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朕恕你無罪。”皇帝憐惜的撫去洛晞臉頰的淚水,聲音輕柔。
“皇上……”她微微怔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可是砍頭的死罪啊!
“不過,朕要你的身心。你的心,必須歸朕!至於你宮外的未婚夫,朕會給他一筆賠償。”
若真想爬床,第一次的時候就該成功了。
美人做什麼事情,都是值得原諒的。
似乎這樣,他像個昏君?
但是也未嘗不可,美人又沒有耽誤他的江山。
那種頂撞的感覺,她作為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忍不住紅了臉。
先前看到的春宮圖,此刻是實實在在的浮現在眼前。
兩具赤果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這一刻,就好像兩顆心也靠得很近,相互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洛晞的手被反剪在頭頂,動彈不得,看著對方漸漸的眼眶微紅,“皇上,我……我這樣,是不是非常的不堪?”
她那雙狐狸眸,此刻帶著幾分魅惑,幾分委屈,還有幾分……難堪。
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他,幾乎是要把人的魂都勾過去了。
皇帝傾身下去,在她耳邊呢喃,“不會,很美!”
隨後又是新一輪的攻勢。
夜色很深,今夜的時間,格外漫長。
而隔壁的房間裡,貴妃牙齒都快咬碎了。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骨頭都要散架了吧?
這都已經進入後半夜了,她現在去抓奸的話,不就代表她早有預謀嗎?
皇帝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衝進去打斷?
最終,她在房間裡枯坐到天明,一點一點聽著隔壁的動靜小了下去,一點一點看著太陽升起。
玉珍也在身後守著,她開始懷疑這個計謀到底管不管用?
為什麼,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脫離掌控,很不好的預感。
天蒙蒙亮的時候,皇帝已經醒來了。
他正值壯年,需求量雖然大,但是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生物鐘一到,他就醒來了。
懷中軟玉溫香,他將人緊緊摟在懷裡,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體溫,還有淡淡的香味。
折騰了一夜,她初次嘗試,定然是沒有他這般能堅持。後半夜的時候,聽著她宛如小貓似的哭喊,心裡就跟小貓爪子撓了一樣。
那雙小手一直在推他,可他不為所動,反而更興奮了。
他真的很感謝貴妃,將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推到了他的懷裡。
本來以為還要想辦法將人納入宮中,現如今,也算是名正言順了吧?
洛晞睡的很沉,昨晚鬨了很久,她要克製著自己的本性,所以意識一直在清醒和混沌中轉換。
實在堅持不住了之後,這才睡了過去。
而她其實睡的也不安穩,噩夢連著一個又一個的做,可是始終都清醒不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那日的場景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安,皇帝垂眸,輕輕吻在她的發頂,將人摟的更緊了。
雖然還想來一次,但他同樣明白,再這樣下去,怕是美人要惱他了。
正當他想叫人進來伺候的時候,就見貴妃帶著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了。
說闖其實並不恰當,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院子。
“來人啊!居然有人膽敢爬龍床,將那賤人給本宮拿下!”
一聲令下,立馬有人要上前抓人。
皇帝卻是拿著被子把人一裹,厲聲道:“朕看誰敢?”
瞬間,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沒敢繼續上前。
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在她的計劃裡,對方應該是愧疚的啊!畢竟他背叛了她啊!
“皇上,你是要包庇這個小賤人嗎?”
“一口一個賤人,貴妃,你的儀態呢?”
皇帝看著她的目光很陌生,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不對,不是沒見過,而是這種目光向來都隻會落在彆人的身上。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貴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在她試想的情景裡,皇帝會厭惡這個爬床的女人,因為對她的愧疚,而會加倍的對自己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起來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皇上,那她呢?就因為這是本宮的院子,所以就不是爬龍床嗎?”
爬龍床,隻要是皇帝睡的床,都叫爬龍床。
她是在提醒他,這是在她的院子,這是她的汀蘭院,是這個女人不知廉恥的爬了龍床!
皇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厭惡貴妃了。
“貴妃,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把人送到他這裡,不就是為了固寵嗎?
他自小在皇宮裡長大,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洛晞的美貌在這京城足以稱得上是第一美人了,而貴妃好端端的將一位美人送進宮中,為的是什麼?而且這個美人,還是自己的妹妹。
是自己的妹妹,用起來更順手嗎?
而且更容易抓住軟肋嗎?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貴妃裝傻充愣,企圖將自己的心機掩藏過去。
可是宮裡的人都是人精,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從她失去了愛自己的能力開始,她的一切,便與後宮的妃子一般無二。所以她的陰謀詭計,幾乎無處遁形。
從前是皇帝喜歡她,所以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宮裡長大的人,怎麼會看不透?
“貴妃,朕不想與你說那些彎彎繞繞。既然你送上門來,那朕自然是歡喜的。從今日起,洛晞就是朕的美人,你們是親姐妹,此後依舊是姐妹。”
二女侍一夫,聽起來何其的荒唐?
可這一切,是貴妃自己造成的啊!
“不,不行!皇上,你不能這樣對臣妾。是她,是她的錯,都是因為她!來人,將她拿下!”
現如今,貴妃也顧不得對方到底能不能懷上子嗣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消失!
她不能,不能放任下去。
“大膽!”
皇帝怒目而視,所有人不敢動彈半分。
“朕今日的話就放在這裡了,貴妃,你答應與否,都沒有任何意義!”
“都滾出去!”他嗬斥著,沒有任何情麵。
汀蘭院,是貴妃的院子。
可此刻,皇帝為了另一個女人,將她趕出了自己的院子。
個中滋味如何,隻有她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