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兵臨城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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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年前。”

“仙道消逝。”

“高祖所留下仙界妙法全都無可使用!”

“陳懷信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

“也不可能獲得雷公相助!”

“因為世間早已沒有了仙人!”

“可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二皇女姬長靈滿是震驚的說道。

身為皇室之人。

對於仙界妙法。

對於人間真仙。

她們自然比其他人更要清楚!

三百年前,高祖飛升,那人間的靈氣也隨之消散,從兩百年前開始,這世間便再也沒有陸地真仙,更沒有仙法妙術,就連武道也隻能勉強讓人以一敵十,而無法像三百年前那般,以一己之力便可衝垮敵軍!

不然,若是仙法依存,姬清珞何必以國運催動鑒天鏡,又何必苦苦尋找挽救大承的方法?

像是高祖那樣,以仙術對抗天災,以實力鎮壓全境,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所以。

在看見。

那鑒天鏡的推演中。

陳懷信能夠有雷公相助。

致使地動山搖雷聲轟鳴!

姬長靈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皇長女姬長寧同樣也是如此!

她的眉頭緊緊鎖著,目光看向了平盧節度使,說道:“將軍,會不會是那些斥候,所探查的情報有誤?”

“不可能!”

平盧節度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趕忙反駁道:“雖然那鑒天鏡中的未來,已然是六年之後,但我所訓練之斥候,絕對不可能在這方麵出現問題!”

“那陳懷信……他就是有著雷公相助!”

平盧節度使對此無比堅信!

因為。

隻有這樣。

才能夠解釋。

他這替承國征戰多年的將軍,為何在麵對初出茅廬的書生時,會顯得這般的灰頭土臉!

那叛軍之首楊意是他太輕敵!

而陳懷信則是有著雷公相助!

反正他都沒有問題!

“嘻嘻!”

“我就說呀!”

“陳懷信可是詩詞雙絕!”

“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五皇女姬長清在這時很是開心的說道。

這一次。

眾人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

先前在所有人都否定的陳懷信的時候,隻有姬長清選擇相信他,而現在,還真就隻有她是對的!

也不知道,該是說她幸運,還是說她……無腦!

“他是絕對不可能有雷公相助的!”

坐在龍椅上的姬清珞,難得的開口說道。

她那張絕美的麵容上,沒有半點的疑惑,看著鑒天鏡,那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仙道消逝。”

“這是兩百年前就已確定的事情。”

“所以。”

“他應當是用著其他的方法。”

“來使出那宛如仙法的能力!”

姬清珞一錘定音。

平盧節度使臉色非常難看。

陳懷信沒有雷公相助。

那豈不是說,自己這征戰多年的老將,在麵對那平日裡所瞧不起的書生時,有可能會一敗塗地?!

被叛軍之首楊意打臉就算了,還要被這樣一個被迫造反的書生打臉,他平盧節度使,怕不是要被人一直嘲笑了!

姬清珞沒有理會他,她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鑒天鏡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似笑非笑,道:“在這仙道斷絕的時代,你究竟是如何使出,那宛如仙法的能力的呢?!”

“朕……很好奇!”

國運再次引導。

那未來的推演還在繼續。

【萬和二年,四月。】

【陳懷信所帶領的冤句叛軍,將陳留縣所在汴州牢牢占據。】

【從汴州開始,沿右而至的近二十州,更是成為了冤句叛軍的地盤。】

【一時間。】

【朝野震動。】

【先前叛軍之首楊意,都未能占據如此之大的地盤,並且是在占據郟城後,便被朝廷大軍所滅,距離洛陽可是還有不短的距離。】

【可是。】

【現今。】

【這忽然冒出來的冤句叛軍,距離洛陽也僅是一州之隔,而且從冤句叛軍所展現出的戰鬥力來看,尋常縣兵甚至無法對它進行任何阻攔!】

【“此等叛軍,絕非臨時起意!”】

【“定是蟄伏已久,以待天下大亂,才順勢揭竿而起!”】

【平盧節度使頓時明白,自己這次所麵對的敵人,甚至比楊意還要可怕!】

【他再沒有半點輕敵之意,積極調動兵馬,沿路駐防,並上奏女帝姬長寧,請求其他州縣的節度使相助。】

【並且。】

【他還令人在附近州縣,散播冤句叛軍之流言。】

【致使百姓對其恐懼不安,以牽製冤句叛軍那不斷擴大之勢。】

【而女帝姬長寧得知情報後,並沒有過多猶豫,便同意了平盧節度使的請求。】

“看來平盧節度使,很不信任自己的能力呢,主力尚未交鋒,便先請求未來陛下派遣兵馬援助?”

