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船雖然算不上是飛機大炮那樣的高科技,但外行人不親自看作業流程是不明白的,想仿製也不懂得原理。如果自己摸索製造,沒有個年是造不來的。
裡麵的電機水泵許多套,都有各自的用處,外行人看了都迷糊。
隻是在水下作業的時候不容易,人得穿全身的水靠,還得有氣泵供給空氣,讓下到海底還穿著水靠的正常呼吸。他就負責那個抽砂石的水泵頭,看吸的差不多了,他提起來換個地方。
這樣的工作很辛苦,有三個人輪班下海。
負責駕駛淘金船的,有的是學府出身的學生,有的是社會上招來的年輕人,都是和駕船的熟手學操作的技術。
這年頭雖然有汽車,但沒有教你開車的駕校,開車都得和老師傅學習。
聽說,以後學習駕船的,學習駕駛車輛的,都是要歸到技校的,不在技術學校學習個一年半載的,就不發給駕駛證。沒有駕駛證駕駛車船,出了事就是你的責任。
淘金船第一次在濱海作業,一個整班次就取得了二十公斤純淨金沙的好成績,一天就這些,一年就得六七噸黃金了,不但海花國加速富裕了,可以多多的購置國內急需的商品和武器,連遠在幾千裡外的大德國也受益了。
他們國家看大德國出讓了一大部淘金收益,反而是換回了一船船鍺礦石,就感到有些好笑。
礦石並非都是鍺礦石,還有其他鎳鈣鋯鎂金屬的。
還有捕鯨業也開始造船了,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大海上的鯨魚,開始了滅頂之災。
袁康的永動機研究還在繼續,他和祥子製作了一個小模型的船,把三斤多的永動機安上,帶動了一個微型電機,模型的船就能跑起來。
看樣子,以後這樣的能量轉換模式,會因為袁康而改變了。
那個李寶英也是對永動機感興趣的,就幫助袁康動手,他不明白袁康的想法。
“袁大人,這個發電量太小了,有什麼用啊?”
“這個把磁鐵和銅線,燈泡底座什麼的都加起來,滿打滿算六兩重,持續供電帶亮的就兩個燈泡。你看這個,這個磁鐵比這個大,銅線也多,一共六斤重了,能夠帶亮三個燈泡。”
“不就是多帶亮了一個燈泡嗎,有什麼稀奇?”
“六斤重,就比六兩的發電量多了百分之五十,六十斤重呢,六百斤重呢?”
他一聽心裡豁然開朗:“哎吆,袁大人,您說的有道理啊!”
袁康給他說永動機的遠景和應用;以後,即使大一些的永動機,不能成功帶動大功率電機驅動螺旋槳,可作為船上的大型照明電機也是可以的。船上可以並列安放幾個同類型的永動機,照明排水都有了。
……………………
三王爺從南詹國回來了,他讓馬佳讓身邊人回避:“妹子,額陛下,你娘親產下了雙胞胎?”
“哦,母女平安吧,我這又得了兩個妹妹……”
“嘿嘿,是兩個不假,可並非是妹妹,而是兩個弟弟。”
馬佳驚歎:“什麼,是弟弟,一開始的西環國醫者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是雙胞女胎嗎?這變成了兩個男孩,可是讓娘親和鄧平大喜過望了吧!”
“當然了,我和王妃也快樂死了。”
“女孩變成了男孩,醫者砸了招牌了,他們會狡辯嗎?”
“醫者說了,他們是醫者,又沒有透視眼,隔著女人的肚皮,他們隻是憑經驗摸脈,等同於盲人摸象了,就說什麼都對嗎,誤差誤診肯定是有的啊?”
