棒。
女子約莫十八九歲年紀,身著勁裝,戴著英雄頭巾,一根齊眉長棍在她手中耍得呼呼生風,一片棍影。
而男子手持一麵銅鑼,當當當幾聲之後,在圍觀人喝彩之時,端著鑼,四下討賞。
也許是這女子的精彩表演,讓圍觀的百姓看得如癡如醉,紛紛掏出銅板丟在銅鑼裡。
不一會,銅鑼裡就堆滿了銅錢。
關鳳也是愛武之人,深的祖傳刀法,之前還和呂玲綺打得難分難解。
今日看到這女子棍法精湛,暗自稱奇。
當銅鑼來到她麵前之時,關鳳毫不猶疑,拿出一錠銀子丟了進去。
這一錠銀子,少說二十兩。
在仇家寨馬謖他們隨時攜帶的盤纏被搜出來後,仇瓊英又還給了他們,還多送了一些盤纏。
嘶!
周圍的人頓時一陣驚呼,這女子出手真是闊綽啊!
二十兩銀子,差不多是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了。
端著銅鑼的男子大喜過望,連連鞠躬道謝。
而那女子也停了下來,向關鳳致謝。
隻見那男子朝著周圍的人打了一個羅圈揖,然後又朝關鳳這邊深深一禮。
“在下鮑忠,這位是我小妹鮑三娘,我兄妹兩人來到貴地,賣藝討生活,承蒙大家不嫌棄,慷慨打賞,萬分感謝。”
“這位小姐如此厚賞,我們兄妹不拿出點絕活,對不起您捧場了!”
說完,活動下手腳,拿出一杆長槍出來,槍頭頂在了脖子上。
什麼?鮑三娘!
馬謖原本隻是陪著關鳳看熱鬨,這街頭賣藝也沒啥看頭。
隻是那個女子,遠遠看去,身材窈窕,麵貌清秀,姿色還算不錯。
可一聽這個男子介紹,馬謖不由得又仔細打量這個女子一眼。
細看之下,卻是越看耐看。
傳說鮑三娘是漢壽鮑家莊的千金,與關索相識結為夫妻。
兩人共同習武,荊州淪陷後投奔蜀漢,夫妻兩人鎮守邊關,最後雙雙殉國。
如果真是此女,為何此時在街頭賣藝呢?
另外,雲夢大澤之中,寫信之人落款也是鮑姓。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係?
一時間,馬謖來了興致,準備好好看看他們的表演。
等他們結束後,讓關鳳去攀談一二,說不定能找到那些雲夢大澤中的水軍線索。
關鳳如此揮金如土,想必問他們一些話,應該會吐露一二吧!
周圍的人也是在熱切期盼兩兄妹有什麼精彩表演。
突然,人群後方一陣騷動。
“讓開,讓開!”
一夥人身穿官府的人氣勢洶洶衝了過來。
周圍的人避讓不及,被狠狠推到一邊。
那摔到的人正想指責,一看這夥人,立馬沒了脾氣,慌張的爬起來,躲得遠遠的。
人群自然分開了一條道,讓這夥人進來。
“誰讓你們在這裡賣藝的?經過我們的允許了嗎?”
領頭的人來到裡麵,一眼就看見了放在場中銅鑼的裡麵的那錠銀子,眼中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好家夥,足足二十兩,夠他們這幫人去荊州城最好的酒樓吃好幾頓精美大餐了。
“幾位官爺我兩人在這裡賣藝討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多包涵。”
鮑忠連忙放下長槍,笑臉上前施禮。
“賣藝可以,你們的管理費交了嗎?”
“什麼管理費,我不知。”
“混賬,這裡可是荊州城,城中凡是做生意,都要管理費。”
領頭的人沉著臉說道,“不交錢,立馬滾蛋。”
“我們交,我們交!”鮑忠知道不打發走這些官老爺,今天就得提前收攤了。
“看你態度還是不錯,那就二十兩銀子吧!”
什麼!!
鮑忠頓時露出憤慨之色。
什麼管理費,分明是衝著這錠銀子而來。
他們看到這麼厚實的打賞,未免也動心不已。
在三國,銅錢才是市麵上流通的貨幣,銀子雖然也是,但隻在大宗交易中使用,平日也很少輕易拿出來。
即便能拿出來,也是一些碎銀。
在衙門當差的,也沒見過這麼大錠銀子。。
“幾位官爺,是在開玩笑吧,我們隻不過占了一兩個時辰賣藝,天色一晚,我們就收拾走人。”
“就占用這個地方一下下,哪裡需要20兩銀子!”
說完,抓起一把銅板,遞了上去。
領頭那人臉色一寒,一把打飛鮑忠捧過來的銅板: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你這是打發要飯的?”
“二十兩,一分不許少,否則,要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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