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個周梅離開軍統後簡直成精了!
看到趙軒點頭表示認可,周梅顯得更加興奮起來,她隻覺得自己距離情報科科長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而周梅這樣的表現落在趙軒眼裡,那就是這家夥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掃描的結果倒是讓趙軒很意外。
這個蘇白確實是軍統的人,隻是渡邊杏子是怎麼盯上他的?
趙軒可不認為,昨天周梅看到蘇白是一場意外。
從渡邊杏子設局的那一分鐘開始,或許周梅就落入了她的棋盤中。
現在聯係上周梅剛剛說的那些話,趙軒已經緊張的後背冒汗了。
渡邊杏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盯上蘇白,這就意味著,渡邊杏子清楚蘇白的底細。
那麼她是怎麼知道蘇白底細的?
又怎麼確定可以利用蘇白來甄彆自己的?
想到這,其實答案就很簡單了。
按照周梅提供的信息,蘇白是陳處因的人,陳處因如今是魔都站站長。
一旦蘇白出事,新建的魔都站很可能再次毀於一旦。
而如果自己是軍統的潛伏人員,就絕對不可能看著這種事發生。
所以,渡邊杏子這是準備來一招一石二鳥啊!
利用蘇白甄彆自己的同時,還要把新建的魔都軍統站一鍋端了。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真沒說錯!
“咱們就在附近的餐廳隨便吃點吧,等到晚上,趙先生,不妨跟我去會會蘇白這位老同學!”
趙軒神情淡漠的點點頭,等蘇白消失在兩人的視野範圍後,趙軒便直接下車了。
看著擺著一張臭臉的趙軒,周梅攥了攥拳頭,要不是因為丁墨群許諾給自己科長的職位,周梅是真不願意和趙軒分這次的功勞。
要是這個功勞完全被她吃下去了,到時候不僅情報科科長的位置穩了,她在特高課那邊肯定也能露露臉,真到了那一步,以後就算麵對丁墨群,周梅也能多些底氣。
可現在,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分功勞就分功勞吧。
下車之後,趙軒並沒有急著去餐廳。
都已經分析到這一步了,趙軒肯定,渡邊杏子絕對也派人再附近盯著。
不然的話,她怎麼甄彆自己,難道就靠是否能通過蘇白把軍統魔都站端了?
所以,這附近絕對有渡邊杏子的人,不僅盯著蘇白,也盯著自己!
隨意的看了一圈,看到周梅也走了過來,趙軒抬手指著不遠處的餐廳:
“就去那吧,西餐廳應該挺對你的胃口。”
周梅抿嘴一笑,和趙軒肩並肩就朝著西餐廳走了去。
而趙軒剛剛看那一圈,看似是在找餐廳,實際上已經把視野內的所有東西都掃描了一遍。
(先生,根據您設定的關鍵詞,掃描結果顯示,在您剛剛乘車的位置,有六個人一直關注著,他們都是東瀛人。)
(至於先生您遺漏的視野,或者超出視野範圍的地方是否還有人關注著先生,伊迪斯就不清楚了,不過先生,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伊迪斯,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另外,幫我標記那幾個已經掃描過的目標,一旦再次出現,立刻提醒我。)
(好的先生!)
西餐廳中,周梅看著趙軒切牛排,品紅酒那醇熟、優雅的動作,一時間竟是有點呆了。
“趙先生,看來您經常到這樣的地方用餐。”
趙軒沒有回答,默默地吃著自己盤子裡的牛排,細嚼慢咽後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見趙軒不搭理自己,周梅眼底閃過一抹戾色,也不想理會趙軒,低著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趙軒現在可沒空搭理周梅。
蘇白的問題很嚴重。
這種致命的習慣在身上,蘇白是怎麼成為特工的?
而且還是跟在陳處因身邊。
單單這一點,趙軒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還有,蘇白的身份周梅知道就算了,渡邊杏子是特麼怎麼知道的?
沉思許久後,趙軒想到了一種可能,山城那邊既然有汪諜的穿山甲,那有兩個日諜也不奇怪吧。
這麼一想,好像所有問題都解釋通了。
渡邊杏子啟用了山城那邊的間諜,獲取了蘇白的情報?
趙軒都想給自己腦瓜子兩巴掌,這種解釋都能想出來。
既然渡邊杏子在山城埋了棋子,啟用後又怎麼可能隻為了一個蘇白。
況且,在此之前,渡邊杏子恐怕連蘇白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局到底是怎麼做的?
一切又被趙軒繞回了死胡同。
既然這條路解釋不通,那趙軒還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伊迪斯的掃描模式並不完善這一點了。
蘇白的掃描結果是隸屬軍統,但隸屬軍統也不代表蘇白就絕對忠誠於軍統啊。
這家夥,跟敵人暗中有勾結,在販賣情報?
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趙軒默默放下了酒杯,這個時候,周梅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譏諷什麼的說道:
“今天還真是沾了趙先生的光了,這麼高檔的紅酒,我可從沒喝過,要是這酒擺在蘇白麵前,他恐怕能厚著臉皮給你順走。”
轟——
這句話直接在趙軒腦海中炸開。
對上了,所有的都對上了。
以軍統特工的薪資,像這樣的紅酒,基本就隻能看看了。
現在趙軒將周梅之前說過的話再次理了一遍,喜歡新鮮事物,喜歡找樂子,愛高檔貨,貪財!
這樣的人,每一點都夠格成為做出倒賣情報這種事情來的種子選手。
當然,這些還隻是趙軒的猜測,驗證的方式也很簡單,今晚跟周梅去會會這個蘇白就清楚了。
至於周梅會不會在今晚就把蘇白給抓了?
這不是還有趙軒呢嘛。
猜想一旦成立,加上周梅迫切想要立功的心理訴求,趙軒不相信周梅會拒絕跟蘇白做一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易。
畢竟蘇白一旦被捕,陳處因是有可能察覺的。
這樣的風險,趙軒確定,現在的周梅不敢冒。
但要是猜想不成立,那這個蘇白就有意思了,借用某人的一句話:作為一名特工,蘇白的習慣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