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太奶奶傳給我的,師兄能幫我先收著麼?”
小木屋的門口,步蟬臉上帶著笑容,將手裡的古舊戒指,小心地捧給了王魃。
王魃站在屋裡,沉默地看著素白柔夷中的戒指。
他自然認得出,這是極為稀少的儲物戒指,儲物空間遠比一般的儲物袋要大得多。
但讓他沉默的,並非是這隻戒指的珍貴,而是……步蟬將戒指給了他。
王魃遲疑地接過戒指,猶豫了下:
“我……我先幫你收著。”
步蟬聽到這句話,臉上笑容微黯。
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浮起明亮的笑容:
“嗯,那師兄,我先回去準備了。”
“……去吧。”
目送著步蟬離去的身影,王魃緩緩低下頭,目光從古舊戒指上移開,落在了手中的天門務令上。
流動的光幕上,赫然寫著:
“已接取癸寅年五月一十七日,第肆號任務:盤查‘孟興莊’……”
“接取人數:五人。”
“參與名額:王魃、步蟬……”
……
古舊戒指的儲物空間之大,出乎王魃的意料。
即便將養雞場旁邊的靈田放進去,也顯得綽綽有餘。
裡麵的東西卻不多。
隻有一小堆大小不一的下品靈石、幾冊書籍,和一塊王魃有些陌生的玉質書簡。
目光掃過那些下品靈石,在看到一些細碎的靈石時,王魃微微沉默。
他能夠想到步蟬這樣一個低階修士在天門教這樣的環境下,想要積攢下這些靈石的艱難。
他又看了看那些書籍,發現上麵記錄了種植靈植的種種心得體會,對他這樣的人沒什麼用,但在靈植師的眼中,卻勝過無數寶物。
之後,他將玉質書簡取出,才驚訝的發現,這竟是一塊極為難得的功法傳承玉簡。
上麵記載了一門靈植師的修行法門《元木真法》,頗為精深。
此功法能夠借助靈植的成長之氣,化為自身的修行資糧。
其照料的靈田越大,靈植品階越高,對修行者便越有好處。
王魃頓時更加沉默。
不用想也知道,這門功法,多半便是步蟬的立身之本,成道之基。
而對方將這樣的東西交托給他,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但王魃沉默之餘,心中卻也坦然無比。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選擇,對得起他的內心,也對得起步蟬的信任。
甚至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隱隱覺得自己一直有些憋悶的內心漸漸通達起來。
人活著,總歸不能隻為了活著。
否則即便長生,也不過是一個被長生所裹挾的可憐蟲罷了。
輕輕撫平內心的波瀾思緒。
王魃心中思索了一番,便開始了準備工作。
先將目前手中的所有底牌,全部都盤點了一遍。
有擅長進攻突襲的極品靈雞:甲十三;
有能夠吞食陰鬼的極品靈雞:黑羽雞;
有能夠鎮邪的唱白雞。
防禦力驚人,同時還掌握著控水能力的極品靈獸:碧水靈龜。
此外,他的身上還有玉流甲、鎮魂玉符、飛黃尺保命三件套。
儲物袋裡,還有一堆上品符籙,包含進攻、防禦等等。
其中還有一張極品防禦符籙:木甲符。
一顆能對煉氣十層修士造成威脅的一次性法器:天雷子。
其他的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就不算了。
單是這些盤點出來的東西,就讓王魃心中微微振奮了些。
他自己都沒有預計到,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已經攢下了那麼多的家當。
不說彆的,光是那幾隻堪比煉氣十層修士的極品靈雞、靈龜,哪怕是蒙燃刀過來,猝不及防之下,估計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當然,前提是王魃自己不能拖後腿。
畢竟他一心修行,手中可沒有多少能夠施展的法術。
想了想,王魃最終狠下心,將綁定了替死神通的甲六進行安樂死。
隨後,挨個摸了一遍靈龜們,花費一千年壽元,在眾多親近度達標的靈龜中,綁定了唯一一隻碧水靈龜公龜。
“還好之前步蟬不在,都是我給它們喂食,不然恐怕還真綁定不了。”
王魃心中一陣後怕,暗暗提醒自己,以後還是要定期抽出時間和龜兒子們多互動互動,培養感情。
否則萬一真到了緊要關頭,卻綁定不了,那就麻煩了。
綁定了防禦力堪比一般築基靈獸的碧水靈龜,王魃心中總算是多了些底氣。
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又裝了十來隻親近度達標的其他靈龜,放在了靈獸袋裡。
萬一這隻碧水靈龜扛不住,他也能及時綁定新的。
總之,既然決定了要走出天門教,那便要做好萬全的保命準備。
思索了一番,他又去了趟坊市。
不出意料,坊市裡人滿為患。
幾乎每一家店鋪裡,都擠滿了修士的身影。
如丹藥店、法器店、符籙店、靈獸店、傀儡店等熱門店鋪裡,更是擠都擠不進去。
王魃本想看看有沒有趁手的攻擊法器、符籙以及合適的戰鬥靈獸,結果也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