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遇到你,真實綺兒的榮幸!”
呂玲綺深深道謝,“不知如何感謝,奈何外邊叫喚,先失陪了!公子請自便。”
說著,拿起古箏,匆匆而出。
待她走後,馬謖也不久留,回到糜竺那邊。
隻見房間之中,王平那幾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一臉通紅。
“老弟,你這是上哪裡去了,一去就是老半天。”糜竺結巴著招呼馬謖。
就這酒,也能喝成這樣,要是喝了渭南的高度酒,豈不是不省人事?
馬謖搖搖頭,走了過去坐下。
“剛才這些舞娘舞了好多舞,也唱了好多曲,隻可惜聽出老繭了!”
“老鴇說她們這裡一個姑娘,有了新曲,正在準備安排上呢!”
“哦!”馬謖不以為意,拿起酒喝了一口。
這時,一個女子抱著一把古箏走了進來。
“各位大人,這是我們天香樓的綺兒姑娘,剛學得一首新曲,獻給各位爺!”老鴇一臉笑嘻嘻。
馬謖一看,這不就是剛才在後院遇到的呂玲綺嗎?
呂玲綺也發現了他,還在坐在這群人中央主座,不由得一愣。
兩人對視一樣,呂玲綺馬上挪開眼睛,低眉順眼行了個禮,正準備開始演奏。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叫喊:“老鴇,出來!”
老鴇一聽,連忙出去,接著一頓訓斥,還有老鴇唯唯諾諾的道歉。
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你不想活了,楊大人想聽新曲,你竟然把人帶到這裡來!”
老鴇似乎挨了重重一巴掌,昏頭轉向:“大人,實在抱歉,是這邊的客人先要聽的曲兒!”
“什麼人,敢跟楊大人爭,找死?讓我看看,是哪個!”
“大人,不要啊!不能進去啊!”老鴇哭喊著要攔住。
“滾開!你敢擋路,我們抄了你們家天香樓!”老鴇又挨了重重一腳,如同殺豬般嚎叫。
嘭!
房間門被踢開,一幫人呼啦啦湧了進來。
裡麵的歌女嚇得四處逃散。
喝得醉醺醺的糜竺聽到響動,猛然驚醒。
馬謖也看到了門外來人,竟然是楊儀和幾個靖安司的官員,杜弼赫然在列。
兩幫人互相一看,愣住了。
楊儀一看到是馬謖,怔了一下:“馬謖,你不回軍營,來這裡喝花酒,此事我將上報丞相,有你好看。”
原來楊儀今日在諸葛亮麵前得計,還擠兌了馬謖一把,甚是得意。
把和親的事情安排好之後,就帶著幾個下屬來天香樓找樂子慶祝。
喝得正酣,卻聽到天香樓這邊有姑娘唱新曲,馬上提出要聽。
哪知卻被糜竺先叫了過來。
馬謖!他就是馬謖?
在一旁的呂玲綺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剛才給他唱曲的,竟然是寫詞的本尊。
真是有眼無珠啊!
就說嘛,一個隻聽過彆人唱過一次的人,怎麼能重複得如此清楚呢?
還一個勁叫人家王公子。
而馬謖看見楊儀就來氣:“我愛怎麼著,輪不到你來管!你不也是來了嘛?”
“再說了,打了這幾個月的仗,老子就不能樂嗬樂嗬,享受享受?”
“我在這裡聽得好好的,你這邊無禮闖進來,算什麼事?”
這時,糜竺總算醒了,看到馬謖和楊儀杠上了,趕緊來勸:“楊曹掾,是我帶幼常來的!”
“糜侍郎,這監督百官行為是否端正是我們靖安司的職責所在。”
楊儀冷笑,“我不過來看看你們是否有什麼出格行為。”
一聽靖安司,糜竺有些心虛,看樣子,他這個蜀漢元老,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真是不可思議。
“少拿靖安司來壓我!”
馬謖冷哼一聲,“明明是你們想跟我們搶聽曲兒,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無恥至極!”
“什麼出格行為,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我說了又怎麼了?”
楊儀似乎喝了些酒,加上之前一直以來對馬謖的怨恨,瞬間爆發了,寸步不讓。
“討打!”
馬謖輕喝一聲,就衝了上去,抓起楊儀就一頓暴揍。
今天在諸葛亮麵前,楊儀那個和親的餿主意已經讓他很是不爽。
現在送上門來找打,不交教訓教訓他一下,難消心頭之恨。
楊儀根本沒想到馬謖會動手,頓時挨了好些拳頭。
他一個文人,隻有挨打的份。
楊儀的隨從,要上來幫忙,被馬謖一拳一個直接放倒。
隻有杜弼比較識相,還沒等馬謖揍他,就假裝挨打在地不起。
馬謖隻用了普通力氣,要是用上霸王之力,隻消一拳,楊儀就馬上飲恨西北。
楊儀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糜竺和王平大驚,急忙死死拉住馬謖。
再打下去,楊儀要被打殘打死了。
今天王平還說讓馬謖趕緊給諸葛亮道歉來著,未曾想晚上喝酒又把楊儀揍了一頓。
這可如何是好啊!
“幼常,好了,好了!不然丞相那裡不好交代。”
看到馬謖停手了,杜弼連忙爬起來攙扶楊儀,招呼其他人匆忙離去。
楊儀走出老遠,放下狠話:“馬謖,你等著!彆落在我手裡!”
糜竺已經看得大驚失色。
馬謖膽子也太大了吧!
楊儀現在可是諸葛亮跟前的紅人,手中的靖安司不知道掌握著多少蜀漢官員的秘密。
就算馬謖功勞再大,怎麼能打他呢?
這下簍子可捅大了。biz
“一個得勢小人而已!怕他作甚?”馬謖不以為然,“繼續聽曲兒!”
糜竺和王平心下惶惶,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聽曲,勸阻半天,不歡而散。
“參軍,要不現在就去丞相那裡,趕緊說明情況,免得丞相怪罪!”
出到外麵,王平勸道。
“不去了,楊儀那廝已經早一步惡人先告狀了!”
“那那如何是好?”王平擔憂不已。
“有什麼好擔心的,此刻,丞相估計已經派人來找我們了!”馬謖說。
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隊丞相府的親衛兵打著火把朝他們跑來。
“馬將軍!丞相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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