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震驚了!
這紅遍長安的歌女綺兒姑娘,竟然主動要陪寢,如此大膽直接,怎麼不讓人驚掉下巴。
呂玲綺說完,麵帶羞色告辭。
簡單幾人羨慕不已,他們之前來這裡聽曲,要讓綺兒陪過夜,無論豪投多少銀子,人家就是冷冷一句賣藝不賣身。
糜竺也是拍拍馬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
劉堂幾人眼見馬謖風頭無兩,便宜全占,頓時興趣全無。
“糜老頭,算你狠!一萬兩銀子,明日我會派人奉上。”
說著,狠狠盯著馬謖一眼,“小子,我記住你了,敢不敢報上名來,我等以後好好討教。”
“無名之輩,一個糙漢軍士而已,不容公子掛念。”
馬謖還在呂玲綺那番驚呆眾人的話語中沒有回過神來。
看來是自己一出聲,讓呂玲綺認出來了。
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直接吧!
其中,莫非另有隱情?
劉堂幾人跟梁王請示一下,梁王也不想再這裡久待。
他心中盤算著,準備去找魯王劉永,旁敲側擊,然後再到鹹陽也開這麼一家勾欄,大肆攬財才是。
幾人起身離開了天香樓。
把梁王送走之後,許彤吳喬李豐三人回頭看了一臉天香樓,就想起那個綺兒姑娘今晚就要在那個糙漢身下承歡,恨得牙癢癢的。
真是暴殄天物!
“劉兄,此人今晚害我們輸了銀子,而且還得到一個歌女的青睞,讓我們顏麵全無,豈有此理!”
“咱們益州世家的何時受這麼大的氣,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劉堂也是氣憤不已,他略一沉思:
“吳喬,李豐,你兩人父親是軍中重要人物,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我們就找人查他。就算有糜竺罩著他,也要讓付出慘重代價!”
“哼,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們是什麼下場。”
而梁王一行人走後,糜竺歡天喜地重新叫來酒菜,準備和馬謖暢飲。
那幾個益州的紈絝子弟,跟他一直不對付,處處嘲諷,苦於他們幾人身後的背景,糜竺隻能忍氣吞聲。
今晚馬謖幫他出了一口惡氣,真是大快人心。
至於梁王那邊,糜竺倒是不在意。
畢竟他的生意,跟梁王永王以及朝廷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梁王不會為難於他。
見隻剩下糜竺等幾個東州派的人,馬謖當即讓他們關好門,說起青塘鹽湖的事情。
什麼!!!!
糜竺全身顫抖起來。
他就知道馬謖有什麼好事不會忘記他。
一直以為馬謖禁足在封地,沒想到卻去了青塘跑來一趟,順便把西羌國滅了。
“幼常,這鹽湖,真如你所說這般高產啊?”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何時騙過你?”
馬謖微微一笑,“明日你就可以安排人去一趟青塘了,到了那邊,長安郡主會配合你的人!”
“這事我已經彙報給丞相了,他大力支持。”
“行,行,我明天一早就將蜀中我所負責的鹽場主要管事全部通知,讓他們帶人去西平。”
糜竺興奮的搓著手,“上邽的那個作坊我先關了,所有人全部派去西平。”
“至於分成,還是老規矩,朝廷占一半,西平郡占三成,其餘二成,你我對半。”
這是上邽城外那個作坊馬謖和糜竺費禕的分成方式,前後馬謖分到了好幾十萬兩銀子。
諸葛亮對此也認可,那五成可是國庫收入。
有了這些收入,今後對益州大族的經濟依賴會越來越輕。
“你安排就是,至於分成,你和鳳兒商量即可,這些賺錢的勾當,我都交給她打理了。”
馬謖微微一笑,“曬粗鹽之法,我想你的人不用我教了吧!”
“不過那曬鹽留下的殘餘,不要丟了,我有大用,幫我運到華陰來。”
“那精鹽走私曹魏的業務,你們還在乾吧!”
糜竺得知關鳳通過曹魏的崔家和鐘家這幾月來,賺得錢比分成的還要多,有點眼紅了。
“乾,怎麼不乾?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先狠狠賺他們一筆。”
馬謖嘿嘿一笑,“等他們發現我們有這麼一大塊鹽產地的時候,一定氣得鼻子都歪。”
崔家和鐘家分明就是雙料商人,司馬懿養的私商。
讓他們賺錢,又不能讓他們賺太多。
“你好毒!”
“嗬嗬,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往東吳走了不少吧!”
“哈哈哈,彼此,彼此!”
簡單幾人在旁邊聽著,大氣不敢出。
他們終於知道了,眼前這人竟然就是上次和他們來這裡聽曲,出手打了楊儀的馬謖。
怪不得一首詩就讓劉堂幾人铩羽而走。
他和糜竺輕描淡寫間,就敲定了上百萬兩銀子的生意。
隻要糜竺帶他們一起玩,賺錢多多。
馬謖又和糜竺聊了關於十日後華陰招商會的事情,鏡子,琉璃瓶,紙等等東西已經批量產出了。
“這些商品,你都不打算交給丞相?”糜竺好奇的問。
“交給官府來運作,不一定好!商人逐利,他們來做更有積極性。丞相儘管收稅就是了,我想他不會有意見的。”
“你放心,我會優先考慮各位的!”
簡單等人一聽,喜出望外。
鹽這個玩意他們自然碰不得,可是馬謖說的這些東西,一本萬利,隻要能做一樣,就賺翻了。
“不過,到時候曹魏那邊也會有人來競爭,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嚇!
馬謖的心真不小啊!不僅蜀漢這邊,曹魏的市場也不打算放過。
眾人一邊聊,一邊喝酒,氣氛融洽無比。biz
與此同時。
天香樓後一間閨房,點了紅燭,吊起紅燈籠,到處掛著紅布,儼然如新房。
呂玲綺穿上一身紅裝,打扮如一個新娘,幾個侍女在一旁給她弄妝。
“狐狸,你真的要這麼做?”
“這個馬謖,狡猾無比,手段毒辣,司馬太傅在他手裡吃了不少虧。”
“我崔家那個精明無比的兄弟崔遠,跟他做生意,竟然也討不到多少便宜。就連鐘家那個號稱聰穎無比的鐘會,也被他擺了一道。”
這時,崔宏走了進來,讓其他人回避。
“崔管事,他的秘密,一定在他封地裡!”
“你們的人,打探不下一個月,不僅毫無所獲,而且密探一個個都失蹤了。”
“你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能更加親密接近此人,拿到曹掾大人想要的東西?”
呂玲綺幽幽歎道,“許都那邊已經催促多次,如果再不行動,我在並州的母親,你們會放過嗎?”
“養你這麼久,也是該派上用場了。”
崔宏惋惜說道,“隻可惜你這冰清玉潔的身子,便宜了那人。”
“想必司馬公子聽到這事,也會茶飯不思。”
“能讓母親獲得自由,我這身子,有何惋惜?”
呂玲綺麵無表情,“隻希望曹掾大人言而有信,等我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放了我母親。”
“蜀漢皇後那邊,還請崔管事想想辦法,看如何推掉。”
“這事,我會做點文章!”
崔宏心中有了打算,隻要呂玲綺跟馬謖有了露水之情,就放出消息,此女已經被馬謖捷足先登,成都之行就了了無期。
這樣還能讓蜀漢的宮中對馬謖起了間隙。
一舉兩得!
這時,紅燭燈芯跳了一下,炸開了一點火星。
打更的梆子聲傳來,已然是亥時。
恰是洞房花燭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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