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城馬謖住所後院,馬謖看了關鳳練習一會箭法。
她進步神速,越來越精妙,百步穿楊,毫無壓力。
而且,還能三箭連珠。
微微見汗,關鳳說先休息一會,仆人送來晚餐。
馬謖端起木爵,慢慢喝著一口又一口酒。
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含有低度酒精的飲料,度數似乎比啤酒沒高多少。
等拿下關中,一定要把高度酒也弄出來。
看著天空中慢慢出現了一輪彎月,他忽然間,覺得有些孤獨。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
而他隻是機緣巧合穿越來到三國,又偶然激活了係統。
二十一世紀的他,恐怕正拿著簡曆,加入了找工作的大軍,踏入爾虞我詐的社會。
也許他洞悉曆史走向,也許係統無所不能,但卻無法與人分享這份孤獨和寂寞。
忽然之間,他想要一個家,要一個港灣。
“馬謖,認識你這麼久,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今天這副嚴肅的表情!”
步伐盈盈,高挑的身影款款而來,關鳳換上了一件輕薄的衣衫,曲線儘顯。
經過馬謖時不時的調教,她的女人味越來越濃,加上本來不錯的身材條件,每走一步,令人沉迷。
“我,有點想家了!”馬謖幽幽歎道。
“想家?那要不回趟成都吧!”
關鳳坐了下來,托著腮,蹙著眉,也悠悠一聲,“其實,我也想起了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三哥他們!!”
“我說的,不是那個家!”馬謖苦澀一笑,“是另外一個家!”
“你你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家?”關鳳莫名其妙。
“唉,在遙遠的地方,很遠,很遠!”
“有多遠啊?你是不是指你荊州的老家?”
關鳳靈光一現,“我忘了,你和我一樣,也是荊州長大的!”
接著,關鳳又歎息一聲:
“唉,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能回荊州江夏呢?”
馬謖愣愣的看著關鳳。
女人瞪著水汪汪的眼睛也好奇地看著他,又看看自己身上:“我我有什麼不對?”
“沒有,我說,荊州,我們一定能回去的!”馬謖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真的,記得一定要帶上我!”
關鳳的眼中,突然閃著光。
“你今天真美!”馬謖心一動,輕輕說道。
四目相對,她的眼中頓時柔情萬丈。
馬謖慢慢向她靠近。
女人胸膛起伏,揚起了臉,緩緩閉上眼睛。
他捧起了她的臉,準備吻了上去。
“大人,門外,有客人求見!”
身後不遠處,馬福低沉的聲音響起。
呔!
氣氛都醞釀到這裡了,居然有人來打擾,早一點晚一點會死嗎?
馬謖有些懊惱,他恨恨轉過身來,不高興的說道:
“我知道了!”
不知是崔家還是鐘家那小子,等會,不給你們好臉色。
馬謖在女人嘴上輕輕一點,轉身離去。
客廳,燈火昏昏。
馬謖看到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不過,眉宇間,有一股子桀驁不馴,年輕氣盛。
“馬從事,在下潁川鐘會!”
果然是他,那個司馬朝權傾朝野,手握幾十萬重兵,與薑維對陣劍閣的鐘會。
隻可惜讓鄧艾帶5000精兵走了陰平小道,拿下滅蜀第一功。
看到馬謖盯著他眼睛看,鐘會眼神稍稍躲閃,馬上就迎上了馬謖炯炯的目光。
經曆戰場廝殺,如同死神一般的眼神,讓鐘會感到壓迫感重重而來,背上微微冒汗。
“馬從事,您這樣看著我難道您認得我?”
“哈哈哈,果然英雄少年!”馬謖儘管也是二十五六,可笑起來老氣橫秋,“你為何而來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是表達我們鐘家,跟馬從事交朋友來了!”
“是嗎,你我互為敵國,兩國隨時可能開戰,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馬從事不會的!”
“何以見得?”
“如果馬從事要殺我,當我踏入隴右的那一刻,你早就動手了,還用等現在?”
“不然,蜀漢商賈無數,你明知道上邽城的店鋪是我們鐘家的,可偏偏找上來了。”
鐘會笑道,“賺錢這事,不分國界,您說對吧!”
“那你不知道我是蜀漢的官員嗎?要是我跟你們合作,給你們賺錢了,不等於是資敵?”
馬謖似笑非笑。
“各取所需而已!”鐘會淡淡一笑。
馬謖不禁暗地佩服這鐘會,每一句話直指核心問題。
鐘會父親鐘繇此時位居太傅要位,按理說是忠於魏國的。
可他家卻直接讓他兒子來蜀漢,跟馬謖搭上線,搞走私活動。
也許,他們背後,有魏主的默許吧。
曆史書上說,鐘會與司馬昭幼年交好,那他來,說不定還有司馬家的意思。
他們到底有何目的,不得而知。
但,又有誰會嫌棄錢多呢?
“你們怎麼就能確定,我能給你想要的東西呢?”
“既然我直接到您府上來了,就相信馬從事能做得到!”
“那你們也知道,我剛剛被貶職,又乾這事,冒很大風險。”
“這個我懂,風險和收益並存,馬從事一定會不後悔跟我們鐘家合作!”
“嗬嗬,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試試唄!不過,出了上邽城,你們能不能運出去,這個我可管不了!”
看見馬謖答應了,鐘會口氣一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些小事,無須馬從事操心!”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包裹。
“這是我家一位長輩的墨寶,還有定金,還請笑納!”
馬謖接過一看,十幾個金元寶,還有一副字畫!他裝作顫抖的打開字畫:
“鐘繇鐘太傅的?”
“正是家父的。”
鐘繇是三國時期的書法大家,特彆是一手小楷俊美秀雅,與王羲之合稱“鐘王”。
文雅之士,都以爭相收藏他的手跡,很有收藏價值。
看到馬謖收下了墨寶和定金,鐘會笑了。
傳說中這個馬謖神射無雙,智勇雙全,英勇難敵,但是個人就有弱點,如此看來,此人貪財。
為了錢財,敢冒風險。
鐘會看馬謖的時候,馬謖內心也在冷笑。
這個小子年紀雖輕,但聰慧過人,不是這麼好收服的,還得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兩人各懷鬼胎,悄悄而彆。
鐘會前腳剛走,崔家崔遠從後門摸了上來。
來人是一個穿著華貴,兩眼精明的中年人。
自然,少不了馬謖一番嚴詞拒絕,還罵了他一頓,說是他們竟然派人跟蹤,自己也丟了官職。
崔遠連聲道歉。
他們崔家自從上邽城的這個掌櫃得到20斤精鹽之後,連夜拿了幾斤會魏國,尋訪各地鹽礦作坊,竟然無人能做出如此上等成色。
但是,他們強烈嗅到了其中的商機以及那驚人的利潤。
一旦有這個貨源渠道,那將是富可敵國的財富。
於是,派他們家最精明的崔遠來隴右,試探這位蜀漢官員的口風。
“馬大人,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還能搞到貨,有多少,我們吃多少,價格好說!”
崔遠說完,留下一包金銀細軟就走了。
對於崔家,馬謖不想答應這麼快,答應快了怕引起他們的懷疑。
另一方麵,也想等糜竺這邊在蜀國境內把提煉好的精鹽開始高價銷售了,讓崔家感覺到還是從馬謖這裡弄到貨源比較便宜。
這個時候,崔家還會上門來找他。
打發走崔遠,馬謖伸了一個懶腰。
看著黑夜,他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人始終在盯著。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