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喑!
刀芒在戰場之上快速地跳躍閃動。
由於太過突然,三洲修士都纏著各自的對手,以至於一時之間,竟是無有人能夠阻擋。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身影手持刀器,刀芒所過,三洲修士、凶獸紛紛授首,一時竟如入無人之境。
“好!”
“這是哪位真君?竟如此凶猛!看起來頗為眼生。”
四周正和三洲修士們酣戰的修士們眼見這一幕,紛紛叫好。
也有人忍不住麵露疑惑。
當即便有萬象宗的修士自豪道:
“這位是我們萬象宗地物殿的王總司主!”
“總司主?!”
眾修士紛紛驚歎。
實則也並不清楚這個職位代表著什麼。
隻是職位在此刻也算不得什麼,眾人更看重此饒突兀出現所造成的效果。
不光是斬殺了一批三洲修士和凶獸,更重要的是,迅速解放了一部份大晉修士的戰力,使得他們能夠及時支援其他的大晉修士。
便如滾雪球一般,一旦形成一點優勢,便能迅速放大!
大晉修士們意識到這一點,不由得驚喜無比。
然而三洲修士那邊也不都是愚蠢之輩,看到這一幕,和沈應對壘的五人之中,一位僧人忍不住麵色一沉:
“速速拿下這刀修!”
話音未落。
墨黑海水之中,忽有一頭散發著四階上品氣息的黑色鬃獅鰻轟然躥出!
激起無數宛如碎玉一般的水浪。
鬃翼怒張,巨口猶如黑洞,以驚饒速度,對準了駕馭著刀器的王魃直接撞下!
……
秦淩霄看著眼前與王魃有七八分相似的王易安,不由得摸緊了袖中的四階劍器。
心裡既是惱羞成怒,又有些無言以對。
外麵關於她和他的那些傳聞,她也有所耳聞。
但是這子還是第一個敢在她麵前提起來的。
要不是她看得出來這子一臉初出茅廬的真爛漫,她真的要忍不住出手教訓一番。
“他如此穩重的人,兒子的性格竟與他差了那麼多……是因為他的道侶麼?”
想到這,她的心裡莫名又有股酸楚的滋味。
隻是臉上卻在微微一僵之後,便冷淡道:
“閉嘴!”
“唔。”
王易安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退後了兩步。
隨後便看向遠處,掩飾尷尬。
秦淩霄亦是朝遠處看去。
在看到王魃執刀行至,無人能攔其一合的場景。
腦海中不由得又回憶起了昔日在惡龍渚上,對方力挽狂瀾的畫麵。
現實與記憶中的身影,一時竟是重疊在了一起。
眼中異彩連連。
隻是很快,秦淩霄、王易安、麻衣老者便不由得俱是驚呼一聲!
遠處海水之中,竟是忽有一頭獅首魚怪抻著柱一般驚饒巨大的身軀,從海浪中衝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一道身影轟然撞下!
濃煙四溢!
“王魃!”
“爹!”
與此同時!
空之上,一道黑色的巨大裂縫再次崩開!
一道身影猶如流星一般從裂縫中被擊穿了出來。
“須彌長老!”
下方的大晉修士們紛紛驚呼。
而與此同時,立在碧波之上的沈應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驀然飛起!
下一秒,一道猶如箭矢一般的尾刺穿過了水浪,撞碎了無數的水花,劃過了方才沈應所在的位置。
一頭彌漫著元嬰圓滿氣息的紫黑蠍子隨即從水浪中撞出。
尾尖倒勾,遙遙對準了沈應。
而與此同時,八具麵容一致、氣息俱是圓滿的元嬰傀儡也從水中露出了身形。
沒有半點表情的傀儡,靜靜地從八個方向看向沈應。
“閃得挺快!”
“可惜白演了!”
對麵的三洲修士中,一個麵容陰冷的清瘦修士冷笑了一聲。
這番變化來得太過突然。
所有人都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眼見稍有好轉的局勢,竟是一下子落入了危險境地。
秦淩霄薄紗下的麵容不由一變!
幾乎想也未想,便低喝道:
“雲蛟!”
白龍低吟一聲,迅速便調轉了方向,朝著戰場飛去!
隻是她隨即便意識到了什麼,倏忽扭頭看向王易安,急聲道:
“自己先逃!”
罷,她抬手一推。
一股排斥之力,便將王易安和麻臉老者直直推出了白龍的後背。
隨後頭也不回地直飛向那頭鬃獅鰻。
“秦前輩!”
“爹……”
王易安焦急無比。
看著遠處濃煙彌漫。
他隻是遲疑了一瞬間,便立刻目露堅定,朝著王魃的方向飛了過去。
“王道友!”
麻臉老者在身後急聲道。
“我去看看!你趕緊走!”
然而沒有飛多遠,王易安便忽然感覺到法力一空。
他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不好!我方才忘了再喝一些靈雞精華了!”
他之前駕馭三階法舟,饒是他道築基,根基渾厚,卻也吃不消這樣的消耗。
方才一心想著老爹的事情,完全沒有在意,竟是忘了補充法力。
而簇靈氣稀薄,遠不如在萬象宗時,純靠丹田的自行吸收煉化,效果幾近於無。
法力既消,整個人便維持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朝下方墜落了下去。
王易安心頭暗暗惱恨自己的愚笨。
這種時候竟然會出這樣的岔子。
雖然眼下這個高度跌下去,以他身體的強度倒也不至於活活摔死,可受傷卻也是在所難免。
關鍵是誤了他前去找老爹的大事。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後頸衣袍上有股力道傳來,將他一下子抓住!
“茅道友!”
王易安仰頭看去,不由得又驚又喜,又是感激:
“多謝茅道友了!”
麻臉老者飛快道:
“若不是你多次出手,我方才早就死了……你可還有法力?咱們還得往外麵跑!”
王易安連忙搖頭:
“我法力不濟,等我稍稍煉化便可!”
麻衣老者頓時舒了一口氣,同時連忙道:
“那咱們還是先走吧,令尊實力強悍,想來那魚怪應該奈何不了令尊,你這個時候若是前去,容易身陷險境不,還會讓令尊擔心。”
“奈何不了?”
王易安借著麻臉老者的力沒有掉下去。
隨後忍不住又朝遠處看去。
隱約可見白龍已經接近了戰場。
而濃煙尚未散儘。
他心知老爹恐怕已經危險,但又忍不住心生期待。
“快走吧!再不走咱們恐怕就來不及了!”
麻臉老者焦急地催促道。
王易安終於下定了決心,咬牙看向遠處,將三洲修士們的身影和那些凶獸一一記在心鄭
隨後不再猶豫,低聲道:
“有勞茅道友了!”
麻臉老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也來不及和王易安客套。
儲物法器中,飛出了一件二階上品飛行葫蘆。
將王易安托到了葫蘆上,隨後艱難地灌注進所剩不多的法力,湧入了葫蘆鄭
葫蘆頓時便載著兩人,往來時的群山飛去。
王易安也連忙趁機服下靈雞精華,開始煉化。
隻是沒多久,他便聽到了麻衣老者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王易安連忙朝麻衣老者看去,卻見老者嘴唇發白、麵若金紙,看起來竟是虛弱無比。
“茅道友,你怎麼回事?”
王易安大吃一驚。
麻臉老者卻還是堅持著朝葫蘆中灌注著法力。
隻是王易安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灌注的法力斷斷續續,似是已近乾涸。
王易安頓時驚醒:
“茅道友,你受傷了……還有你的法力也不夠了!”
“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