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虹一聽，就道：“妹子，你被氣瘋了是不是？我都說了，你不在，她就到這擺攤來了。”
薑鳳霞：“哦。”
江盛虹微微瞪大了眼睛，“我要是你啊，我都被氣瘋了。”
薑鳳霞並沒有被氣瘋，她隻是覺得這個擺攤的女人看上去好像有點眼熟。
“虹姐，這個人看上去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江盛虹擺了一下手，“阿鳳啊，你真被氣瘋了不成？不就是那個想讓你白教她做手抓餅的？”
薑鳳霞一聽倒是想起來了，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隻不過跟那天的理直氣壯不同，她現在看上去好說話多了，有人要買手抓餅，她就低聲下氣笑嗬嗬的接待。不得不說，不少人吃她這一套。
做小生意的其實就跟做服務行業一樣，態度好和不好，生意是差很多的。
薑鳳霞是後世重生回來的，縱然上輩子她沒怎麼跟人打過交道，但是開始做生意還是努力學習怎麼跟人打交道。所以她覺得這個人雖然有些不講理，但也有一些可取之處。
而且她本來也沒打算壟斷手抓餅這個行業。
整個江市那麼大，她就一個人，就算她想壟斷，恐怕也做不到。
而且她還打算做手抓餅的餅胚供應商，那麼做手抓餅的攤子越多，對她來說就越有利。
現在，她不過就是想著周末沒那麼多人，再加上要接蕭母到家裡來住，就有人開始學她賣手抓餅了，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
她想了想，提著菜籃子走上前去。
被江盛虹攔住了。
她皺著眉頭道：“妹子，雖然我也覺得這女人很可氣，這裡分明是你先來的攤位，而且她賣的東西也都學你，可這裡畢竟不是私人的地方，這幾天你沒來擺攤，她來了，咱們就這麼上去也不占理啊。”
薑鳳霞知道虹姐是好心，就笑著說道：“虹姐，我不是上去找她麻煩的。”
“就跟你說的一樣，這地方又不是我的，誰都可以擺攤，而且手抓餅也不是我發明的，她有本事學會，拿來擺攤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江盛虹實在是沒想到薑鳳霞還有這樣的覺悟，她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拔高了。
“哎喲，妹子啊，你這個覺悟，實在是太高了，我之前還擔心你生氣呢，看來是我想太多了，雖然這事實在是讓人生氣。”
薑鳳霞笑著道：“沒事，我不生氣。”
她是真不生氣，她甚至還想上前跟這個中年女人談一談生意呢。
薑鳳霞剛走上前去，就聽見一個人說道：“你這個是手抓餅嗎？”
擺攤的中年女人目光一閃，“怎麼不是啊？”
那個顧客又咬了一口手裡用牛皮紙包起來的手抓餅，“一點都不酥脆，就是一團死麵，你這也好意思叫手抓餅？你是打量著我沒吃過之前的手抓餅？”
話音剛落，其他顧客立即就沸騰了，薑鳳霞還看見之前常在她攤上買手抓餅的宋怡。
小姑娘也道：“欸，我就說嘛，老板都換人了，我還以為她是替原來的老板看攤呢！”
“那個時髦的餐車也沒了，怪不得我說吃著味不對，沒想到吃的是冒牌貨！”
也有一些人是慕名而來。
因為上班的地方離得遠，早就聽親戚朋友說這邊有個好吃的早餐攤位，專門賣手抓餅，但因為離得遠，大早上又起不來，隻好休息時間來，結果沒想到這個賣餅的竟然還是一個冒牌貨？
這個時候對冒牌的容忍度可沒那麼高。
這下那些在後麵排隊的人不乾了。
“啥？冒牌的？那不買了，咱們排了那麼長時間的隊，可不是為了買冒牌的東西，花同樣的錢，吃的東西不對，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這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中年女人這才慌了。
“大家不要著急，你們看，我雖然不是之前賣的那個，但是這個餅我也是放足了麵和油的，食材也一樣新鮮能吃飽，有啥不一樣嗎？要不這樣你們看行不行，我降價，我加火腿腸也一塊錢一個，你們說好不好？”
擺攤的中年女人叫餘小妹。
一聽加了火腿腸也隻要一塊錢，有一小部分人被安撫住了。
就算這個餅和之前的那個手抓餅味道不一樣，但她說得也對，同樣都是麵蛋肉，能吃飽不就行了？好不好吃有什麼關係？
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不願意。
他們大周末的不休息，就為了吃這一口，是缺這五毛錢嗎？
東西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便宜也不能安撫他們！
就在這時，宋怡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薑鳳霞。
“老板，你終於來了！”
餘小妹下意識向薑鳳霞看去，立即心虛地低下頭。
薑鳳霞見被認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出攤，是買菜正好經過這裡……”
宋怡立即苦著一張臉，“老板，你怎麼能這樣？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我們休息你也休息？你這做生意一點都不敬業啊。”
“就是，擺攤給自己賺錢哪有什麼休息日啊！”
“就是就是，老板你不賺這個錢，有的是人賺這個錢，你看她就比你敬業多了，雖然東西沒你的好吃。”
餘小妹：……
薑鳳霞：……
越說越離譜了，薑鳳霞尷尬道：“我那個是因為正好家裡有事，明天會開攤的。”
這時有人趁機說道：“老板，你做的那個餅是真的好吃啊，一個薄薄的餅子卻有好幾層，外酥裡嫩的究竟是怎麼做的？”
餘小妹趁機豎起耳朵。
大概她覺得薑鳳霞不肯把方子教給她，但是這是顧客問的，那麼多人問，她總扛不住，就算能透露一點，她也能改進配方，把這個餅做出來。
可惜，她漏算了一點，薑鳳霞這個重生回來的人可沒那麼傻。
她自詡不是聰明人，但既然打算靠賣餅胚賺錢，怎麼可能把秘方教給彆人？她笑了笑：“這是我的秘方，不能告訴你們。”
宋怡立即道：“你們想地也太美了，人家老板做的餅好吃，咱們都心心念念的想吃，把方子都教了，人家怎麼賺錢啊？”
更多的人開始附和，“就是就是。”
薑鳳霞笑著說道：“雖然這位大姐做的餅跟我做的不一樣，但是做生意都是你情我願，大家如果不買的話就不要聚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