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麗?”
“誰啊?沒印象。”
劉韜直接說道。
江麗麗笑容洋溢的臉上頓時僵住。
有些尷尬,
“劉總,我……”
“算了,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電話那頭的劉韜再次開口。
此話一出。
頓時把江麗麗的所有節奏全部打碎。
她原本還想要與劉總攀談一下,先熟絡一下感情,再談合作的事。
因為酒桌上。
江澈就是這麼做的。
先喝酒,喝高興了再說。
因此她也想要先跟劉總聊聊,聊高興了再說合作的事。
可沒想到劉總直接就要掛電話。
“劉總,您等一下,我找您的確是有一點事。”
“我是江家村的江麗麗。”
“我們見過麵的啊,就三天前,在xxx酒店,您還記得我嗎?”
江麗麗隻得趕忙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才恍然大悟,
“哦,是你啊。”
“對對對,就是我……”
江麗麗趕忙點頭。
“小江的女朋友對吧,原來你叫江麗麗,好,我記住了。”
江麗麗的表情再次僵硬。
“有什麼事嗎?”
“小江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讓你打?”
電話裡的劉總問道。
“額。”
江麗麗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劉總。”
“事情是這樣的。”
江麗麗小心的斟酌用詞,
“那個我們村子,經過商量後決定,因為江澈自己的大棚蔬菜那邊也很忙,就暫時由我來與您對接。”
“但劉總您放心,沙糖桔這邊我們村子絕對保證質量,不會讓您有任何損失。”
“至於價格就還是按照之前談好的不變,您看什麼時候派車過來?”
說到最後,江麗麗的語速加快。
整個人也就自信起來。
談生意嘛?
也就這樣。
手拿把掐而已。
“你說什麼?”
劉總的語氣變了,
“小江撂挑子了?”
“嗯。”
江麗麗說道,
“也算是吧。”
那可對麵的劉總,在商場沉浮這麼多年,如何會不懂其中彎彎繞?
當即就冷笑一聲說道,
“不好意思。”
“我隻跟小江合作。”
然後,‘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江麗麗呆若木雞。
對麵的江邦財也是徹底愣住。
什麼意思?
隻跟江澈合作?
“糙。”
“這劉韜是不是有病?”
江麗麗拿著電話氣急敗壞,
“虧我前幾天還覺得他人不錯,沒想到也是個白眼狼。”
“麗麗,怎麼會這樣啊?”
江邦財抓抓頭發問道。
“我怎麼知道。”
江麗麗罵了兩句。
緊接著眼睛一轉繼續開口,
“應該是江澈狗急跳牆了,他提前給劉總他們打了電話,通了氣。”
“想要故意這樣整我們,讓我們隻能通過他,來把沙糖桔賣出去。”
“對,一定是這樣。”
江麗麗咬牙切齒,
“這江澈真是惡心到了極點,還打電話給我們添堵。”
“還跟彆人說我是他女朋友,呸,不要臉。”
“麗麗,那怎麼辦啊?”
江邦財有些著急的說道,
“現在那個大老板隻認江澈。”
“爸,你看你又急。”
“你說你都當了那麼多年的村長,怎麼就改不掉這遇事就著急的性子?”
“這麼多的經銷商又不是劉韜一個。”
“他劉韜不乾,還有王韜,張韜呢,我們江家村的沙糖桔品質那麼好,難道還愁賣不出去?”
“我這就給另外幾個老總打電話。”
“我就不信把錢都送到嘴邊了他們都不會要。”
江麗麗冷笑著繼續打出第二個電話。
可很快的。
第二個電話也被掛斷。
第三個電話也被掛斷。
第四個電話也被掛斷。
江麗麗傻眼了。
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直接就把電話摔了出去。
‘彭’的一聲。
還好10年的手機都還是按鍵機為主。
很抗造。
沒有摔壞。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是不是都有病。”
“都踏馬是煞筆嘛。”
“江澈是他們爹還是他們祖宗啊,就隻認江澈?”
“真是糙了。”
江麗麗根本想不明白。
為什麼明明是一樣的沙糖桔,一個村子裡摘出來的,就因為是她來對接,而不是江澈。
那些人就不認了?
還隻認江澈?
他們是不是都有病啊。
都有什麼大病。
……
另一邊。
江澈離開家。
先是隨意在村子裡麵溜達一圈。
果然。
村裡那些人見到他,那都是咬牙切齒。
好像江澈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不屑冷笑。
果然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生米恩,鬥米仇!
或許在他們的認知裡,江澈是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就該免費幫他們出錢出力。
可江澈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又沒吃他們一口米糧?
還是說,他們對江澈考上大學,讀大學提供了什麼幫助?
溜達一圈後江澈直接就出了村子。
江家村與順江村之間,相隔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江澈在公路上招手。
想要攔下來一輛摩托。
可沒想到對方一見是江澈竟直接走了。
臨走前還衝著江澈吐口水。
還好江澈躲得快,不然非得被吐到身上。
江澈默默的記住了車牌號與車上的人。
嗬嗬。
等著吧。
或許前身脾氣好。
但現在的江澈可不是一個心胸多麼開闊的人。
相反還相當記仇。
他索性直接就走著向順江村過去。
大約過去一個小時,江澈才到了順江村的地界。
這個村子與江家村相比明顯要更貧窮一些。
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腳下馬路。
坑窪不平。
一旦下雨恐怕就不能落腳。
江家村雖然也不是水泥路,但路上至少鋪滿石子,走起路來很是平坦。
尤其是下雨不會滿腳泥漿。
再然後就是順江村裡也是漫山遍野的沙糖桔。
一顆一顆的鮮紅漂亮。
掛在枝頭,將樹枝都壓彎下來。
然而萬一這些沙糖桔賣不出去的話。
最多再過半個月時間,這些沙糖桔就會開始掉落,直到腐爛在土地裡麵。
幾個衣著樸素的老年人正坐在路邊上,看著漫山遍野的沙糖桔唉聲歎氣。
“叔叔。”
“你們都是順江村的人嗎?”
江澈收回目光問道。
“嗯?”
“有什麼事嗎年輕人?”
一個老人扭頭問道。
“那啥……”
江澈抓抓頭發,很是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走路有點渴了,能摘兩個沙糖桔吃嘛。”
……