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釣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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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王府混到豆腐宴,卻也不能讓人餓著。

張龜年算是坐地虎,他當即做了安排,先讓孟淵快馬去醉月樓,其餘人隨後就到。

到了地方,孟淵先讓聶青青備上飯菜,就見聶延年也趕了過來。

“我認識!”聶延年一副比香菱還見過世麵的樣子,“簫滔滔嘛!五品的指揮使!以前喝過酒!”

“聶師,你沒喝酒吧?”孟淵不太信。

“你小子就是不信我!”聶延年來氣了,“我當初也是在京裡鎮妖司乾的,能不認識簫滔滔?也就是王二入職晚,否則我也能混上關係!”

王二是鎮妖司的督主,執掌鎮妖司,大名就叫王二,聽聞是武道四品境界。

孟淵是見慣聶師吹牛的,便也不甚在意。

沒過一會兒,簫滔滔等人來到醉月樓,聶延年上前行禮,“簫指揮!”

“可是當年的聶百戶當麵?”簫滔滔竟下了馬,拱手回禮。

“不敢當。”聶延年少見的謙卑。

“這你閨女?”簫滔滔又看向聶青青,笑道:“一轉眼多少年了,親事定下了沒?”

後麵張龜年等人已經在笑了。

簫滔滔顯然也聽說過聶青青克夫的事,他並沒有因為方才與獨孤盛切磋落敗而生氣,這會兒還有心事調笑聶延年。

“定了定了!”聶延年趕緊拉過來孟淵,道:“就是這小子!”

簫滔滔聞言,看了眼孟淵,心說這小子資質上佳,不僅出身應氏,還攀上了貴人,即便聶延年也是應氏的人,可沒道理讓這前途廣大的人娶個克死三夫的女子吧?

聶延年也是成了精的人,他瞧出簫滔滔的疑惑,就道:“這孩子是我接引入門的,他老實厚道,感恩圖報,非要給我養老!”

“我就說應三小姐該早給他安排了才是,原來是你近水樓台。”簫滔滔不由得笑道:“到底是肉爛在鍋裡了。”

他又看了眼孟淵,道:“我記得你官職還是小旗吧?”

“是。”孟淵老實回。

其實對於官職的大小,孟淵並無執念。但如今好歹七品境界了,雖沒有友好同僚,但卻屢次犯險,無過便是功。

可話說回來,我沒去葫蘆山時是小旗官,我陪明月去了趟葫蘆山還是小旗官,那我不是白去了麼?

孟淵還是想往上升一升的。

“按著咱們鎮妖司的規矩,境界到了掛副職,功勞有了就扶正。境界是首!”簫滔滔歡快一笑,“哪裡有七品武人當小旗的道理?也沒有讓越階殺六品的人當小旗的道理。”

簫滔滔邁步上樓,接著道:“回去先轉百戶。等以後你們辦婚事,莫忘了請我飲一杯酒便是。”

身為在鎮妖司打混了多年的人,簫滔滔知道如孟淵這等顯露天資的人,應氏必然會好生培養,說不定還要再給他指個女人,日後若是境界能到五品,起勢是必然的,提前交好一下也算是一份人情。

當然,即便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也沒損失什麼。畢竟七品武人確實不該一直當小旗,那百戶一職本就該是他的。

“謝指揮使!”孟淵和聶延年當即謝過。

上了二樓,簫滔滔又似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向聶延年,道:“我記得小林子算是你的義子吧?”

“他父親是我的老夥計,後來我傳了他武學,算是徒弟,也能算是義子。”聶延年道。

“管管他吧!”簫滔滔嘖嘖幾聲,堂堂五品的指揮使竟然搖起了頭,“他找個了畜生帶回家,指不定你外孫還沒抱上,義孫先抱上了。”

“……”聶延年聽了這話,瞪大眼睛,竟憋不出一句話來。

“看我乾啥?我……我可是清白的。”孟淵見聶師麵上難看,就小聲辯解了一句。

簫滔滔見狀,開懷一笑,和向青山、柯求仙入了包廂,其餘人在外麵坐下。

酒水飯菜管夠,聶延年拉上張龜年和龔自華等人,跟孟淵嘮叨了半晌,說的都是娶妖怪不如娶人好,最後聶延年還提出讓孟淵多納幾個,他甚至還願意出錢。

一行人喝到傍晚,才算是散了會。

“剛從山裡回來,這算是接風宴了。”張龜年還不忘提點聶青青,“記小孟賬上,他請客。”

“記我賬上。”孟淵十分大方,反正記再多,晚上回去睡一覺,什麼賬都能平掉。

“你這是做什麼?”張龜年見孟淵往身上撒酒。

“晚上不是要跟和尚們談事情麼?”孟淵道。

“……”張龜年愣了下,道:“你這是誘惑人家。”

“這叫試煉,煉心。”孟淵認真道,“持心正大,他們就不會用歪招。心存邪辟,那就不算是高僧。”

“你愈發會辯經了,你才該當和尚。”張龜年服氣了。

一行人跟著簫滔滔回了衛所,就見玄悲三人已經在苦苦等候了。

“阿彌陀佛。”玄悲聞到酒氣,就忍不住搖頭,似對鎮妖司諸人的行徑不太滿意。

“我又沒剃頭,你們的規矩是管束自己的,不是拿來管束彆人的!”孟淵不給好臉色。

玄悲見孟淵上午還挺好說話的,這會兒怎麼換了個人一樣?撒酒瘋?

“小僧已經請人備下素宴,還請施主移步。”玄悲說話客氣許多。

“唉,我喝的頭暈,要不是看在玄真兄麵上,我就回家抱媳婦了。”孟淵歎氣。

“阿彌陀佛。”玄真口宣佛號,根本不應聲。

孟淵沒法子,當即隨同玄悲一起,來到衛所的一處空院子,裡麵果然備好了素齋。

也沒心情來吃,孟淵隻喝了幾口茶,且一直催發焚心神通。

“孟施主,我們自然知道那天發生的事。”玄真終於開了口,“隻是我們還想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覺遠師叔又到底得了什麼,與那楊玉瓶,尤其是解開屏說了什麼。”

“孟施主,”玄悲十分認真,“覺遠師叔向來正直寬厚,無有心機,更不擅打機鋒。但按著孟施主和張百戶所言,師叔是先藏身內間洞裡,得了寶後,見兩敗俱傷才出麵,這不合師叔性情。”

“你是說,”孟淵摸了摸下巴,“覺遠大師其實早被亂了心智?可是人都死了,再追究也無用。”

“話雖如此,可我們回去還需交代。”玄悲道。

原來大家都是做事的人!

“這個……”孟淵仔細想了想,“今天我升了官,酒也喝多了些,腦子有些亂。”

玄悲目光灼灼,孟淵沉思不語。

喝了一會兒茶水,渾身酒氣的孟淵拔出了刀,“我以誠相待,三位卻想種念,誘我言語?”

說著話,孟淵站起身,麵有提防的往外走,“我這就去找簫指揮!”

“施主莫急啊!”玄悲趕緊拉住孟淵的左胳膊,玄淨拉住右胳膊。

“阿彌陀佛。”玄真閉上了眼,他早就勸過了玄悲了,但是人家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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