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早就叫她病逝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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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

張管家急忙上前阻止,報官的話他就完了。

“好了,說到底是一家人,何故做的這麼難看。”

老夫人不悅的拍拍桌子。可這話紀初禾卻不同意了。

“老夫人是侯府太君,孫媳是將軍府嫡女,侯府世子夫人,怎會和一個下人是一家人。”

這一句話懟的老太太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撫著胸口直喘氣。

她沒想到一向恭順的紀初禾,如今竟敢頂撞她,被供習慣了的老太太氣的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一旁的崔景溪見狀,捏了捏手裡的帕子。

隨後開口道:“曾祖母莫生氣,母親說的也不錯。不過春禾姑姑說到底還年輕,顧得了外麵,府上難免有疏漏。女兒也議親了,不如母親將府上的事情交給女兒試試。”

崔景溪此話一出,兩人的目光頓時看了過去。

紀初禾隻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要說何杳娘生的四個孩子裡,誰心思最深沉,不是縱橫官場上的崔景煊,也不是囂張跋扈的崔景榮,更不是潑辣狠毒的崔景沅,而是看似端莊的崔景溪。

崔景溪看似隻是一個知心大姐姐,一心隻為弟妹,但前提是不妨礙她的利益。而幫助弟妹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這一點倒不像何杳娘,也不像崔世安,反倒像是已故了幾十年的老侯爺。

“我覺得甚好!畢竟寒王府也不是普通人家,溪姐兒學會理家以後也能幫助寒王妃。”

老太太本來鐵青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既然外麵的交給了紀氏的人,那麼府裡得是自己人。

等以後,溪姐兒有理家之能的消息傳出去,也是好事

“孫媳也覺得不錯。”

紀初禾勾笑,她正愁怎麼甩出去侯府這攤子事呢,沒想到崔景溪竟搶著要,那正好了。

“女兒今日路過梅園,瞧著梅花開的不錯,女兒想邀請世家貴女來賞梅。”

崔景溪迫不及待想要舉辦一場宴會來展現自己,也叫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即將成為寒王世子妃。

尤其永昌伯府的那個嫡二小姐曾江柔。

不就仗著自己的姐姐是宮裡的才人,便處處壓她一頭,如今她就快成為寒王世子妃了,而曾江柔隻是許配給了一個三品官員家的嫡次子,她借此機會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老夫人覺得呢!”

紀初禾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老太太。

“我覺得溪姐兒說的不錯,咱們侯府也好些年沒辦過宴會了!”

老太太點點頭,她也正有此意。

如今紀氏是越發不聽話了,整個侯府還是掌握在自己人手裡的好。

“一切都聽老夫人的。”

紀初禾沒有意見,甚至樂意至極。

“聽說你將絳紫接回來了。”

老夫人押了口茶,抬眸看向紀初禾。

“是!”

“世子後院乾淨,如今世子回來,府上竟是一個伺候的都沒有,是孫媳的失職,而那絳紫到底是伺候過世子的,想來世子也是歡喜的。”

大戶人家,男子在成年時,有教人事的丫頭。

絳紫便是崔世安的人事丫頭,在紀初禾還沒有嫁到侯府的時候,絳紫就去了莊子上。

“如此到也好!”

本來滿臉慍色的老太太此時難得的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老太太一生就生了忠勇侯一個兒子,還早早的就去了,隻留下兩兒一女,庶子早死,女兒遠嫁,就剩一個崔世安。

儘管何杳娘為侯府生下三子一女,可老夫人依舊還覺得不夠。

放眼望去,都成的這些高門大戶,那個不是子孫昌盛,老太太羨慕啊。

所以紀初禾想給崔世安後院塞人,老太太是百個願意。

可就有人不願意了。

“父親是世子,那絳紫隻是卑微的奴才,怎配侍候在父親身邊。”

崔景溪當即便反對,如今父親名下隻有三個孩子,雖說他們是父親親生的,可對外卻說是過嗣,若是父親有了親生的孩子,他們在外人麵前的地位肯定會大不如以前。

再說了,父親與娘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她身為長女,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給父親房裡塞人。

“放肆!”

紀初禾突然出聲,嚇了崔景溪,有些錯愕的看向紀初禾。

母親與她們說話,向來溫聲細語,就算她做錯了事情,母親也是諄諄教導,從未這般嗬斥她。

頓時紅了眼眶,淚珠子順著臉頰滑落,莫入雪白的毛領中。

“紀氏,你做什麼?”

老太太也被紀初禾那一聲給鎮住了,回過神就瞧著崔景溪落了眼淚,頓時心疼不已。

“溪姐兒你的教養呢,絳紫是你父親房中伺候的,如何不好,也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議論的。”

紀初禾麵無表情:“若是老夫人覺得我說的不對,那麼往後溪姐兒便由您來教導。”

她是侯府的主母,以前活不明白,現在還能叫彆人惹得不快。

“這······”

老夫人頓時沉默了,因為紀初禾沒說錯,誰家女兒管起父親的房中事了,傳出去,還嫁不嫁人了。

“溪姐兒你母親說的是,你即將與寒王府議親,萬不能沒有規矩。”

老夫人輕聲哄著。

崔景溪咬咬嘴唇,起身可憐兮兮看向紀初禾:“是女兒錯了!”

但眼裡的厭惡卻沒有逃過紀初禾的眼睛。

紀初禾全當沒看見,勾了勾唇角:“念在你要主持賞梅宴,便不用思過了,將女德女戒抄寫三遍,靜靜心。”

“是!”

崔景溪捏緊手裡的帕子,麵上依舊柔柔弱弱的,這一點倒是與何杳娘如出一轍。

“既然沒什麼事了,孫媳便不打擾老夫人休息了。”

紀初禾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張管事莫要忘記上個月的二百兩銀子。”

說完紀初禾也不管屋裡眾人是什麼表情,帶著春禾便離開了。

“孽障!”

老太太望著門口咬牙切齒,隨後看向崔景溪,立馬和顏悅色起來:“溪姐兒快些回去準備,這次賞梅宴,莫要丟了侯府臉麵。”

“是!”

崔景溪眸子閃了閃,乖順的福了福身,便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了。

等人一走,張管事與何媽媽急急忙忙跪在老夫人麵前:“老夫人救救德順啊,他哪有銀子還給少夫人。”

銀子都進來老夫人的口袋。

“這個孽障,如今是越發的不聽話了,那銀子過些時日從我這拿。”

老夫人緩了緩氣息,若不是侯府還需要那孽障,要不然早就叫她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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