文官裡。

有人看向平盧節度使,言語中帶著幾分嘲笑。

即便是推演未來之事,他們也沒有放過此等機會,在言語中壓上武官一頭。

“哼。”

平盧節度使冷哼一聲。

能夠申請兵馬援助,以人多打人少。

那為何還要與這等實力不明的敵人立刻展開交鋒呢?

“請求援助。”

“並不丟人!”

“這才是明智之舉!”

【萬和二年,五月。】

【有著周圍州縣節度使的相助。】

【平盧節度使,總算是勉強與冤句叛軍,形成了僵持之勢。】

【但是。】

【平盧節度使總覺得,是冤句叛軍自己選擇了停下修整,暫時做防禦狀態,而非繼續進攻,所以才會讓兩方僵持不下。】

【不過這個想法,還是讓平盧節度使,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同時與幾方節度使交戰。”】

【“怎麼可能想修整就修整!”】

【“絕對是我想錯了!”】

【平盧節度使這般說服自己。】

【同月。】

【陳懷信派遣一支鄉勇軍,向著澤州方向而去。】

【沿路上。】

【鄉勇軍所到之處,皆是無人村。】

【鄉勇軍的謀士感到奇怪,這無人村並非是因為逃災而形成,而是村民匆忙逃亡,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上,所以才會村無人煙。】

【可他們為何要忽然逃離?】

【謀士派遣斥候前去調查,這才知曉,當地官員一直散播,冤句叛軍所到之處,無不人頭落地,所以村民才會逃離家園,以躲開鄉勇軍。】

【“如此一來。”】

【“尚未到澤州。”】

【“我等便會因為沒有後勤補充而被迫退回。”】

【鄉勇軍裡有人這樣說道。】

【被陳懷信教導多年,他們也不再是盲懂無知,其自身素養甚至超過大承不少將士!】

【而那謀士自然也知曉這番道理。】

【“按先生平日之言,我等需重獲百姓信任,讓他們不再畏懼鄉勇軍。”】

【“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攻下澤州,且不會因為後勤而進退兩難。”】

【謀士回想著陳懷信的教導。】

【次日。】

【他親自帶著斥候出發,終於在一處偏僻小路,遇到了一婦人與兩孩童,婦人背著個大孩童,那小孩童則是跟在她身後。】

【謀士讓斥候躲起來,自己上前去,詢問婦人緣由。】

【“為何不讓大孩童行走,而是讓小孩童跟著呢?”】

【“嫂子平日照顧我良多,我無以為報,自然要照顧好她的遺孤,也便是這大孩童,而小孩童為我親生,年紀雖小,但腳力尚可,便讓他跟著一同行走。”】

【謀士聽後,甚為感動,道:“你於危難之中行忠義之士,即便是冤句叛軍,也無法傷你分毫,你隻需要再家門口插上艾草,表明你家是忠義之家,便無需再逃災,可繼續過往日之生活。”】

【說罷。】

【謀士縱身跳上大樹隱藏了起來。】

【但在婦人看來,謀士是忽然不見,所以定是仙人,自己這是得到了神仙指點!於是她便返回家中,依言而做,並沿途叫上逃難之人,在家門前插艾草,這般便無需再逃難。】

【因為婦人平日行善良多,逃難者都相信她的話,儘皆返回家中。】

【果不其然。】

【鄉勇軍經過鄉村時,見家中插艾草的人家,便不會上前去打擾,謀士還要求隨行的軍醫,為村民看病治病,並且,他還讓斥候,將婦人之事,傳遍這附近州縣之中。】

【之後。】

【鄉勇軍所到之處,不再為無人村莊,而由於鄉勇軍的善舉,所至村莊的村民,也都會支持與幫助他們,讓他們不再為後勤補充而擔憂。】

【而由於婦人之事流傳甚廣,且在家門插艾草之日,正巧為五月初五端午節,這也讓端午插艾草,逐漸成為了一種習俗,一代一代流傳了下來。】

金鑾殿。

這次所推演的未來,並沒有大規模軍隊作戰。

朝廷眾臣自然也看不到,那雷公助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

那未來的畫麵。

卻依然讓他們感到驚愕。

“僅僅隻是一支偏軍,竟也有這般能人?”

