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英和張秀蘭與劉母彙合,張春英就熱絡的湊過去先道歉。
“阿姨,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張春英說話時,張秀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呼吸也忘記了。
結果等了半響,發現張春英沒有後半句,她錯愕的看著張春英,一時搞不懂張春英的用意。
張春英怎麼沒告狀?
這時,聽劉母說,“回來就好,咱們回家吧。”
打量姐妹兩個之間還算好,賴宛玉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心裡默默的想,得抓緊把姐妹倆的事情處理了,總這樣早晚嚇出心臟病來。
回到家,看到兒子在家,一個院的沈宇帆也在。
賴宛玉驚訝,“宇帆,你不是上班了嗎?今天休息?”
沈宇帆會哄人,從小到大嘴甜,家屬院裡的長輩都喜歡,他湊過去,“阿姨,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今天俊傑去找我,我立馬就請假了。”
賴宛玉笑了,隨後見他往她身後看,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他介紹,她回身叫過張家姐妹,給三人做介紹。
賴宛玉是個有修養的人,介紹的時候,她並沒有隱瞞張春英的與劉家的關係,大方的介紹給沈宇帆。
而提到張秀蘭時,剛說是張春英的堂妹,連名字還不等說,沈宇帆就急不可耐的開口。
他眼睛盯著張春英,“我和俊傑一起下鄉,在蘿北農場,你知道吧?”
張春英笑笑,“我知道蘿北農場,不知道你們在那下鄉。”
沈宇帆:心想這嘴皮子挺厲害嘛。
他笑嗬嗬的說,“這麼說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晚上我們曾一起下鄉的知青聚會,你也去吧。”
“大家都知道俊傑有個娃娃親,這麼多年了,也讓大家看看。”
張春英溫聲笑著說,“我去不好吧?還是下次有機會的吧。”
我又不是猴,你們說看就看啊。
眼前的沈宇帆,張春英對他很了解,劉俊傑的發小,一肚子的壞水,餿主意多,她和劉俊傑結婚後,沈宇帆沒少針對她。
看沈宇帆臉上的笑,張春英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請她一起去聚會,還不知道挖什麼坑呢。
沈宇帆說,“哎,張春英同誌,你看看,你這不就外道了,你去有什麼不好的,你和俊傑什麼關係?你這就是自己人。”
一旁,賴宛玉想攔著,畢竟現在事情還沒有落定,也不知道張春英那邊的情況,就這樣將張春英帶到眾人麵前,以後如果有什麼變故,也不好解釋。
張秀蘭被忽視,羞的臉通紅,再看張春英因為是劉家的娃娃親而受特彆對待,嫉妒的心裡犯著陣陣酸水。
她想問既然離他們農場那麼近,沒有聽說過張春英的惡名嗎?
張春英明白劉家的擔心,重活一世也不想討人厭,索性直接把問題推給劉俊傑,麵對沈宇帆的糾纏,她看向坐在沙發裡的劉俊傑。
心想劉俊傑厭惡她,一定不會同意她去。
沈宇帆看看張春英,又回頭看看發小,一側嘴角翹起,“俊傑,聽說段芷雲要回來了?好像給強憐晴寫信了。”
張春英眸子動了一下。
目光落在劉俊傑的臉上。
劉俊傑似感覺到了,直接迎上她。
張春英扯開嘴角對他一個笑,一直劉俊傑的目光收回去,她才暗戳戳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
劉俊傑的目光穿透力太強,明知道他看不透她在想什麼,可她總覺得心虛。
段芷雲啊,她當然知道是誰。
劉俊傑心裡的白月光,一輩子沒有得到的女人。
沈宇帆現在提起段芷雲給強憐晴寫信,無非是在暗示劉俊傑,隻要讓她去參加同學聚會,他就幫忙搞到段芷雲的情況。
張春英心下苦笑,她也不是一無用處啊。
前世,她和劉俊傑婚姻的不信任,也正是從段芷雲回來後開始,做了一世夫妻,前世她一心都在劉俊傑身上,重活一世想開了,可是再想想前世的過往,心裡說不難受也是假的。
“隨意。”
清冷又淡漠的兩個字丟出來,也重重的砸到了張春英的心上。
張春英揚起唇角,笑了。
都說這輩子不爭了,她還計較個什麼勁呢。
賴宛玉聽到沈宇帆提到段芷雲,略不讚同的看向兒子,聽到兒子的回答後,臉上神情也凝重起來。
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
現在是中午,賴宛玉去做飯,喊兒子過來幫忙。
沈宇帆看情況不對,但是目的達到了,知趣的找借口走了,臨走時還叮囑劉俊傑彆忘記晚上的聚會。
張秀蘭湊過去要幫忙,“阿姨,我幫”
“有俊傑就行了,你們兩個休息一下。”賴宛玉心情不好,敷衍了一句就出去了。
劉俊傑還沒有出去。
張春英在他麵前也不裝,直接對了張秀蘭說,“劉阿姨有話要和兒子說,你老實在屋裡待著吧。”
張秀蘭:臊的臉發燙,心裡恨不能交張春英咬碎,麵上還要裝著無辜的說,“俊傑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劉俊傑看她一眼,又掃張春英一眼。
張春英揚著下巴,“我堂妹腦子反應慢,以後有啥事不用轉彎和她說,直來直去的說就行。”
張秀蘭:
劉俊傑深邃的眼神又看她一眼,張春英看出來了裡麵的警告,卻不怕,坦然的回給他一個笑。
反正她啥樣,他也知道。
她就更沒必要裝了。
劉俊傑出去了,屋裡隻剩下姐妹倆,張春英對張秀蘭說,“咱們倆什麼樣,他都知道,我這麼說你懂吧?”
張秀蘭眨著她‘無辜’的眼神,“姐,我不懂。”
張春英說,“假惺惺。”
丟下話,張春英走了。
留下張秀蘭一個人在原地恨的咬牙切齒,卻又拿張春英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