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們明明在這裡啊!”
張虎也是急忙趕來,發現空空如也。
“張虎將軍,你確定馬謖是在這裡?”
“我確定,肯定以及保證,他們昨天下午都在這裡!你們看,我部陣亡將士的屍首,還沒來得及掩埋呢!”張虎指著昨天讓他損兵折將的地方。
“難道,他們連夜過河?”夏侯霸也緊鎖眉頭。
王雙朱讚張雄夏侯惠等人也是一臉迷茫。
情報上說這部蜀軍有一萬人,而這渭河至少十丈多寬。
初夏水漲,水深得很,就算人能遊過去,那馬呢?那投石車呢?
“不可能啊,這麼多人,還有騎兵,投石車,這要是過河,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張虎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這時,一個個遊騎刺探在蘆葦蕩兩邊搜尋了之外,回來報告除了一大堆腳印,也是一根毛也看不到。
“快看那邊!”
一個將領指著河對岸的山坡。
隻見山坡之上,幾百騎兵騎著馬,一個隔著一個站得慢慢的,他們身後,塵土飛揚,似乎有大隊軍馬行軍而去。
“可惡!”
張虎恨聲道,“馬謖這狗賊,竟然真過去了!!!”
“你們,過來啊!”
突然,對麵一聲齊喊,聲音遠遠傳來,包含無儘的挑逗和戲謔。
“啊呀呀!”
火爆脾氣的王雙絡腮胡子如鋼針倒立,“找船,搭浮橋,殺過河去,我要親手剁了這廝!”
“我說了這家夥詭計多端,這下信了吧?”張虎不忘損一下王雙。
“夏侯將軍,現在該當如何!”
夏侯霸眯著眼,他掃了掃對岸,又看了看南岸邊這些腳印和馬蹄印,心中一震:“各位,我發覺一個問題!”
“夏侯將軍請講!”
“馬謖這部蜀軍,並沒有一萬人之多,我看應該頂多二千人左右!”
夏侯霸說道,“不過,竟然有投石車,真讓人費解!”
嘶!
眾人深以為然,不過張虎卻掛不住臉了:“郿縣一千騎兵被殺,昨天我又損失800,不管這股蜀軍有沒有萬人,但戰鬥力極其強悍,如果任由他們在對岸肆掠,後果不堪設想!”
“言之有理!”
夏侯霸點點頭,“各部搜尋船隻,搭建浮橋,儘快渡河!”
頓時,魏軍近兩萬人行動起來。
伐木的伐木,找船的找船,渭河南岸,一下子成為基建工地,熱鬨非凡。
馬謖在山坡上看了一眼,發現魏軍四下散開,砍伐樹木。
如此看來,他們是要決心渡河了。
隻要能牽住這部分軍隊,相必也能為魏延和諸葛亮那邊分散不少壓力。
不過,昨晚先到達的張虎一部,三千虎豹騎已經殺了800,還剩二千多;曹真方向來了1萬,長安方向來了1萬。
這還遠遠不夠啊!
得想辦法再多調動一些長安城的魏軍才是。
馬謖一邊騎馬,一邊思索。
“蝶兒,前方有那幾座城池!”
“馬大哥,根據丁偉提供的情報,東北是漢興,守軍一千!”
“往西是秦川,守軍二千!向東是新平,各有守軍一千,池陽過去100裡,就是鹹陽了,那裡有夏侯楙麾下五千守軍!”
“漢興離我們多遠?”馬謖略一沉吟。
“嗯,大概有60裡路程。”
自從黃舞蝶當上馬謖的情報助理,這些信息她通過丁偉這些潛伏在關中的密探打探之後,在她的那塊秦嶺關中輿圖上塗塗畫畫,竟然已經把關中這些城池補齊,相差不了多少。
馬謖不得不佩服她這份對地理的敏銳感。
幸好在郿縣她和黃龍四人跟來了,要是真讓他所說的,他們幾個自行前往子午穀,馬謖一個人豈不是還得自己找路。
何況,還能偶爾偷偷做一下沒羞沒臊的事情,這一路上,平添幾分樂趣。
“我們就在前麵分兵!”biz
馬謖想了想,“你和趙統前往漢興,佯裝攻城,鬨出動靜!我往東,去新平城裡鬨騰一番!”
“這樣,讓那些追兵渡河之後搞不清方向!”
“對岸那些追兵要找船搭浮橋,沒一天時間是乾不成的。等他們過了一大部分的時候,夠你們從漢興撤退了!”
“你們把握分寸,不要被追兵纏住,一旦發現有追兵出現,立馬撤離,來新平與我彙合!”
新平,漢興和現在的位置剛好是個三角形。
趙統他們從漢興撤往新平,也有60多裡。
“你又打算,去人家城裡歇息嗎?”黃舞蝶笑著問道。
“這也說不定,看心情!”
馬謖朗聲大笑,“我在新平準備好吃好喝的等你們!”
五個城池簽到任務,必須要完成才是啊!
“喏!”
趙統和黃舞蝶齊聲領令,毫不猶豫。
他們跟隨馬謖這幾天,已經被馬謖的計謀手段百出震撼無比,除了無條件服從,他們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
馬謖一夾雪裡驄的馬肚子,一聲長嘯,朝著新平方向而去。
新平,渭河北岸一個小城池。
由於有渭河相隔,渭河南岸各處狼煙遍地,而這些渭河北邊的城池歌舞升平,該乾嘛就乾嘛,一點不受戰爭的影響。
雪裡驄日行千裡,從風陵渡口到新平,沿著官道70多裡路程,半天就到。
馬謖快到城外三十裡的一處驛站之時,已經是中午時分,烈日當空。
他痛惜馬力,決定在此處休息一下,然後再趕路。
這時,前麵灰塵四起,馬蹄聲聲,軲轆聲吱呀吱呀。
抬眼一看,隻見從新平城方向開來一軍,連綿不絕,似乎有四五千人之眾。
再仔細看去,持刃披甲之士占的比例不多。
這是魏軍的運糧隊!
馬謖猛然醒悟,看來長安城那邊得知渭河南岸出現一支蜀軍,加上趙雲又在斜穀虎視眈眈。
派兵圍剿的同時,有悄悄然從渭河北岸運糧,雙管齊下。
正愁不知道如何調動長安城的士兵出來,要是劫了這批糧,遠在長安城的司馬懿坐不坐得住不知道,反正前線的曹真,肯定坐不住了。
說乾就乾,馬謖環顧四周,官道兩邊各有一低矮山丘,正好可以藏兵。
800陷陣營分兩側藏好,一拍雪裡驄,晃悠悠到了官道中央。
魏軍糧隊呼哧呼哧過來。
他們是從鹹陽城出發,沿途收集各城池準備的糧草,運往秦川方向。
因為曹真的右路軍已經開撥,趕往街亭。
秦川是路上的歇腳點。
運送糧草的士兵不宜太多,路途遙遠,押運的士兵也要吃飯,達到目的地不吃完已經算是不錯。
三千的運糧隊,已經是常規配置。
押運官夏侯和,夏侯霸的六弟。
他此刻騎著高頭大馬,甩著馬鞭,走在隊伍前麵。
雖然渭河南岸有蜀軍出沒,但北岸暫時還沒人預警。
一路坦途,曹真右路軍那邊限他七日趕到秦川。
時間充足,他騎在馬上,在烈日下,差點眯過去。
突然,官道中央出現一人一騎,手持長弓。
夏侯和正要大喝驅趕。
那人卻開口: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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