“嗯,也是啊,我娘親怎麼說啊?”馬佳問的孩子歸屬問題。
“你娘親和鄧平和我們商量了,倆孩子對外還是宣稱是王妃產下的,就當著人的麵,過續一個給你娘親。以後啊,大家都是有了兒子的了,再也不愁後續無人了。”
“嗯,皆大歡喜,老天爺待咱們不薄呀。”
過了些日,馬香在孩子落地後過完了三個月,就和王妃從南詹國結伴回來了。
兩人各自抱了一個繈褓中的孩子,兩人越看越是喜歡,就像是兩塊怕磕碰的大寶貝,看她倆慈祥的樣子,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也說不出誰是孩子真正的娘親。
王妃看孩子的頭芯裡都有幾顆紅發,就拐彎抹角的問了馬香。
馬香也不隱瞞,就和她解釋了鄧家祖上的傳說。
傳說中,水神共工就是人臉蛇身紅發,鄧平家族這一支就是共工傳下的神族,紅發是鄧氏家族子孫特有的印記。
這些當然是神話傳說了,但鄧平這一支的祖上是從白巾國遷徙過來的,紅發也不是很多,知道的人很少。就是白巾國,這樣姓鄧的家族人也不多,大多數居住在白巾國和天桐國交界處。
即使是紅發,也不像是西族人那樣的滿頭都是,隻是在頭頂發芯裡有一撮,還是顏色黑紅的,平常不是特彆注意就看不出來。除非是剛長頭發的孩童頭發短,才明顯一些。
王妃聽了這些沒有搭話,因為三王爺也是頭芯裡有紅發的,和孩子的幾乎差不多,她怕說了出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和馬姑姑說出來。
兩家如同一家一個樣了,三王爺的兩個兒子要過百日宴,都說要大肆慶賀一番的。
馬佳考慮到娘親還要過續一個兒子,這些親朋好友和大臣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因為娘親就自己一個女兒,有個乾兒子幫神農也不錯。
但過續乾兒子的時候,最好是有個特殊的日子,選在人多的時候,就定在雙胞胎百日宴了。
在那天當著賓客的麵,讓許多人做見證的,考慮到到時候賓客不少,就不在三王爺的府裡舉辦了,打算把宴席安排在皇宮裡麵舉辦。
給兩個孩子慶祝百天宴席,那是昭告天下孩子的身份,三王爺兩口子也是樂意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到了那一天,五品以上官員都來參加,皇親國戚也接受到來了邀請全來了。
馬佳看這些官員就有四桌了,外加基地的,學府出類拔萃的師生,和在海外學成歸來的人才有三桌,皇親國戚有兩桌,宮裡的大小官員有兩桌,雜七雜八的有兩桌。
所謂雜七雜八的,就是王妃的弟弟,王妃的哥哥到現在還在監獄裡,弟弟此前是被革職了,聽說姐姐生了外甥,無論如何也得來參加孩子的百日宴,其實就是來刷存在感的。
此前一天,這個三王爺的舅子就來到了三王爺的府上,哭訴自己過去是豬油蒙了心,對王妃姐姐不尊重,現在要洗心革麵,如果姐夫在女皇麵前替自己美言幾句就更好了。
如果能當一個縣令一樣大的官就更好了,一定要以皇家的利益為重,絕不貪贓枉法了。
看他兩口子自抽耳光的份上,王妃勉強同意了他兩口子來參加雙胞胎的百日宴。
這次百日宴是在皇宮裡麵辦的,女皇考慮到了現下的風俗是娘舅為大,這樣的大事孩子的舅舅必須來,也就不禁止他們進宮了。
他來,趕上了王妃心情好,也就讓他坐了第二張雜七雜八一桌。
馬佳的娘親和三王爺夫婦是主角,就在雜七雜八旁邊的那第一張桌。
雜七雜八的,還有搬去東華郡別宮的金枝公主,還有前朝皇帝的兩個兒子,也就是她的弟弟現在也成年了。
她小聲的對女皇說話,就是弟弟們都大了,是不是給兩人個官做。
女皇說:“我不知道他們的學識如何,他們也沒有在學府上過學,以後有機會領進宮裡來我看看,看他倆有沒有真才實學?做官嗎,替我看著馬家的江山也很好,到時候再說了。”
金枝公主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可也行禮謝恩了。
多虧了不是娘親生孩子過百天,而是王妃名義上給孩子過百日宴,如果是馬香的孩子百日宴席,如果姥爺姥姥出獄了,就會看準了機會鬨的,就避免不了的來參加了。
如果胡丘的人和往日一樣,在宮門處攔著馬香的至親不讓進宮,那就在情理上說不過去,她倆怎麼說都是女皇的姥爺姥姥,是馬香姑姑的父母,這樣的事情會在民間引起詬病。
“娘親,你要認一個孩子當過繼的兒子,你現在不要對外說出去?”
“我這有什麼怕人的,懷孕是怕彆人知道,可過續個兒子防老,這不再正常不過了了嗎。”
“我是說啊,如果我姥爺姥姥在大獄裡麵知道了,你要認乾兒子,他們會鬨騰的,如果因為此事提前放了出來,也會給你推薦你的外甥,就是我那個被退婚的二舅,去年結婚後,現在也有了個兒子了。”
“我姥爺要是知道了你要認兒子的事,不得攛掇你認了他的小孫子嗎?即使是他辦不成功這事,你認三王爺的兒子過繼,他也會以你家長的身份來參加宮廷宴席……”
“哦,我可怕見他們,那就暫時保密吧。”
宮廷宴席十桌,到了百日這天就在皇宮的後宮裡麵擺開了。
大家輪流看兩個奶媽抱著的兩個孩子,看孩子那眉眼是很不錯的,大家順情說好話,都說倆孩子的長相是有福氣的,和三王爺長得像。
三王爺一聽這話就笑,不是彆的,是看那些人會說合羅話拍馬屁才笑的。
孩子的眉眼一看就和他不像,和鄧平倒是像,和孩子的姐姐馬佳也很像。
孩子已經認識人了,尤其看到了馬香,搖著手就往馬香懷裡掙,奶媽是王妃從南詹國回來以後才雇傭的,她也覺得蹊蹺,在竭力阻止孩子親近馬姑姑,那是怕孩子弄臟了她衣服。
倆孩子不乾,雖然還不會說話,可還是希望親娘親的馬香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