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有點不情願的離開。
司馬懿口風嚴實得緊啊!
送走四人之後,司馬師回來。
“父親,這四人也算是您的支持者,一片殷殷熱情,為何如此冷落於他們!”
“師兒,凡成大事者,越是緊要關頭,越要沉得住氣!”司馬懿冷冷一笑,“他們的心思,我豈能不知。”
“最終,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孩兒受教了!”司馬師躬身行禮。
“太醫暴死,方士失蹤那事,查得如何了?”司馬懿問。
“父親,已經查出一點頭緒。”司馬師馬上嚴肅起來,“他們身後,似乎有東吳人的影子。”
若是曹睿聽到司馬師這話,一定鬱悶無比。
他派人去查毫無結果,而司馬懿一查,就有進展。
可見司馬懿在朝中的網絡何其根深蒂固。
“什麼?東吳人?”
聽到這個結果,司馬懿也很是驚訝。
今年五月初,也就是諸葛亮在春季第一次北伐發動不久,東吳派遣使者聯絡諸葛亮,出兵共同伐魏。
哪知,曹魏先動手。
曹休三路攻吳,吳王孫權使鄱陽太守周魴假降,引誘曹休。
曹休領步騎十萬向皖以接應周魴,孫權至皖,以陸遜為大都督,以朱桓、全琮為左右督,各督兵三萬擊曹休。
戰於石亭,大敗曹休,斬獲萬餘人,車乘萬輛,軍資器械無數,魏軍敗退。
之後曹休上書謝罪,曹睿以宗室不問,禮賜更甚。
曹休慚憤,惡疽發於背,於當年九月卒。
此時的曹休,已經回許都養病,接替之人是夏侯玄。
“東吳在石亭大敗曹休,為何還要用如此下作手段,預謀對陛下不利?真是令人費解。”
司馬師打心裡瞧不起東吳人。
自從背刺荊州,殺來關羽之後,孫權的人設一下子崩塌,當年曹操還言“生子當如孫仲謀”的話,現在卻被冠以東吳鼠輩之稱。
他們隻會像老鼠一樣,喜歡搞一些偷雞摸狗之事。
石亭之戰亦是如此,若不是司馬懿從揚州調往關中協助曹真對抗諸葛亮,曹休不會敗得如此慘。
“吳人鼠輩,進取不足,隻會固土守成,擁有江東和荊州交州一畝三分地,拒江而守!”
“陸遜自從夷陵之戰後,肆意狂妄,想獨攬大權,孫權豈能容他,兩人麵和神離,東吳不足為懼。”
“將來,我們的對手,仍舊是蜀漢!”
司馬懿看向西邊,“而且,還越來越強!”
“父親,蜀漢潼關獲勝,想必涼州很快也要奪取了。有了涼州的馬匹,蜀漢有實力與大魏中原鏖戰了。”司馬師也是一臉擔憂。
“所有,我們必須加快步伐!將這大魏掌握在我們手中,若還是這邊狀況,接下來,諸葛亮一定會對馮翊動手,甚至打並州主意。”
司馬懿淡淡說道,“這次曹爽兵敗,對我們而言是一個絕好機會。陛下一定會召見老夫了。”
“而且,昨晚,陛下又暈倒了!看來時日無多,沒想到東吳人,暗中助我。”
“如此看來,父親即日將返回朝堂!郭循那邊,是否同時動手呢?”司馬師說,“郭循離開河東之前,曾派使者來我處,言有蜀漢密探滲透進來,好像是與河東衛家有往來。”
“衛家?是衛覬嗎?沒想到諸葛亮也開始提前布局了。”司馬懿不屑一笑,“陛下尚在,諸葛亮還須留著,叮囑郭循切莫貿然行動,先博取信任!”
“不出一年,陛下必然出事。等陛下薨了後,再動手不遲!”
“謹遵父親之命,孩兒知道了。”
司馬師點點頭,“那馬謖呢?”
“此人接連大勝,一路高升,必然引起蜀漢朝中許多人眼紅,派人往成都散布謠言即可,自然有人對付於他。”
司馬懿皮笑肉不笑說道,“現在最重要是將他的那些機密搞到手,有助於我們牟利才是。”
“崔家那邊,是劉子揚的進奏曹跟進,此番馬謖得勝回去,想必會去接天香樓的那女子了!”司馬師回稟。
司馬懿撫摸著山羊胡子:“哼!縱使他是常勝將軍又如何,也難過美人關啊!要取他性命,隨時可以。隻不過,之前留他對付曹爽罷了。”
“等機密到手,伺機殺之,消除心腹大患。”
“二弟對那女子念念不忘,這番可便宜了馬謖!”
“女人算什麼,等哪天,大魏的權力掌控在你們父子三人手中,美人不隨便你們挑?”
司馬懿眼睛一挑,“王朗之孫女王元姬,才貌雙全,等我們成事,就讓昭兒先娶了。”
許都朝野,暗流湧動。
而潼關之內,一片歡騰。
經過一夜休整,前軍餘下的萬人精神煥發,如同新生一般。
經曆這一次生死大戰,前軍已經脫胎換骨。
這些留下來的士兵,將是彌足珍貴的老兵。
馬謖早上召集各路校尉以上的將領,連同秦宓和向朗等文官一起商議戰後要事。
秦宓自從與馬謖去了西羌一套之後,主動向諸葛亮自薦,辭去鴻臚寺少卿一職,想去馬謖軍中擔任長史。
諸葛亮考慮馬謖麾下全是武將,文官緊缺,另外大戰之後,曹魏必然來主動和談,需要一個能辯之人。
秦宓是不二人選,於是欣然同意。
“潼關防守戰,諸位勞苦功高,英勇無匹,斬殺曹爽大軍數萬人,功勳震撼華夏,我為諸位驕傲!”
“此戰之後,曹魏不敢輕易再犯我潼關。”
“不過,我軍也傷亡巨大,請秦長史與王平將軍兩人,做好戰後撫恤事宜。”
“凡陣亡士兵,撫恤雙倍,均由鎮東將軍府出。”
“受傷的將士,請最好的大夫救治!”
“若是傷殘無法歸隊者,進行評估,由向朗太守妥善安排,使其有安頓之處。”
“喏!”
王平秦宓向朗三人齊聲答應。
“將軍,本次需要上報朝堂,封賞上下嗎?”秦宓問道。
“不必了,守土本是吾等職責,將士更需要的是實在的東西。中秋節後,我將為將士另行賞賜。”
馬謖霸道拒絕了。
如果每次都要上報朝廷要封賞的話,倒讓朝廷以為他馬謖是貪圖權力之人。
眾人稱善。
“不過,我有一事,需要秦長史潤筆,懇請丞相和朝廷同意,有他們出麵操辦此事。”
“將軍,何事啊?”
“為陣亡的將士建陵園,立碑!”
馬謖一臉悲壯的說。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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