“隻是三言兩語,假扮為仙人。”

“就將那散播的言論給解決掉。”

“並且讓沿途的村民百姓重新幫助他們?!”

宰相王千禾驚訝的說道。

如果換做是他,自然也能夠輕易解決這種麻煩,處在這個位置,他見多了明槍暗箭,這種小手段還不至於難倒他。

但是未來的冤句叛軍,或者說鄉勇軍,可是陳懷信從無到有,一點一點慢慢創建起來的!

在最開始的時候,那鄉勇軍要麼是收攏的難民,要麼是附近的村民,可沒有什麼所謂的能人在裡麵。

“可即便如此。”

“他都能將這群人教導成這種程度!”

“就連普通士兵都能知曉那問題所在!”

“若是放在我大承軍隊裡。”

“普通士兵能夠正確執行將領的命令,就已經可以稱之為出色了,更彆說是自己意識到問題,並且嘗試去解決問題了!”

王千禾的臉上滿是感慨。

附近的武官將領聽到他的話後,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畢竟,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參軍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能夠完成命令就足夠了,又怎麼可能自己動腦,去思考如何解決問題!

陳懷信所打造的這支鄉勇軍,若是根據鑒天鏡所推演的來看,即便是普通士兵,放在大承軍隊裡,當個隊正夥長什麼的,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隊正在鄉勇軍裡都隻是普通士兵,難怪陳懷信攻城拔寨無往不利。”

“即便沒有雷公相助,也必然能夠席卷整個大承!”

“平盧節度使請求兵馬援助,的確是最為明智的選擇呀。”

“不然若是一無所知的正麵衝突,恐怕會有不小的損失!”

有人這樣感慨的說道。

剛剛被嘲諷的平盧節度使,也立刻看向了文官的方向,道:“這等能文能武,還懂得訓練軍隊之人,是被你們逼得去造反的!就這樣,你們還好意思來說我請求兵馬援助?未來的老子可是在幫你們擦屁股!”

被這樣回懟。

先前文官裡那出言嘲諷之人,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跟武官這樣互相交鋒已是家常便飯,反而是陳懷信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一些人心中開始慌張了起來。

即便。

姬清珞現在的臉色如常。

但是人都能夠想明白,這般文武雙全、能夠將難民村民都訓練成隊正之人,在未來竟是處在大承的對立麵!

“陛下的刀……恐怕要再次見血了!”

【萬和二年,六月。】

【在局勢僵持了一個月後。】

【那一直沒有太大動靜的冤句叛軍,再一次的亮出了獠牙。】

【就如同平盧節度使先前所想的那樣,此前還真是冤句叛軍自己選擇暫時修整,所以他們才能夠與其形成僵持!】

【但當冤句叛軍再次進攻後。】

【他在各地築成的防線瞬間就被攻破!】

【即便有著其他節度使的相助。】

【但無論是平原交戰,還是守城之戰,亦或是險地交鋒,他們都完全無法阻止冤句叛軍的前進!】

【至於他們想要進入冤句叛軍占據的區域,將後勤線給儘可能的切斷,那更是無法做得到!】

【擁有著民心的冤句叛軍,即便自己沒有行動,那百姓也會自發的幫助他們,將奸細等人進行抓拿!】

【屢戰屢敗後。】

【平盧節度使慌了。】

【他急忙集結所有兵馬,想要依靠洛陽城池,等待長安兵馬的援助,並且在此地與冤句叛軍進行決戰。】

【然而。】

【那支前往了澤州的鄉勇軍,已經將那城池給占據,抵禦由長安而來支援洛陽的兵馬,而陳懷信親自統領的鄉勇軍,則是一點點將洛陽外進行蠶食。】

【萬和二年,七月。】

【陳懷信兵臨洛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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