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什麼劉爺,原來是某家人的狗!”
薑維冷冷一笑,“說吧!你家主人是誰?”
劉爺被薑維一腳踩在胸口氣也透不過來,但是,他臉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家主人,是劉巴大人的公子劉堂!”
“今天這事,若是讓我家公子得知,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劉巴?”
薑維剛降不久,涼州之戰建功,暫督左軍,對蜀漢的朝堂人物初有了解。
他聽諸葛亮說起,這個劉巴是朝廷之中的顯赫人物,掌握蜀漢錢糧財政,諸葛亮也敬他三分。
此刻,聽到這個名字,薑維不由得愣了一下,踩在劉爺胸口的腳鬆了些。
馬謖在一旁卻嗤之以鼻。
不過,他也不點破,想看看薑維如何處理。
而那劉爺見報出劉巴的名字,踩他的人似乎有些忌憚,頓時來了膽氣。
“小子,怕了吧!識相的就放開我,將這女子交出來!”
“我手下的人被你打傷,你賠些湯藥費就行了。”
薑維看了一眼馬謖,而後者卻似笑非笑看著他。
“嗬嗬,就算劉巴大人在這裡,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薑維臉色一變,腳下一用力,直接朝劉爺臉上踢了一個大腳印,後槽牙都掉了出來。
“你你”
劉爺滿口冒血,支支吾吾,口齒不清。
他沒想到這兩人並不懼怕劉巴,心中一虛。
看來隻能先逃離此地,然後向主子彙報,再找回場子。
“你什麼你,滾!”
薑維見給了他教訓,也不再發難。
他現在要將這女子安頓好才是。
劉爺見狀,顧不上那些倒地的隨從,狼狽爬起來就跑。
沒跑多遠,一處酒樓門口,五六個人搖搖晃晃出來。
劉爺一見,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跑到其中一人麵前跪下,抱著大腿,嗚嗚直叫:
“公子,公子,你要為我做主啊!”
那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家的家丁頭目。
不過嘴角流血,衣冠不整。
“劉能,你這是什麼情況?何人欺負你了?其他人呢?”
出聲之人,正是劉能的主子,尚書令劉巴之子,青城詩社的帶頭大哥劉堂。
他今日在招商會上,帶著益州派的世家子弟,拿下了招商會上多個商品的經銷權,比起糜竺那幫人來,占了上風。
他們幾人意氣風發,無比得意。
當晚就在長安最豪華的酒樓大擺宴席慶功,喝得無比爽快,乘興而歸。
這一出門,就碰到他從成都帶來的家丁頭目劉能過來喊冤,感覺顏麵全無,頓時怒氣上湧,大聲嗬斥。
“公子,我等發現了一個絕佳女子,正想帶來給公子助興!”
“哪知卻碰到兩個書生壞了好事,我們的人被他們打了不要緊,人也搶了過去!”
劉能一通哭訴,讓劉堂火冒三丈。
這個家丁頭目說得沒錯,他確實是讓劉能去幫他找女人送到府上去快活一晚。
可去了老半天不見人回。
現在看到人,卻是這般結果。
“廢物?兩個書生就讓你們如此狼狽!”
劉堂通紅的眼睛一瞪,“到底是什麼人,敢壞我好事?活得不耐煩了?”
“公子,他們就在那邊!”
見自家主人很生氣,劉能回頭一看,馬謖和薑維還有那女子在不遠處,於是指著遠處大叫道。
“帶我們過去,我要讓他們知道,壞了我好事的下場!”
劉堂遠遠望見,不遠處那女子身材搖曳如柳,想必是窈窕妙女。
他更加生氣無比。
跟在他身邊的許彤,吳喬,李豐等人,一個個喝了不少酒,更是跟著起哄。
“走,走,走!我們大家去教訓這廝,為劉公子搶回女人!”
一群人,氣勢洶洶朝著馬謖和薑維這邊而來。
“姑娘芳名,家住何處,我送你回去!免得再遇到歹人!”
薑維此刻正在溫柔體貼的詢問女子,“幼常,要不今晚我就不去你那了!”
“你先行回去吧!比試之事,改天再說。”
這
馬謖沒想到薑維居然重色輕友得如此直接。
想想薑維此時也是一個年輕將領,尚未婚娶,天水家中僅有一老母。
見到合意女子,其有不動心之理。
“行吧!那你送她回家吧!我走先!”
馬謖今晚似乎有些鬱悶。
先是找呂玲綺卻碰到那檔子誤會事情,之後不了了之。
關鳳和黃舞蝶又不在長安,長夜漫漫,無從消遣。
而現在又似乎當了薑維的電燈泡。
再不走,難道為他們照亮前行?
“幼常,慢走!”薑維朝他揮手。
哪裡是慢走,恨不得讓馬謖早點走。
就在馬謖轉身離開之時,隻見一群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喂,你們給我站住,搶了我的女人,就這麼輕易想走?”
一人酒氣熏天,指著他們大叫。
馬謖一看,這不是劉堂許彤吳喬李豐這幫益州士族的紈絝弟子嗎?
他與這些人見過兩次,一次是剛從涼州回來,一臉胡子,自稱是糜竺遠房侄兒。
另外一次就是今天的招商會上。
不過馬謖在雅座之內,他們根本看不見馬謖。
而薑維一直在軍中,這些人也是隻聽其名,不見其人。
所以,劉堂他們,可以說不認得馬謖和薑維兩人!
“公子,我給你找來的就是這個女子!”
劉能在一旁大聲嚷嚷,“就是他們兩個臭書生,我報了您的名號,還有劉大人的名號,他們不僅不住手,還狠狠踢了我一腳!”
什麼!!!
劉堂色眯眯的看向薑維身邊的女子。
雖然一身男裝,簡樸無比,但長相俏麗,算是有好幾分姿色,眉宇間似乎有一些大家閨秀氣質。
劉堂心癢無比,這比天香樓的那些煙花女子,滋味彆有不同啊!
“打狗還看主人麵!”
“你們兩個,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把那女人放開,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否則,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見到劉堂囂張模樣,馬謖冷冷一笑:“你不過就是劉巴的龜兒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讓我們跪下來給你道歉?”
“你承擔得起嗎?”
這時,劉堂身邊的吳喬眼睛一亮:
“咦,這人似曾相識啊,聲音好像是那個糜竺老兒的遠房侄兒,軍中粗漢!”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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